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晏江绵绵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时晏江绵绵结局免费阅读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林南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绵绵看也没看陆沉,继续对警察道:“能不能让我换一身衣服再去警局,我很冷。”执法人员点点头,“那你快一点,还要回局里配合我们做笔录。”没过一会儿,江绵绵就换好了衣服出来。陆沉坐在车上,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过来和她算帐。但江绵绵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和陆时晏上了另外一辆车。陆沉气得咬紧了牙齿,想要上前,却被陆时晏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不敢真的过来。到警察局没一会儿,白初雪也被执法人员带了过来。当她听说江绵绵告她偷了天珠,要她配合调查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差点要哭出来,“我没有偷,我只是想借来戴一下,她是我亲妹妹,她的东西我用一下怎么能算是偷呢?”执法人员皱眉道:“可是江绵绵说天珠是放在她的保险柜里的,你没经过她的同意,撬开了保险柜...
《陆时晏江绵绵结局免费阅读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番外》精彩片段
江绵绵看也没看陆沉,继续对警察道:“能不能让我换一身衣服再去警局,我很冷。”
执法人员点点头,“那你快一点,还要回局里配合我们做笔录。”
没过一会儿,江绵绵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陆沉坐在车上,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过来和她算帐。
但江绵绵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和陆时晏上了另外一辆车。
陆沉气得咬紧了牙齿,想要上前,却被陆时晏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不敢真的过来。
到警察局没一会儿,白初雪也被执法人员带了过来。
当她听说江绵绵告她偷了天珠,要她配合调查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差点要哭出来,“我没有偷,我只是想借来戴一下,她是我亲妹妹,她的东西我用一下怎么能算是偷呢?”
执法人员皱眉道:“可是江绵绵说天珠是放在她的保险柜里的,你没经过她的同意,撬开了保险柜,不问自拿,的确是偷盗行为。”
白初雪眼里含眼泪,一副无辜柔弱的样了,“你们误会了,那个房子是我的,我在我自己房子里拿东西,不能算是偷。”
江绵绵再也忍不住了,“那个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她不是我爸爸生的,那房子和她没关系。”
白初雪哽咽出声,“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虽然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可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
江绵绵握紧了拳头。
那个房子是爸爸的婚前财产,也就是江家的老宅,地处京市最好的黄金地段,价值过亿,别更谈那一屋子价值不菲的家俱,和爸爸生前留下的古董名画。
而且,据她所知,房子里的绝大部分物品,其实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和母亲周晴其实没有多大关系,她根本没有资格把房子过户给白初雪。
前世,她为了那一丁点的母爱,为了陆沉,从来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这一世,她绝不可能让出任何一件爸爸留给她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起来很乖很柔顺,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白初雪,“那个房子其实我爸爸的婚前财产,他曾立下遗嘱,我是唯一继承人,我妈妈没经过我同意,就把东西转到别人名下了,我可以起诉她们吗?”
话没落音,白初雪就瞪大了眼睛,“妹妹,你怎么能这样?你起诉我就算了,还要起诉妈妈吗?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说着,她捂着肚子,哭了起来,“阿沉,我肚子好疼......”
陆沉马上冲了过来,一手扶着白初雪,一手指着江绵绵,怒吼:“江绵绵,你怎么这么势利和物质?不过是个房子和一个破珠子而已,你就这样对你亲姐姐吗?”
完了又冲着执法人员怒吼,“还有你们,你们讲不讲一点道理?初雪是个孕妇,现在她很不舒服,要是她出事了,你们赔得起吗?”
“陆沉,够了!”
陆时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向陆沉的眼里如同带着寒霜,“别给陆家丢人!”
他走向执法人员,客气的道:“不好意思,请你们秉公办理,我们的律师到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我们都将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律师?
陆沉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时晏,“小叔,这点事,你就要动用律师?”
陆时晏声音很冷,“不然呢,看着江绵绵被你们欺负死?”
陆沉愣了一下,“小叔,你觉得我们在欺负江绵绵?”
陆时晏刀子一般的目光从他脸上刮过,每移一寸,都让陆沉感觉灵魂都在被审判。
他颤了一下,“小叔,我没有欺负绵绵,我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欺负她?”
“只不过,她太骄纵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总是和自己亲姐姐过不去,她这样子,以后没办法当陆太太,更不能好好的打理陆家。”
“我都是为了她好!”
陆时晏理也没理他,转身看着江绵绵,“接下来的事交给律师,无论是他们今天动手打你,还是弄丢你的东西,或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房子,都交给风行集团的百人法务团队来处理,他们是你的后盾。”
白初雪一下脸色大变,颤声道:“小,小叔,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陆时晏头也没回,声音冷酷,“请叫我陆总,我不记得我认识你,我的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攀附的。”
白初雪难堪的哭了,死死的抓住了陆沉的衣角。
陆沉气得快要炸了。
这要是别人敢这样说白初雪,他可能当场就揍过去了,可是陆时晏是什么人?
是陆家现任的掌权人,更是风行集团的最高决策者。
可以说,陆家虽然权势滔天,但背后的经济依仗,仍旧是风行集团。
而偏偏,风行集团不是陆家的产业,而是陆时晏母亲时家的产业。
风行集团是整个欧美排名前三的大型财团,旗下资产无数,光是远洋航运和拥有的顶级私人景区,就足够让陆时晏登顶全球富豪榜,更别谈其手中的能源开发项目,比如石油,比如天然气,比如矿场。
陆时晏作为时氏独子,十八岁就全权掌握了风行集团,几年之内,就让时氏的体量壮大了两三倍,其能力和手腕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
可以说,陆家之所以有今天,有一大半是风行集团的功劳。
所以,陆时晏在陆沉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不敢在陆时晏面前嚣张,只得忍着怒意道:“小叔,初雪她怀孕了,请你对她客气一点......”
陆时晏冷声道:“怀孕了,怀的你的孩子?”
陆沉愣了一下,摇头,“当然不是......”
陆时晏回头,用一种极为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不是你孩子,也就不是陆家的种,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伤害绵绵?”
陆沉彻底愣住了,同时心底也升起一种恐慌。
两人明明差不多的身高,但在陆时晏面前,他却总觉得自己矮 了半个头,有一种被陆时晏死死压制住的压迫感。
陆时晏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无端的就生出一种卑微的错觉。
就好像,在陆时晏的面前,他不过是一只蝼蚁。
“绵绵,你姐姐怀孕了,要是她未婚生子的事传出去,这一生都毁了。”
“我们的婚礼取消,我先和她结婚把这事掩盖过去。”
“孩子出生后,户籍上到我名下,你来养,这样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也方便你姐姐继续工作学习。”
“你姐姐刚被人退婚,又怀了孩子,多可怜啊,你让一让她是应该的。”
......
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江绵绵一阵恍惚。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回到发现姐姐怀孕那一天?
直到陆沉说了好一会儿,江绵绵才确定自己的确是重生了。
前一生,她没有同意和陆沉婚退。
姐姐觉得这世界上没有爱她,在她和陆沉订婚当天坠楼而死。
为此,陆沉和母亲恨了她五年,也折磨了她五年,直到她全身溃烂死在小黑屋里,结束了悲惨的一生。
没想到,老天有眼,让她又活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江绵绵觉得又痛苦又恶心。
前世,姐姐死后,他假意娶了自己,故意让自己怀孕。
却在自己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亲手把她从七楼推了下去,说是要让她尝尝姐姐生前的绝望。
她没死,但却全身骨折。
他们没有给她医治,把她关在小黑屋里,让她像猪狗一样的活了五年。
想起前世的种种,江绵绵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
看到她不说话,陆沉很不耐烦:“江绵绵,收起你的小姐脾气!”
“我和你姐姐只是假结婚,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和你马上领证结婚。”
说着,他看向身边柔弱的女人,眼底是满满的怜惜。
“你姐姐从小被人虐待,吃尽 了苦头,而你不仅拥有母爱,更有疼你的父亲,还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应该知足了。”
“现在让一让你姐姐,难道不应该吗?”
虽然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可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青梅竹马,江绵绵还是心里一阵刺痛。
八岁的陆沉说要长大了要娶她。
十五岁的陆沉说要永远保护她。
二十五岁的陆沉要和她退婚,把所有的偏爱给了她最讨厌的人。
明明以 前,他对她很好,很疼她,哪怕她手上擦破了一点皮,他也要心疼的掉眼泪。
可现在,他对她满脸厌弃,恨不得夺走她的一切给另外一个女人。
原来,人心是这样容易变的,那个曾经爱着她护着她的少年,早已烂 了!
她抬起脸,冷淡的看着他,“好,我同意。”
陆沉明显愣了一下,好像不相信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毕竟,在这之前,每次他们让她让东西给姐姐,她都会又哭又闹。
看着江绵绵的脸,他感觉她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他认为这又是她争宠的新手法。
陆沉皱紧了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厌恶,“江绵绵,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说了等孩子生下后就娶你,陆太太的位置早晚会是你的。”
“你姐姐现在怀孕了,你要是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江绵绵冷淡的道:“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了,姐姐的确吃了许多苦,以后我不会和她争了,她想和你结婚,你们就结吧。”
陆沉像是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以后会补偿你,加倍对你好。”
说着,他想去拉江绵绵的手,“宁宁,等你姐姐生下孩子后,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江绵绵手一偏,避开了陆沉的触碰。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看着江绵绵苍白的脸,他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宁宁,我只是觉得你姐姐可怜,她被退婚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现在又怀孕没人管......”
安宁恶心透了,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拉起包包往外走。
“我知道的,我懂,你们先商量吧,一切按你们说的办,我先去学校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重重的扯了她一把,她重重的摔向旁边的高脚桌。
桌子倒下的瞬间,砸到了姐姐的身上。
玻璃瓶和瓷器碎了一地。
姐姐惊慌的叫了一声,捂住肚子哭起来,“妹妹,我不和陆沉结婚了,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吧,我只想把他平安的生下来......”
“我没想过和你抢陆沉,真的没有......”
她哭得柔弱,像是受尽了欺凌。
不等江绵绵反应过来,一 记极重的耳光就甩到了江绵绵脸上。
“江绵绵, 你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也敢这样对你姐姐!”
江绵绵个子娇小,直接被重击扇到了地上。
一下子跪在了刚才的碎片上。
玻璃和瓷器碎片深深的扎进了她血肉里。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头冷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只见陆沉正紧张的扶着姐姐,“有没有碰到哪里?”
姐姐一袭白裙,手捂着还很平坦的小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柔弱无依的浮萍。
“没事,我只是吓到了,刚才高脚凳刚好砸在我肚子上。”
“阿沉,我好怕......”
陆沉心疼极了,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不停的轻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着她。
那样子,就好像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最宠爱的青梅竹马,而林绵绵才是那个可笑的插足者。
要是前世看到这个场景,江绵绵一定会冲过去大吵大闹,对姐姐大打出手。
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要不是爸爸留给她的东西和房子在他们手上,她会马上冲上去弄死这两个人。
不不,他们不能这么轻易的死!
她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发生了什么?”
江绵绵身子一颤,猛的抬头。
只见二楼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极好看的男人。
男人穿着极有质感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冷淡尊贵,气势强得叫人不敢逼视。
明明陆家的灯光柔和,但男人眼里却看不出有半点的暖意。
就像有海水漫过头顶,江绵绵的呼吸都变得苦涩。
她望向他,红着眼轻轻出声:“小叔......”
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被眼泪打湿的乌黑发丝贴在白嫩的脸上,显得特别无辜和可怜。
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娇气包。
陆时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语气还是淡淡的,“给她上全麻。”
很快的,江绵绵就失去了行动力,昏睡了过去。
只是,手还是抓着陆时晏的衣服没有松。
陆时晏看着她额上浸出的汗珠,不自觉的拿衣袖去拭。
医生是陆时晏的好友,看到这一幕,一边手术一边调侃道:“捧在手心的宝贝受伤了,心疼了?”
陆时晏面无表情的道:“好好清理,要是留下一点渣子 ,你这医院就别开了。”
那医生隔着口罩啧了一声,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出去两三年,我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怎么,这次回来是参加江绵绵和你侄儿的订婚礼的?”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看:“顾辞,你再多说一个字,你想要的投资我就全部撤回。”
顾辞忙道:“别,别,我多嘴,算我多嘴。”
“不过,时晏,你真的打算放手吗?十来年了,哪怕是养只宠物,也舍不得松手了,养了多年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摘了,你舍得吗?”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头顶往下沉。
顾辞赶紧闭嘴。
清理好伤口后,江绵绵被送进了临时病房。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还在医院,但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眼神一下暗了下去,把脑袋埋在了腿上。
她又做梦了,竟然梦到陆时晏回来了。
他还像以前那样,把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头顶,安慰她,保护她。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她好怕一醒来,自己还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
这时,门打开了, 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清宁小姐,你醒了,总裁正在隔壁房间开临时会议,请你再等一会儿。”
江绵绵迅速抬头,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刻,灰败的小脸又重 新染上了活力。
“张特助,你说,小叔他就隔壁开会?”
“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是陆时晏的贴身助理张阳,前世,江绵绵对他还算熟悉。
张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做梦?”
江绵绵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小叔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阳道:“昨天回的,因为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没有通知任何人。”
江绵绵指了指隔壁,压低声音,“张特助,我小叔,他这两年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
张阳笑了笑,“沈小姐,这事你得亲自去问总裁,不过,总裁一直很有魅力,前仆后继的人很多。”
江绵绵眼神暗了下去。
是啊,陆家是京市金字塔尖上的存在,呼风唤雨,背景通着天。
陆时晏不仅是陆家掌权人,他母亲更是北美顶级财团风行集团的独女。
而陆时晏,作为其母的独子,手里握着的产业富可敌国。
作为陆家掌权人和风行集团的现任总裁,陆时晏可谓权势滔天。
无论是权,还是钱, 都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更别说陆时晏长了一张惊艳世人的脸,就算没有这些身份加持,光凭他的长相,也足够千千万万的人飞蛾扑火了。
只是,她十八岁后,陆时晏就把工作重心转到了国外,她和陆沉结婚后,直接把陆家的大权给了陆沉。
所以,上一世,她成年后,就和陆时晏分道扬镳了,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而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的抓住他。
有没有女朋友都不重要!
没有当然最好,要是有,只要他对自己还有一点感情,她就绝不会放手!
想到这些,江绵绵下了床,“我出去走走。”
谁料刚走到走廊外面,就看到陆沉扶着白初雪,正从对面走过来。
白初雪柔弱的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靠在陆沉怀里,正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到江绵绵,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陆沉看了一眼江绵绵腿上的纱布,松开白初雪想要上前。
白初雪却抓住他的手,像是很难受一般:“阿沉,我肚子还是不舒服。”
陆沉赶紧重新扶住她,“要不要再回去看一下医生?”
白初雪看向江绵绵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声音却仍旧柔弱,“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只要好好休息,有人陪着,就没问题。”
陆沉迟疑了一下,望向江绵绵,“绵绵, 你姐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江绵绵死死的盯着白初雪脖子上的天珠坠子,全身的血都往上涌。
那是爸爸生前去藏区,从大师手里求给她的礼物。
她还清楚的记得,爸爸说,这个珠子是他在佛塔前一步一叩首,跪完九百九十九梯石阶,才从佛前求来的。
它会一辈子保护她,伴随着她长大。
她以前一直带着。
后来爸爸去世了,她舍不得戴,就取下来放进了保险柜里,只在思念爸爸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看一眼。
没想到,她都舍不得戴的东西,现在会出现在白初雪的身上。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白初雪身子颤抖了一下,往陆沉怀里缩去,“妹妹,我身体不好,又怀孕了,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所以......”
江绵绵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坠子,“这个坠子,是我放在保险柜里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白初雪,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东西,你未经我许可就拿我的东西,这叫偷!”
白初雪一下哭了, “妹妹,我只是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一个珠子而已,我们是亲姐妹,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我知道我不配,我出身不好, 没有有钱的爸爸,从小被人看不起,但我没想到, 我亲妹妹也会这样说我。”
“我还给你, 现在就还给你。”
说着,便伸手去扯那坠 子。
陆沉阻止了她,冷冷的看着江绵绵,“够了,江绵绵!只是一个珠子而已,你在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江绵绵气得都要笑了。
对陆沉的恨和厌恶前所未有的浓厚。
前世她真的是瞎了眼了,这个男人已经这么没有底线了,她竟然还幻想着他是深爱自己的!
他明明知道那个天珠是父亲留给她最珍贵的东西,也知道她有多珍视它,平时她都舍不得多摸一下,现在却任由白初雪把它夺走。
她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多说,冲上去就想扯回自己的坠 子。
哪料陆沉往白初雪身前一挡,伸手就推开了江绵绵。
江绵绵被推得狠狠摔在地上,膝盖的伤口马上就流血了。
她抬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或许是她眼中的恨意过于明显,陆沉愣了一下,伸手想去拉她,“绵绵,只是一个坠子而已,你何必和你姐姐抢......”
江绵绵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碰触。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这时,白初雪突然哭起来,“妹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不应该佩戴你的珠子。”
“你有一个好爸爸,你从小什么都有,有爸爸爱着,有妈妈心疼着,还有阿沉捧你在手心。”
“而我什么都没有,从小被人虐待,受尽欺凌,现在只不过想带个坠子而已,也要被你这样羞辱......”
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又可怜,引得周围路过的人也都看过来,投以同情的目光。
陆沉的心早被她哭软了,赶紧扶着她,对江绵绵怒目而视,“江绵绵,你太过份了!”
“你要是再这样对你姐姐,我就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婚约了!”
白初雪一听这话,握着天珠的手紧了紧,看向江绵绵的目光闪过一丝讽刺和嘲弄。
她就是要抢走江绵绵的一切!
都是妈妈生下的孩子,凭什么江绵绵一出生什么都有?
好爸爸,好妈妈,大房子,钢琴,公主裙,洋娃娃,这些是她童年时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的好东西,却被江绵绵一个人完全拥有。
更可恶的是,江绵绵还有陆家的婚约!
陆沉那么有钱,还那么宠她,她就像生活在童话里的幸福小公主!
凭什么!
要不是被妈妈找回来,她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幸福的女孩!
现在好了,这些以后全是她的了!
在她嘲弄的目光中,江绵绵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白初雪,朝她伸出手,“我的天珠,还给我!”
白初雪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哭泣,“妹妹,我只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而已,你何必这么逼我?”
江绵绵突然加大了音量,“还给我!”
白初雪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身子一颤,哭了起来,“妹妹, 我知道我不配,我马上取给你......”
江绵绵失去了所有耐性, 上前就去扯她脖子上的绳子。
白初雪本来就没想过要还这个天珠,一边装 作摘坠子,一边往后躲。
拉扯之下,她的背撞在墙上,手中刚取下的天珠一下飞了出去。
江绵绵脸色大变,伸手想去抓。
但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天珠掉进了一楼的人工荷塘里。
瞬间,江绵绵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样剧痛,胸口剧烈起伏。
她猛的转身,冷冰冰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陆沉也赶紧去拉江绵绵,“江绵绵,你别太过份!”
江绵绵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的力气,猛的将陆沉踹开,伸手就抓住 了白初雪的头发。
揪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向墙上撞去。
白初雪惊恐的大叫,“江绵绵, 你疯了!”
江绵绵像失控一样不肯松手,只知道抓着白初雪的脑袋往墙上撞。
周围人都吓到了,还有人拿出手机报了警。
陆沉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冲上去扯江绵绵。
但江绵绵却死也不肯松手。
大力拉扯之下,江绵绵被甩了出去,正好撞在铁门的把手上。
背心的剧痛让她喉头发甜,喷出一口鲜血。
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只是 冷冷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头发上有不少血,贴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此时正缩在陆沉怀里哭。
看到江绵绵看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你,你还想怎么样......”
陆沉一边安抚白初雪,一边低吼:“江绵绵,你姐姐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江绵绵抹了抹唇边的血迹,声音冷冰,“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天珠能找到,不然,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转身就往楼下跑。
冬天的人工荷塘全是水和淤泥,蓬乱的干枯荷枝到处都是,实在不好找。
江绵绵还是毫无犹豫的跳进了池塘里。
陆时晏赶来的时候,只看一身是水和淤泥的江绵绵。
助理和保镖赶紧把江绵绵带了上来。
江绵绵冻的全发抖,抱住陆时晏崩溃大哭,“小叔,我的天珠!”
“他们夺走了我的天珠,还把它扔到了这个荷塘里......”
“那是我爸爸生前为我求来的,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跪完了999阶长梯求来的......”
陆时晏眸底闪过明显的怒意,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毯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 “我知道,我会让人找到的,现在先跟我回去换衣服。”
江绵绵不肯走,哭得很伤心,“那是爸爸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它,陆时晏, 我求求你,帮我找回来......”
陆时晏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沾满了污泥,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会找到的,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
“绵绵听话,跟我回去换衣服。”
这时,陆沉跟着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走了过来。
一看到江绵绵,陆沉愤怒极了,“江绵绵,你太过份了,打了你姐姐还要报警!”
“她头都破了,流了不少血,正在里面缝针!”
“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件事没了,你就是罪人!”
江绵绵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污泥,走到警.察面前,“你好,我要报警!”
“里面那个正在缝针,叫白初雪的女人,把我价值两千万的天珠偷了。”
“刚才又把我的天珠扔到了这个池塘里 ,要是天珠找不到,我要告她故意损坏别人重要财物。”
陆沉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江绵绵,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要是还想我娶你,就最好对初雪好一点!”
陆沉!
她说的是想要陆沉!
她还真是爱他!
他冷着脸,几步走到车边,想把她扔在后椅上。
但终将还是稳稳放了上去,神色却冷得像冰,“自己去医院,我还有事!”。
他想要抽身离开,却被她扯住衣服 ,“好疼,我背好疼,全身都好疼,快要疼死了!”
她声音娇软,带着一丝哭腔,像受伤的小猫崽子寻求主人的怜爱。
但陆时晏却不为所动,背对着她,眼底的暗色很深,“疼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江绵绵也能猜到他强装无情的样子有多冷淡。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只肯为她折过腰。
照顾她那几年,更是倾尽了所有的耐心和柔情。
可他还是被自己辜负了!
她还清楚抽记得,她嫁给陆沉的前两天,他来找过她。
那个傍晚,向来尊贵冷淡的男人喝得微熏,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明显的伤痛。
他哑着声音问她,她是不是只爱陆沉,是不是真的只想嫁给他。
她当时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喜悦中,竟然向他袒露了对陆沉的深深爱意,还试穿了婚纱给他看。
她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苍白得可怕的脸和猩红的眼睛。
她以为他只是醉了,笑着问他讨要新婚礼物。
他把他手上所有陆家的股份当成贺礼送给了她,后来,更是把陆家的一切给了她的丈夫陆沉。
想起这些,江绵绵的心都揪了起来。
前一世,他一定很痛很痛吧!
看着喜欢的人为别人穿上嫁衣,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对别人的爱意,他一定痛不欲生。
而偏偏那个人,还是他的亲侄儿。
他只能隐忍,只能克制,而她却像个蠢货一样不停的在他面前秀她有多爱陆沉。
前世她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一定像一把把利剑,把他的心刨了个稀碎。
前世的自己为什么就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怎会为了一份友情就亲手照顾她多年?
又怎么会只因为她是朋友的托孤,就送她价值上千亿的股份?
想起这些,她的眼圈又红了,身子前倾,双手就圈住了他的腰。
“我好痛,全身骨头像断了一样,小叔,你给我看看。”
陆时晏还是冷着脸,“我说了,我不是医生。”
说着,他抠开她的手就往后面走。
江绵绵也跟着从车里出来了,几步上前,像没有骨头一样紧紧贴在他背上。
手死死圈住他的腰,“你不要我了吗,小叔?”
两人都生得极好,人群中本就惹眼,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过来。
只看到个子娇.小的小女生赖在尊贵清冷的男人身上,像是被抛弃的小小宠物。
两人的年纪差和体型差都很明显,一眼望去根本不像恋人,所以这样亲密的举止难免让人误会,不由得都投来暧昧和探究的目光。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伸手去扯她的手,“江绵绵!”
江绵绵声音带着哭腔,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你弄疼我了,手指好痛,你把它扯断吧。”
陆时晏低头就看她细白的手指果然被弄红了,心不由得紧了一下,但还是无情的道:“松开,再不松开我就不管你了。”
冷风吹过,江绵绵感觉伤口更痛了,头也一阵眩晕,喃喃道:“我有些撑不住了,小叔,你看看我......”
陆时晏还是冷着脸,“我说,松开!”
话没落音,江绵绵一下就滑到地上。
陆时晏身子僵了一下,迅速回头,看到江绵绵跪坐在地上,背心处的血迹越发明显。
她抬眼望着她,精致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眼睛生得极漂亮,瞳仁极黑,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像是饱含深情一般。
陆时晏微微发愣,心头像海水漫过一样,苦涩不已。
他撇开脸,弯腰抱起她上车,“去最近的医院,快一点!”
去了医院,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打了针,又吩咐暂时不能碰水。
出医院的时候,江绵绵窝在陆时晏回来,揪住他的衣服,“小叔,我不想回江家。”
陆时晏神情不太好,“想回陆家?”
他撇开脸:“陆沉还没回陆家!”
江绵绵疲惫不已,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上,闷闷的道:“我想回以前我们住的那个房子。”
陆时晏有些意外,“不回陆家了?”
江绵绵抬头望着他,神态极认真,“我想搬回那个四合院,小叔,你陪我住在那里好不好?”
那个他们以前住的房子,是陆时晏的祖母留给他的宅子,作为他最珍视的东西,平常连陆家人都不让进去。
但就是那样被他看重的地方,他却把她安置在那里住了好些年。
这个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灯光打在陆时晏俊美清贵的脸上,给原本冷硬的眉峰添了一丝柔和。
他半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为什么想去那里住?”
江绵绵神态疲倦,但眼里却还是流露出浓深的眷恋,喃喃道:“想去看看,我很想它......”
没人知道,在那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她有多想念那个房子。
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父亲去世了多年,面容在她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是陆时晏陪着她走过了人生中最明媚的少女时光。
明明他当时也还是个少年,却像一棵参天大树,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雨。
她想回去,回到那个房子里。
她喃喃道:“带我回家......”
“陆时晏,带我回家......”
陆时晏沉默的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此时,京市靠近中心广场的一处四合院灯光通明。
十几个佣人在管家的指挥下正快速的打扫整个陆落。
占地四百多平的四合院是同类中的极品,又处在京市最中心的位置,简直有市无价。
曾经有人开出十个亿的天价,却被懂行情的人嘲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能在这里种地方拥有这种院子,除了权,还要有权!
佣人小声的谈论着,“怎么突然要来这里住了?这里都空了好几年了。”
“自从那个小姑娘搬走后,他就不让人来这边了,只准管家偶尔来打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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