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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全文免费

繁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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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沈若莲顿时白了脸:“婆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玉安的夫人吗?”张芷兰冷哼一声:“昨日有外人再,我不好多说,今日我便将话说清楚。沈若莲,你不过一个庶女,凭什么能够坐这安宁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说话间,将桌子拍的碰碰响。沈若莲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庶女,庶女,她受够了这个词!谢玉安直接上前一步,将沈若莲挡在了身后:“母亲,若莲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我想要一生一世的人,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张芷兰睨着自己为沈若莲出头的儿子,眼中的愤怒更甚,可面上却温和了三分:“玉安,你不过是被她那些腌臜狐媚的手段暂时糊弄住了。这些东西,后宅争宠有用,可与你有害,你懂吗?”谢玉安直接跪在了地上:“孩儿不懂,但是孩儿早已认定莲儿便是那个孩儿想要相...

主角:沈云舒谢玉安   更新:2025-04-22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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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舒谢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繁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一出,沈若莲顿时白了脸:“婆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玉安的夫人吗?”张芷兰冷哼一声:“昨日有外人再,我不好多说,今日我便将话说清楚。沈若莲,你不过一个庶女,凭什么能够坐这安宁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说话间,将桌子拍的碰碰响。沈若莲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庶女,庶女,她受够了这个词!谢玉安直接上前一步,将沈若莲挡在了身后:“母亲,若莲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我想要一生一世的人,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张芷兰睨着自己为沈若莲出头的儿子,眼中的愤怒更甚,可面上却温和了三分:“玉安,你不过是被她那些腌臜狐媚的手段暂时糊弄住了。这些东西,后宅争宠有用,可与你有害,你懂吗?”谢玉安直接跪在了地上:“孩儿不懂,但是孩儿早已认定莲儿便是那个孩儿想要相...

《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沈若莲顿时白了脸:“婆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玉安的夫人吗?”
张芷兰冷哼一声:“昨日有外人再,我不好多说,今日我便将话说清楚。沈若莲,你不过一个庶女,凭什么能够坐这安宁侯府未来的女主人?”
说话间,将桌子拍的碰碰响。
沈若莲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庶女,庶女,她受够了这个词!
谢玉安直接上前一步,将沈若莲挡在了身后:“母亲,若莲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我想要一生一世的人,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张芷兰睨着自己为沈若莲出头的儿子,眼中的愤怒更甚,可面上却温和了三分:“玉安,你不过是被她那些腌臜狐媚的手段暂时糊弄住了。这些东西,后宅争宠有用,可与你有害,你懂吗?”
谢玉安直接跪在了地上:“孩儿不懂,但是孩儿早已认定莲儿便是那个孩儿想要相伴一生的人,还望母亲收回方才说过的话。”
沈若莲看着跪在地上的谢玉安眼中除却恋慕,还有一丝......得意。
张芷兰没有忽视她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半晌才道:“好,真正的贤内助需要尽到督导夫君之责。你若是真的想要为母承认她,便好好的准备今年白鹿书院的会考,你若是能够取得第一名,那为母便认下她为你的夫人,如何?”
沈若莲皱眉。
她本就是安宁侯府八抬大轿从正门娶进来的未来侯府夫人,为什么还需要谢玉安考试才能给他身份?
这不合理!
只可惜......
谢玉安直接重重一拜:“多谢母亲成全。”
沈若莲:“......”
张芷兰淡淡道:“既然应了,便去温书吧。”
谢玉安起身行礼:“那儿子先行告退。”
说完,便要离开。
沈若莲便想要跟他一起离开,却被安宁侯夫人叫住:“若莲留在这里伺候我吧,既然想要坐侯府当家祖母,侍奉公婆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沈若莲求救一般看向谢玉安,谢玉安却微笑道:“莲儿,好好照顾母亲。”
说完,谢玉安边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时,他还在想:莲儿如此温柔善良,母亲和她相处久了,定然也会喜欢她的。
对比谢玉安的轻快,沈若莲的脸色却难看极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芷兰终于将手里端着的那杯茶递到唇边,只是轻轻一触,便道:“凉了。”
张芷兰身边的李嬷嬷心领神会,直接走到沈若莲身边道:“沈氏,你还不干净将夫人手里的茶换成热的?”
沈若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了张芷兰的杯子想要换茶。只是她的手刚刚靠近,张芷兰就松了手,杯子应声落地,摔的四分五裂。
张芷兰大声呵斥道:“跪下!”
“这,不是我故意......”
沈若莲不想跪,可李嬷嬷却直接来按她。
两人拉扯间衣襟被拉开,脖子上的红痕也暴露在了张芷兰的眼中, 张芷兰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愤怒:“好啊,好啊,这安宁侯府的妾室都没有你如此行事不检!李嬷嬷,关门,让我好好教教她何为高门大院的规矩!”
“不要。”
只可惜,厚重的木门重重关上,将屋内的声音全数隔绝在了门内。
夜色如墨,点点星光犹如浓墨中的明珠,铺出一道明润的星河。
沈云舒今天有点忙,先是将自己的嫁妆从安宁侯府大房转移到了二房,然后又陪着顾春芳巡视二房府库,被硬塞了不少好东西,让她回门的时候带着,最后被谢南岳和顾春芳一起用了晚膳,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门打开,那原本沉寂的屋子顿时响动起来。
那响动声音,莫名的熟悉......
转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床榻上又出现了一个大“蝉蛹”,熟悉声音,熟悉的人物,熟悉的绑法,还有熟悉的牛筋绳。
沈云舒终于知晓方才在饭桌上谢南岳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站在谢北洺面前。
谢北洺看见了眼前的沈云舒,蛄蛹的动作都轻缓了一些,漂亮的桃花眼带着三分恳求。
沈云舒气定神闲的将塞在谢北洺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谢北洺顿时感觉呼吸都顺畅了,骂骂咧咧道:“该死的石头,竟然敢出卖小爷,看小爷得了自由怎么修理他。”
说完,又看向沈云舒:“姐姐,能不能再帮我将这牛筋绳解开?”
叫嫂嫂,沈云舒说他有特殊癖好。
叫夫人,他又叫不出口。
干脆把心一横,叫姐姐!
沈云舒没想到谢北洺竟然会唤她姐姐,按照实际年级来说,谢北洺比她还要年长两岁。
或许是她活了两世,看上去过于精明老练,才让他生出了她比他还要年长的错觉。
想到这里,沈云舒的笑容多了一丝慈祥。就在谢北洺以为沈云舒这是应下的时候,她却道了一句:“不能!”
两个字,顿时让谢北洺如遭雷击。
“为什么?”
漂亮的桃花眼带着三分委屈。
沈云舒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态:“我给你解开,你转身又跑出去,将我置于何地?我又该如何向公爹婆母交代?”
谢北洺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三分随意:“有何好交代的,我若是又跑了,岳哥和芳姐只会觉得我玩世不恭,你受尽委屈,会好好补偿你的!”
沈云舒不着痕迹的调了一下眉。
她倒是没想到,谢北洺倒也不傻,将自己父母的性格,以及会做什么事情,都盘算的七七八八了。
“那你可知道,今晨你大伯母一早便问为何只有我一人前去敬茶,暗讽我新婚之夜连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
话说到一半,精致漂亮的眉眼便低了下来,漂亮的面颊上是肉眼可见的委屈与失落。
谢北洺清楚自己父母的性格行事,自然也知道自家大伯母的性格与行事。
平日里,大伯母最是喜欢阴阳他,以承托兄长的成器懂事。
他惯不在乎,可沈云舒不一样,她这般娇滴滴的一个大家闺秀,因为他被大伯母阴阳,自然是会情绪低落。
尤其是看见她低垂的眼睫,谢北洺只觉得胸口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与愧疚在心中升腾而起:“对不起啊,我没想这么多......”
昨夜,地上太凉,他一半垫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实在是睡不着,最后干脆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爬出去玩乐去了。
“今日让你因我受了委屈,我愿意弥补,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定然帮你寻来!”
不是他吹,这京城里好玩的东西,就没有他寻不到的。
“我想要你明日陪我一起回门!”
“好!”
沈云舒说的直截了当。
谢北洺答得不假思索。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再看沈云舒,笑的眉眼弯弯,哪里还有半分失落的模样,那模样活像将兔子坑杀在自己窝里的狐狸。
谢北洺:“......”
他被她算计了!

沈云舒面带微笑道:“那就有劳夫君了。”
谢北洺没有说话,精致的面容有点黑,是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沈云舒见他这般,唇角的笑意更深,直接坐在了他身边的床榻上,笑看着他不高兴的模样:“夫君这般表情,可是想要反悔?”
谢北洺看着沈云舒对他笑,耳根子微微红了两分,故意别过脸去:“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说话算话的。”
要是让人知道他谢北洺言而无信,他还怎么在京城纨绔圈混?
只是这人恰好是沈云舒罢了,他才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是吗?那夫君可想要我帮你将这绳子剪开?”
沈云舒抬手,将纤纤玉手搭在了牛筋绳上,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牛筋绳上的纹理,谢北洺看的莫名觉得燥热,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
“当然,剪刀你知道在哪的。”
沈云舒笑道:“云舒当然会替夫君剪开绳子,只是......云舒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怎么还有?”
谢北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热的厉害,他别开了被沈云舒手指硬控好一会的桃花眼,舔了一下唇瓣,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云舒顿时又垂了眼眸:“夫君可是不愿意答应?”
谢北洺的理智告诉她,沈云舒根本就没有难过,她就是在他面前装装样子,可他却管不住自己这张死嘴:“只要不是强人所难之事,我可以考虑。”
果不其然,得到肯定答复的沈云舒再次抬眸,漂亮的凤眸中没有半分难过:“我希望明天你能配合我做出夫妻恩爱的样子,让我父母安心。”
这话一出,谢北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真的很想咬一下自己的嘴,让他好好长个教训,怎能任性妄为在他的理智之前开口。
可如今,听沈云舒说的只是这个,他又释然了。
“姐姐放心,虽然我名声不太好,但是该有的担当还是有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个多忠肝义胆的兄弟!
“那便好。”
说着话,便起身去拿剪刀。
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就回转来,剪刀也抵在了牛筋绳上。谢北洺看着金剪刀,眼里绽放着对自由的向往,期待着沈云舒快刀斩乱麻。
沈云舒却没有着急剪开绳子,而是笑吟吟道:“夫君明日随我一起归宁,定要记得改口,你若是再唤我姐姐,旁人听了定然会笑话我的。”
谢北洺每每对上沈云舒的眼神,便会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挪开目光,去缓解心口的躁动不安:“我,我明白的,我会改称呼。”
沈云舒上一世只顾着当贤妻良母,一双眼睛克己守礼,目不斜视,只专注于谢玉安一人。
她是真的不知道,谢北洺竟然如此有趣:“那不如,现在就唤一声夫人来听听。”
说着话,她单手托腮,又靠近了谢北洺三分。
谢北洺是完全不敢看她了,身体都僵了三分。
沈云舒见他不开口,又靠近了三分:“若是觉得叫夫人不好,夫君也可以唤我娘子。”
此时,谢北洺已经能够感受到沈云舒身上的香气了。
她用的是茉莉花膏吗?
平日里他怎不知这茉莉花的香气竟然这般甜腻,甜的他心如擂鼓,砰砰作响。眼瞅着自己不回应,沈云舒靠的越来越近,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他连忙往床榻里蛄蛹了几下,尽可能的离她远一些,避免自己的窘迫被看穿。
“娘子,行了吧,你快帮我剪开。”
沈云舒最是懂得分寸,眼瞅着小兔子炸毛了,她怎会逼迫?
直接用剪刀剪开了绳子。
绳子剪开的一瞬间,谢北洺再次获得自由,不同于昨夜的鲤鱼打挺,他这次表现的斯文多了。
抖落绳索之时,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只是这整理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谢北洺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
沈云舒微笑道:“夫君可是还未用过晚膳?这个时辰后厨怕是已经歇下了,夫君若是不嫌弃,吃这个吧。”
她说着话,打开了一个食盒,从食盒中抽出一个白色磁盘,磁盘中放着形态各异花朵状的点心。
梅花,桃花,牡丹花,兰花......看着这一盘点心,仿佛置身万花从中。
谢北洺本想成全自己男儿体面,严词拒绝沈云舒递上来点心,却在看见这盘点心的一瞬间忘如本:“好吃,好吃,香气馥郁,齿颊生香。”
“哎,这些糕饼竟然还不是一个味道的,每一种花是一种花的味道。”
“美味,咳咳咳,卡住了,咳咳咳......”
沈云舒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非常顺手的将一杯茶递了过去。
谢北洺顺势接过,喝了几口茶,不仅顺气,还解腻。
不一会,一盘子糕点竟然吃的只剩下碎渣,谢北洺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沈云舒笑盈盈道:“夫君吃饱了吗?”
谢北洺看着空落落的盘子,很想说再来一盘,可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沈云舒,你很奇怪啊!”
沈云舒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莫不是......发现她是重生的了?
他是怎么发现的?不应该啊?
很快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夫君为何这般说?”
谢北洺:“都说你是世家贵女的典范,那你不是应该劝解我过午不食,不可贪多......之类的大道理?”
她甚至还在他吃噎的时候递了一杯茶。
沈云舒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这话。
还好,虚惊一场。
“饥肠辘辘耽误睡眠,反而不利健康。更何况......夫君如今还在长身体,多吃一些,也是正常的。”
谢北洺听见前半句,再次感觉遇上了知音。可听见后半句话的时候,他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他不止一次的感觉,沈云舒虽然一口一个夫君的唤他。可在她眼中,他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看一个晚辈!
“我困了,要睡觉了。”说完,又觉得自己身为男子说这些有些唐突,还有某些动机不良的嫌疑,连忙又别过头道:“今日能多给我一床被子吗?地上凉!”
沈云舒向来机敏,几乎是一瞬间就能察觉出了谢北洺忽然变得不太高昂的情绪,但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男人心海底针。
她上一世花了大半辈子都没有研究清楚谢玉安的心思,怎么可能才两日就对谢北洺的心思了若指掌。
这一世,她不想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她只要自己活得开心,活得爽。
“是云舒疏忽了。”

安宁侯夫人张芷兰皱眉道:“弟妹,你这般,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要直到,顾春芳出生商贾世家,在京城以北的凉州城更是第一首富,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侯府势微,老夫人才愿意让谢南岳娶了这顾春芳,也因此得到了顾家的经济支持。
而这顾春芳更是经营有道,这些年在京城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顾家二房的资产是她只能眼红的程度。
可顾春芳却如此轻易将府库的玉牌交给了沈云舒这个新妇。
她是怎么想的?
顾春芳本就是明艳泼辣的性子,拉着沈云舒的手笑道:“既然云舒嫁给了北洺,那便是我们的女儿,也是我们二房未来的女主人,她掌握府库玉牌最是合理,怎会草率!”
安宁侯夫人被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道:“我也不过是担心云舒刚入侯府,对于掌家之事还不太熟悉,娣妇莫怪。”
顾春芳直接牵起唇角一笑,不在接她的话。
沈云舒牵着顾春芳的手笑道:“母亲,日后我定然会向你好好学习掌家之事的。”
顾春芳打从心眼里喜欢沈云舒,一连说了三声好。
其实去沈家相看之时,她便看上了沈云舒。只是,她也知道,自家儿子不配。这才退而求其中,求了沈家庶女。
如今这阴差阳错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她自然是要对她好,好到她看不上北洺,看在她的份上,也不舍得离开他们家大门。
“云舒啊,现下也没什么事情,你早点回屋歇着吧。”
谢南岳出声道。
毕竟,他还得出去逮他家那个混不吝,好好批评教育。
“是,那云舒先告退了。”
说完,就随着彩云一起离开了。
出了正厅的大门,刚走到转弯之处,彩玉便跪了下来:“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好,又没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乱说了话,害的小姐被侯夫人讽刺。”
沈云舒笑着将她扶起:“我若是真的不想要你说出什么,那为何不直接带彩莲来呢?”
她要的就是彩玉的性情直率,藏不住话。
彩玉其实不太懂沈云舒的意思,但是她能够感觉出来,自家小姐并没有怪她的意思,便随着小姐的手臂站起身来:“小姐,虽然姑爷不靠谱,但是二夫人和二老爷却很喜欢小姐,还将府库的玉牌给了您,想来咱们在安宁侯府也会过的十分舒心。”
沈云舒笑着道:“喜欢是真的......”
但权衡利弊也是真的。
顾春芳将玉牌交给她除却喜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希望她能够帮她守住二房的钱财。
上一世,安宁侯府就时常需要二房拿钱补贴。
谢北洺死后,顾春芳晚年丧子,太过悲痛,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去了。谢南岳性格憨直,耳根子软,又不会做生意,根本撑不起这个家,没多久就败掉了半数家产,整日喝酒消愁,举止疯癫,被关在了原本住的院子里。
最后由安宁侯出面,让谢南岳将二房的家产全数归入大房府库,美其名曰——代为保管。
当日她也在场,看到了那个画面,虽然只有不到半数,可二房家财之丰厚,也是让她惊讶了好久。
如今......顾春芳将玉佩给她,其实也是希望她能与她一起守护二房的资产。
上一世她贤良淑德,这一世她只想活的舒坦。
而活的舒坦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钱财!
既然顾春芳将玉牌给了她,那这钱财也有一部分属于她,她自然不会便宜了谢玉安一家。
“长姐,你怎么一个人呀?”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云舒抬眸就看见了扶着沈若莲前来的谢玉安。
沈若莲依靠在谢玉安肩膀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可那伸长的脖子上却依稀可以看见暧昧的痕迹,这般深度,若非故意,她还真的是很难看到啊。
她想要看沈云舒变脸,只可惜......沈云舒一直都是目视前方,甚至好像连她的存在都看不见一样,更别说她脖子上的印记。
沈若莲以为她没有看清:“二公子呢?”
说着,还四下张望,似乎是想要寻到谢北洺的身影,借机将脖子伸的更长了些。
彩玉见状,差点又要发飙骂人。
小贱人,勾栏样式,抢了她家小姐的夫君,还用这种恶心的玩意炫耀。
可沈云舒仿佛预判了她的举动,直接伸手挡住了她的嘴,也将她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挡在了肚子里。
沈云舒淡淡道:“庶妹有时间关心我和夫君的夫妻关系,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安宁侯夫人认可你正牌夫人的位置。”
跪祠堂都能跪出这般状况,谢家的列祖列宗昨夜怕是一个个都掩面羞愧了吧。
谢玉安立刻挡在了沈若莲面前:“沈云舒,是你自己要选谢北洺那个纨绔的。既然你选了,他薄待你,也该你受着。你凭何挑拨离间,还拿若莲撒气?”
沈云舒皱眉:“你是这样想的?”
谢玉安:“不然呢?”
沈云舒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挑眉道:“行,你乐意就好。”
说完,就面无表情的带着彩玉走了。
上一世,他们两人将她当做了拦路虎,欲除之而后快。
这一世,她才懒得参与他们那点破事,自私虚伪的爹,搞事爱作的妈,互相折磨互相伤害吧!
谢玉安原本还想继续与她争辩,甚至都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却不想沈云舒竟然如此轻易的走了,反倒让他感觉分外挫败。
沈若莲轻轻的扯着谢玉安的衣袖,一脸柔弱可怜道:“玉安,怎么办?长姐生我的气了,母亲也看不起我,我可只有你了。”
谢玉安握住了沈若莲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之上:“莲儿放心,在我谢玉安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夫人,此生唯一的夫人。”
沈若莲顿时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辜负我的。”
谢家正厅。
沈若莲和谢玉安到的时候,安宁侯谢东庭已经回去了。
谢玉安:“娘亲,父亲呢?”
安宁侯夫人淡定自若道:“你父亲咳的有些厉害,就先回去休息了。”
沈若莲心里有些委屈,但是他也知道,安宁侯身体不大好,这事是她不能强求的。
沈若莲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捧着茶杯递向张芷兰:“婆母,请喝茶。”
张芷兰微微皱了一下眉,最终还是接了沈若莲手中的茶,沈若莲只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正待她要舒一口气的时候,张芷兰又开口了:“玉安啊,你也不必着急,过些日子为母会再替你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

沈云舒没想到安宁侯夫人会突然提起她,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她,那眼光中带着非常明显的——同情。
谢玉安看向沈云舒,神色清冷:“沈云舒,你应该知晓的,我从未心悦于你,即便是是娶你,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阴差阳错换了新娘,这便是命,你该认命的!”
沈云舒看着谢玉安的眼神,骄傲,自负,高高在上,除却床笫之间,与上一世看向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当初她为啥那般想不开,竟然会为了“贤妻良母”四个字与他蹉跎半生。
“休要在浑说。”安宁侯夫人瞪了谢玉安一眼,见沈云舒面上并没有太过气愤,便觉得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云舒,你也别太生气,不过是一个庶女,给个妾室的名分便足够了,你才是玉安的妻子。有婆母在,定然不会让这狐媚子爬到你的头上。”
谢南岳和夫人顾氏对视一眼,只觉得心情郁闷。
今日安宁侯府一门双喜张灯结彩,娶新妇,宴请,花的真金白银大多是他们这边出的。谁曾想谢玉安妻妾都占,人丁兴旺。她们却空欢喜一场,百搭出去那么些个银子。
亏!亏大发了!
沈若莲听见谢母的话,顿时白了脸,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扯着谢玉安的衣袖,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谢玉安哪能见她这般委屈,立刻维护道:“母亲,若莲是玉安明媒正娶的妻子,玉安对若莲之心......”
话还未落,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谢玉安脸上,响亮而干脆。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沈云舒淡定的收回了自己隐隐发疼的手,眸色里带着自由的快意。
上一世在他义正言辞的说着无耻之言的时候便想动手抽了,如今终于抽上了,就一个字——爽!
谢北洺看着谢玉安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感同身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惊又喜。
幸好他方才在洞房没有对她说出任何不敬的话,不然自己这张俊美的脸,怕是也要被打破相了。
谢玉安并非没有挨过打,男孩子,从小到大,多多少少会被父母,甚至是父子管教。可从小到大,都不曾有人打过他的脸,沈云舒是第一个!
“沈云舒!”
那端方优雅的君子模样消失不见,脸上尽是愤恨和羞恼。
沈云舒俏皮的冲他眨了两下眼:“方才你说花轿阴差阳错,让我认命。我认了。今天你娶妻之时,明知对方并非下帖换礼之人,却依旧与拉着她行敦伦之礼,有了夫妻之实,你有负于我。我打你一巴掌,你也当认命的!”
谢玉安气的脸色发青,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理亏,却绝不肯低头:“这就是尚书府的教养吗?”
沈云舒笑的悠悠然:“确实,我也是没想过尚书府竟然会交出私自换亲,强占姐夫,无媒而何的庶女。”
沈若莲顿时心虚辩解:“长姐,这都是天意,于我无关!”
沈云舒继续笑:“是吗?那你可敢用你夫君的性命起誓?”
沈若莲顿时脸色白如宣纸。
“够了!”
安宁侯夫人眼瞅着自己捏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连接被打了,心疼极了。
她本以为沈云舒是大家闺秀,有容人之量,即便这件事确实是玉安不对,也不会行事偏颇,丢了两家颜面。
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喋喋不休,纠缠不清。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的儿子。这样的新媳妇,她日后定得多加敲打,磋磨,让她知晓安宁侯府的规矩,让她知道在这个府里到底谁才是天!
“好了,云舒,气你也出了,早些和玉安回房休息去吧。至于沈若莲......今夜就跪在祠堂,好好的向列祖列宗忏悔!”
谢玉安还想再为沈若莲说些什么,却被侯夫人瞪了一眼,只能闭嘴行礼,看向沈云舒的眼中却带着鄙夷和愤恨。
尚书嫡女,他早就觉得她不过是一个颜色尚好的花瓶。今日更是察觉其泼辣歹毒,拿什么和他温婉柔弱的若莲相比。
即便拗不过母亲将她迎进门,他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一直没有出声的谢北洺终于打着哈欠出了声:“芳姐,岳哥,这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走吧,回吧。”
谢南岳和顾春芳互看一眼,眼中的失落再明显不过,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舍钱认栽呗。
一家三口正欲离开之际,沈云舒却开口了:“父亲,母亲,我和你们一起走。”
顾氏和谢南岳顿时瞳孔地震。
父亲?母亲?
沈云舒这是在叫他们两个?
不是吧?
可是......她就是看着他们说的啊!
是吧?
尚书府嫡小姐沈云舒,娴贵妃的外甥女,太后口中名门闺秀典范的沈云舒,怎么可能叫他们父亲母亲?
就算是白日做梦,都做不到这样的!
安宁侯夫人大为震惊,连忙出声询问道:“云舒,你......什么意思?”
沈云舒笑的端庄得体:“侯夫人,今日侯府八抬大轿将我迎进了谢北洺的屋子,那我便是谢北洺的妻子。只需明日将嫁妆重新登记,此事便算了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瞬间就安静了,一个个看向沈云舒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一只老鼠吞下了一只猫。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安宁侯府夫人:“你此话当真?”
沈云舒:“自是当真。”
谢玉安也感觉有些恍惚,不可置信道:“你可知他谢北洺是何人?”
那可是令整个京城世家贵女谈之色变的纨绔公子,不学无术,溜鸡斗狗,喝酒闹事,轻浮随性,一月能被教书先生罚站半月的出名纨绔!
沈云舒微微一笑:“总归不是明明有婚约在身,却能够和自己妻子的庶妹抵死恩爱之人。”
谢玉安被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黑:“那你自便。”
侯府夫人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烦躁。
说真的,纵然沈云舒对谢玉安动手,可此刻她说干脆嫁给谢北洺算了,她却也觉得当真是暴殄天物,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毕竟沈云舒的嫁妆不菲,名声也极好,更是有娴贵妃在后宫之中作为靠山,若是一个上进点的男子,接着沈云舒的家境,绝对会仕途顺遂,扶摇直上。
可谢北洺......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有这些资源也是浪费!
遂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事你得拎得清,莫要为了一时义气,害了自己一生。”
沈云舒:“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侯夫人莫要再劝。”
安宁侯夫人也只能作罢。
旁边,萧老爷和萧夫人两人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就差没有抱在一起蹦跳跳了。
她认了,她真的认了?
本以为今日娶亲是血本无归,却不想是赚了个大的!
谢北洺是最后回神的那个,他方才打哈欠还放在嘴巴上的手,此刻依旧没有拿下去,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带着震惊与恐惧看向沈云舒。
恰巧,沈云舒也正看着她,还顺便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美温柔的微笑。
那笑容,让谢北洺直接背后发凉,整个人顿时站的直愣愣的,心里却如山崩地裂,天海灌溉。
她,她,她什么意思?!

沈云舒其实是打算今晚让谢北洺上床睡觉的,她看得出,谢北洺对她也没有那种意思,两人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也不会发生什么,却可以省不少麻烦事。
如今谢北洺要求睡在地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省的将这混世小纨绔惹急了,明日归宁出岔子。
转身去拿了被子,一共两床,甚至还非常贴心的帮谢北洺铺好。一床薄,用作盖,一床厚,用作垫。
“还请夫君好好休息。”
说完,便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床榻,还不忘放下床幔。
谢北洺漂亮的桃花眼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床:“......”
认命一般的灭了灯,躺在了被褥里,床褥上竟然也带着一丝丝的茉莉香气,是沈云舒抱被子的时候留下的吗?又或者,这床被褥,本身就是她的嫁妆之一?
如果今日她嫁的人是他的兄长,她还会让兄长睡在地上吗?
少年最是藏不住心中所想:“沈云舒,当日若非发生那般事情,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兄长的夫人了。”
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他就算是不用脑子去想都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现在沈云舒定然是安宁侯府小侯爷的正牌夫人,怎会嫁给他这般名声狼藉的纨绔?
屋子里,安静无比,只有沈云舒均匀的呼吸声。
谢北洺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听见。
可黑夜中,沈云舒却睁着眼睛,平静的看向床榻上的轻纱床幔。
再嫁谢玉安......她当然不愿意。
她只能说如今被动的换亲,让她甚是欢喜。
既可以保护上一世她来不及护住的家人,又能够恣意潇洒的活着,更不用整日与谢玉安虚与委蛇,单凭这一点,她就决定若是沈若莲日后不寻她麻烦,她便不会落井下石。
只是......这恐怕很难。
毕竟明日尚书府就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她去演。
尚书府大门口。
户部尚书沈堂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常服,将人承的挺拔如松。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有两位女子。
左侧是身穿靛蓝色长裙,坐在轮椅上,面颊凹陷,脸色晃白,带着三分病弱之象,若非眉眼轮廓清绝,怕是很难看出其年轻之时的风采。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云舒的母亲,林婉清。
右侧之人身穿藕粉色长裙,体态婀娜的依在沈堂身旁,模样娇俏,妆容柔美,一张鹅蛋脸,不是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却也有一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柔和。
此人名为冯蕊,是沈堂的妾室,也是沈若莲的亲生母亲。
一阵风吹过,裹挟着春日的凉意,林婉清顿时咳嗽起来。季嬷嬷连忙将带来的披风为林婉清披上,遮挡寒冷。
沈堂眉头微皱,可声音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和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林婉清摇头:“无事,就是冷风一吹,喉咙里有些干痒。”
说话间,季嬷嬷已经将身上备着的蜂蜜水递到了林婉清手边。
林婉清拿起瓷瓶,抿了一小口,香甜滋润,顿时便感觉喉咙处的腥甜滋味被压下。
冯蕊笑的娇俏:“姐姐若是身体不舒服,便在内堂等着便可,我和大人在这里顺带将云舒与那谢二公子一起接进府便是。”
林婉清原本因为蜂蜜水才好了三分的脸色顿时白的更厉害了,衣袖下的手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我自己的女儿女婿,我自己会接。”
昨日一早安宁侯府便传来了消息,说花轿抬错,云舒被抬进了谢家二房屋中。
那谢家二房的公子的名声究竟有多糟糕,即便似乎她这个不良于行的深宅妇人都知道。当初即便是若莲要嫁,她都是反对的。奈何人微言轻,冯蕊说谢家二房很有诚意,送上了诸多聘礼,还承诺会对谢家的女儿极好,她是如何如何看好谢家二少爷。
她想着左右是冯蕊自己的女儿,她爱怎样她自己决定。
却不曾想......冯蕊打的竟然是这般主意!
她可怜的云舒啊!
冯蕊被怼,心中不快,立刻拉着沈堂的衣袖娇嗔道:“老爷,我也只是关心姐姐,她怎的这般凶,你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要将我吃掉似的。”
沈堂知道林婉清心中正是不快,更知道原因,也不好明着袒护冯蕊:“行了,行了,别闹了,省的让女儿女婿看笑话。”
林婉清看着眼前这个宠妾灭妻,却自诩公正端方的男人,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听见有丫鬟出言道:“有马车过来了,应当是安宁侯府的马车!”
三人一同看向马车的方向。
马车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尚书府门口。
马车停稳,车夫搬来脚蹬,谢玉安从马车中出来,还不忘转身向沈若莲递去了手。
沈若莲昨日被大夫人磋磨了一下午,气色并不好,靠着妆粉遮掩,看上去倒是也不明显。如今看见谢玉安伸手扶她,脸上顿时带来三分小女儿的娇羞:“多谢夫君。”
说完,便握住谢玉安的手下了马车。
两人一起走到沈堂三人面前,见礼:“玉安见过岳父,岳母。”
按理说,林婉清乃是沈堂的正妻,谢玉安唤岳母,应当是唤林婉清,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的确是冯蕊。
林婉清顿时皱了眉,脸色更白了三分。
谢玉安却仿佛不曾察觉,自顾自道:“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话,跟随而来的家丁便拿着锦盒上前,锦盒打开,物什精美,且皆是投沈堂与冯蕊所好,足见用心。
冯蕊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小侯爷不愧是白鹿书院的四大才子之一,相貌堂堂,礼数周全,我家若莲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林婉清冷哼一声:“礼数周全,不见得吧。”
沈堂皱眉轻呵:“婉清,莫要说些有的没的!”
林婉清咬牙,幽怨且愤恨的瞪了沈堂一眼,没有再说话。
沈堂拉着谢玉安的手:“我最近重金求了一副临江仙人的山水图,听闻贤婿对于临江仙人的画作颇为熟悉,是鉴别高手,可否帮我鉴赏一下?”
谢玉安笑道:“却之不恭。”
两人说说笑笑,眼瞅着就要进门,站在不远处的沈若莲却开了口:“父亲,您不等等长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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