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蜷缩在血泊里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无助。
但我不再是那个会为他擦去伤口的人，而是携着利刃来收割他余生的复仇者。
我踩着满地狼藉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他涣散的瞳孔重新亮起希望。
当我停在床边时，他颤抖着伸出带血的手，指尖几乎要触到我的衣角。
我嫌恶地甩开他的手，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病房炸开。
不等他反应，第二巴掌又狠狠落下。
林子阳的头重重撞在床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疼吗？”
我俯身凑近，嘴角扬起快意的弧度，“失去最珍视的一切，是不是比凌迟还痛苦？”
我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这才哪到哪，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林子阳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不可能......你明明说过会一直爱我......”他紧闭双眼，像个鸵鸟般蜷缩起来，喃喃自语着这是噩梦。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突然拽住手腕。
他的眼神却疯狂得可怕：“你是我的！
这辈子都别想逃！”
就在这时，病房门轰然被撞开。
林薇像疯了般冲进来，将一叠文件狠狠砸在林子阳脸上：“原来这些年我就是个笑话！”
她揪住林子阳的头发，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你早就知道当年晋升名额是我的！”
我退到角落，看着林薇疯狂撕扯。
曾经那个对林子阳唯命是从的跟班，此刻眼中燃烧着熊熊恨意。
因为我匿名寄给她的，不仅是被篡改的档案，还有林子阳和副院长私下交易的录音。
当保安将林薇拖走时，林子阳早已血肉模糊，连发出痛呼的力气都没了。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用最后一丝力气望向我，喉间溢出含糊的呜咽。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护人员围向病床。
在他绝望的注视下，我笑着比出再见的手势，转身走进走廊刺眼的日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