“姐姐这方法可行?”江老太坐下,端起茶盏,掀开盖子,吹了吹茶沫。
梁老夫人冷笑,“这沈家的老太婆最是长舌,就靠着别人后宅那点事游走在高官夫人间,你以为她真来看我,只不过是看看我们梁家倒了没。”
这倒是,江老太点头,茶已凉,尝了口便嫌弃的放在一旁。
“今日这老大媳妇瞧着好似不太一样?”想起了刚才宋青漪怼她的嘴角,江老太满脸不悦。
“她倒是想护着那野丫头,这流言一起,便看她护不护的主。”
到时候她便是个扫把星,克祖父,克父亲,气年老的祖母,只怕这元京人人都避而远之。
“姐姐为何这般讨厌那丫头,你明知姐夫并不是……”江老太有些不解。
“住口!”梁老夫人面色一冷,呵斥道。
江老太自知失言,想到自己家还得靠这个姐姐帮衬着,便自个轻轻的打了一巴掌。
“多嘴了,姐姐莫怪。”
梁老夫人并不看她,只是面色阴沉,想起另一人说的话。
梁攸回到院子后吩咐夏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打扰她。
夏薇点头,称是。
梁攸再次嘱咐,要是吵着她,她便不要她了,让她守着门口,谁都不能吵她睡觉。
夏薇再次郑重点头,“小姐放心。”
梁攸啪的门一关,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可她不知,她这一觉,外面彻底变天了。
摄政王拿着账册跟名册,搅起了血雨腥风,杀伐果断,连着抄了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的府邸。
贪污白银几百万两,金银珠宝无数,一时间满堂哗然,人人自危。
大理寺的地牢关押了无数贪官家眷,整个大理寺都满了。
就连府衙的大牢都人满为患,众人惊着摄政王的手段。
锦衣卫的刀一整日都没收进过刀鞘,刀尖上的血滴了元京街一路。
百姓觉得大快人心的同时,都惊的闭门不出,深怕冲撞到锦衣卫办案。
这一日,元京城内,全是红色的人影在街上飞驰,“锦衣卫办案,无关人员速速让开。”
这句话,元京城内的百姓听了一日,待人们想看清时,便只余见那绣着飞鱼的衣摆。
“发生什么大事了?这来来回回多少趟?”酒楼的人往下探,眼里满是兴奋与好奇,不由得小声问着身旁的人。
一旁的人左右望了下,压低了声音,“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被摄政王抄家了,听说贪了军饷,跟要运往阴山的粮草。”
“他们怎么敢?”男子的声音瞬间拔高,满是怒气与不可置信。
对方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小声点。
“听说三十万石的粮食啊,阴山的士兵吃不饱,穿不暖,还拿不到军饷,还要守着边疆防止北戎来犯,这可真是太难了!”
这话不知怎么的,不径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摄政王为民除害,声望一时达了顶峰。
同日还有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传闻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原大理寺少卿梁年钊之女,是扫把星,专克家人,破家宅。
人们传的绘声绘色,说她长得极丑,三只眼睛,嘴巴咧的耳后根,满嘴獠牙。是妖孽附体。
也说她出生时便克死了自己的祖父,母亲也差点难产而死。
家中妖孽作祟,后有大师前来收妖,才得以平息,大师将她带走后了无音讯。
直到前两日,这妖孽又再回到了梁家,梁大人一日便被革职,查收家产。
如今更是在府中作孽,弄了家宅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