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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主结局+番外

八月末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岩的记忆中,鬼哭岭,之前并不叫鬼哭岭,叫做“黑山”,黑山堡百户所的名字正是取自“黑山”。因黑山的山势比较特殊,山内丛林密布,再加上山势起伏落差比较大,故而山风吹过之时,会发出“嗷嗷”的哨响,打着旋的在山林内盘旋。落入人的耳中,就像是满山的鬼哭狼嚎,再加上山内情况复杂,处处充满着危险,因此渐渐被人唤做了“鬼哭岭”。林岩进入鬼哭岭,鬼哭岭的的风像是淬了毒的刀,侵入了林岩的四肢百骸,吹的林岩呼吸困难、脸颊生疼。林岩踩着及膝深的积雪,鼻尖萦绕着腐木与兽粪混合的腥气。反曲弓的牛角弰抵在肩窝,每一处凹陷都完美贴合骨骼,这是前世人体工学图纸与林岩锻造技艺的奇异交融。“咔嚓——”左侧十步外的灌木丛突然传来异响。林岩闪电般搭箭扣弦,只见一只灰兔从雪...

主角:林岩柳儿   更新:2025-04-22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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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岩柳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寒门枭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八月末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岩的记忆中,鬼哭岭,之前并不叫鬼哭岭,叫做“黑山”,黑山堡百户所的名字正是取自“黑山”。因黑山的山势比较特殊,山内丛林密布,再加上山势起伏落差比较大,故而山风吹过之时,会发出“嗷嗷”的哨响,打着旋的在山林内盘旋。落入人的耳中,就像是满山的鬼哭狼嚎,再加上山内情况复杂,处处充满着危险,因此渐渐被人唤做了“鬼哭岭”。林岩进入鬼哭岭,鬼哭岭的的风像是淬了毒的刀,侵入了林岩的四肢百骸,吹的林岩呼吸困难、脸颊生疼。林岩踩着及膝深的积雪,鼻尖萦绕着腐木与兽粪混合的腥气。反曲弓的牛角弰抵在肩窝,每一处凹陷都完美贴合骨骼,这是前世人体工学图纸与林岩锻造技艺的奇异交融。“咔嚓——”左侧十步外的灌木丛突然传来异响。林岩闪电般搭箭扣弦,只见一只灰兔从雪...

《寒门枭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岩的记忆中,鬼哭岭,之前并不叫鬼哭岭,叫做“黑山”,黑山堡百户所的名字正是取自“黑山”。
因黑山的山势比较特殊,山内丛林密布,再加上山势起伏落差比较大,故而山风吹过之时,会发出“嗷嗷”的哨响,打着旋的在山林内盘旋。
落入人的耳中,就像是满山的鬼哭狼嚎,再加上山内情况复杂,处处充满着危险,因此渐渐被人唤做了“鬼哭岭”。
林岩进入鬼哭岭,鬼哭岭的的风像是淬了毒的刀,侵入了林岩的四肢百骸,吹的林岩呼吸困难、脸颊生疼。
林岩踩着及膝深的积雪,鼻尖萦绕着腐木与兽粪混合的腥气。反曲弓的牛角弰抵在肩窝,每一处凹陷都完美贴合骨骼,这是前世人 体工学图纸与林岩锻造技艺的奇异交融。
“咔嚓——”
左侧十步外的灌木丛突然传来异响。林岩闪电般搭箭扣弦,只见一只灰兔从雪窝里惊窜而出。
林岩心中大喜,他的弓箭终于要开张了。
这个兔子很是硕大,毛色也油光水滑,架在火上烤来吃,应该很是肥美。
林岩动作敏捷的瞄准目标,一箭射出,那只灰色的兔子应声倒地,霎时间,雪白的地上,就氤氲出了一朵硕大的鲜血染就得红花。
兔子被一箭射了个对穿,箭头穿过兔子硕大的身体,直插在已经冻硬了的雪地上。
林岩紧走两步,把那只箭矢从兔子身上把出来,用雪简单的清理一下,就收好放回了背上的箭囊之中。
林岩拎起兔子的两只耳朵,重,很重,林岩掂了掂,估摸着得有二三十斤重。
他将兔子收起,放到了自己带来的布袋中,将布袋斜跨着绑在了自己的身上,护在了胸前。
兔子那温热的身体,以及密实的绒毛,立时就挡住了,往衣襟里乱钻的风雪,使林岩暖和了不少。
“做烤全兔,再给柳儿做一个兔毛围巾”林岩盘算着,“嗯,麻辣兔头也好吃。”
这个兔子虽重,可还是不够几日的口粮,林岩心理清楚,他必须得再多猎到一些猎物,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储存点能量。
林岩继续往山里深 入,现在虽是冬天,可粗壮的枝干,也在树冠处相互纠缠、相互辉映,遮住了外面光亮的大半。
林岩继续在山里搜寻着可以捕食的猎物,不多时,里面就装满的大半,都是些出来觅食的山鸡、兔子、松鼠等。
日头西沉,天渐渐暗了下来。黑暗总是能给人带来危险的感觉。
林岩明白,要想在这里安全的过夜,必须趁天还没黑透,寻找到一处安身之地。
走到一处崖壁时,林岩惊喜的看到,崖离地一米高的位置,有一个天然的坑洞,坑洞不大,张开双臂,只有三臂长两臂宽。
但,胜在此处是一个绝佳的歇脚之地。
离地一米,悬于崖壁之上,寻常动物不好靠近,所以只需堵住洞口,就能得到一个安居之所。
在这里安稳过一夜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林岩还算利索的爬上洞口,在洞口处用几根粗壮的木枝,搭了一个简易的栅栏,用来抵挡外物的侵袭。
他吹亮火折子,在洞里点起了一个火堆,火堆明亮又温暖的感觉,让林岩紧绷的神经轻松了不少。
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几个猎到的小动物,在洞口放了血,掏空了内脏,用崖上积雪简单清洗一下,便架在火上翻烤了起来。
不多时,肉香就弥漫了整个山洞。
这个洞口背风背雪,点着火堆温暖极了林岩吃着肉,烤肉的油脂滴在火堆上,腾起一簇跳跃的火苗。
焦香混着肉汁在舌尖炸开,林岩连日的饥饿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片刻慰藉。他眯着眼睛向洞外看去,漆黑一片,唯有地上积雪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描摹着山林的轮廓。
“嗷呜......嗷呜呜呜呜......”
突然,一声凄厉的狼嚎刺破寂静。
林岩浑身一僵,手中的烤肉“啪嗒”落在火堆旁。
他抄起反曲弓贴向洞口,指尖刚触到箭囊,便见黑暗中亮起数十点幽绿的光——那是狼群的眼睛,像飘忽的鬼火,层层叠叠围住了崖壁。
狼群低沉的呜咽声在深夜此起彼伏,血腥气与烤肉香刺激得它们躁动不安。
一头肩高近四尺的灰狼一马当先站在群狼之首,獠牙上挂着涎水,前爪深深抠入冻雪。
林岩瞳孔骤缩:是头狼!那畜生脖颈处有道狰狞的旧疤,显然是从无数次厮杀中活下来的狠角色。
“十三头......”林岩数着绿瞳,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迅速扫视四周:火堆、箭囊、动物的骨头,还有洞口那排粗木栅栏。
前世在军工基地参与的野外生存训练骤然浮现——绝境中,活路往往藏在细节里。
“呜——”头狼仰天长啸,狼群应声暴起!
两道黑影率先扑向洞口,他们一跃而起,利爪与木栅相撞的闷响震得积雪簌簌而落。
林岩抄起燃烧的树枝向下击落着狼群,火星迸溅中,狼毛背烧焦的糊味混着狼嚎炸开。
受伤的恶狼翻滚下崖,但更多黑影已踩着同伴尸体攀上岩壁。
“歘!歘!”林岩拿着箭矢,精准贯入两头准备登入洞口的灰狼的眼窝。
狼尸轰然坠地,却在雪坡上垒成肉梯。
头狼见状低吼一声,狼群攻势骤变——三头狼佯攻栅栏,其余竟绕向崖底,躲避了林岩的视线!
林岩心头一凛。这些畜生竟懂得战术!
他反手扯下身上的破布条,将燃烧的柴火捆成火把甩向崖底。
烈焰在积雪上炸开,狼群惊退数步,但头狼一爪拍灭火苗,幽绿瞳孔死死锁住猎物。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后颈,狼王的杀意他看的一清二楚。
擒贼先擒王,要自救必须得把狼王先干掉。
电光石火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
“赌一把!”
林岩摸向箭囊,拿出一只箭,又从冬衣破旧的地方,扯出一些棉絮,裹上一些动物的油脂。
他将棉絮点燃,制成了一把火弓弩。
向着狼王直射而去!

晨雾裹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堡会青石路面的积雪早被踩成黑泥。柳儿攥着林岩的衣角,看他在肉铺前卸下狼尸。冻硬的狼牙磕在案板上,发出金铁相击的脆响。
这是柳儿和林岩第一次一起去黑山堡堡会,之前的原主整日在黑山堡宿醉,家里的柴米油盐,生活开支,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半分。
柳儿之前在黑山堡独自采买东西的时候,经常收到一些摊主的刁难,但是柳儿为了不惹麻烦,只能肚子咽下这些委屈。
但这次柳儿来黑山堡的情形却完全不同了,她如今看到的是,黑山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
她躲在林岩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抓住林岩的衣角,她的心中,也莫名多出来一丝幸福感和满足感。
黑山堡堡会上好不热闹!
各种商品琳瑯满目下,有叫卖刀剑的,只见铁器之间相互摩擦碰撞,对习武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声音啊!
也有卖生活用品还有鸡鸭鱼肉的。
柳儿和柳岩走在堡会的街道上,眼睛应接不暇,俩人边走边笑,不一会儿,就又到了一个肉铺前。
“嚯!”肉铺王掌柜的烟袋锅子险些烫着胡子,“这牙口…是头狼啊!” 肉铺看见林岩带来的狼的成色之后,不由得震惊,但是他的震惊的神情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被心细的林岩立刻捕捉到了。
于是,林岩顺势将狼王放在王掌柜的摊子前,平铺开来。
林岩用刀尖挑开狼王咽喉处的焦黑箭伤,对着王掌柜说:
林岩瞄准狼王所在的方向,将弓箭拉个满圆,引了火的箭头,在黑夜里发出鹅黄的光亮。
火苗在寒风里微微摆动,映着林岩的脸忽明忽暗,眼神中却带着一抹不羁和疯狂。
“去死吧!”
弓弦震响的那一刹那,火箭化作一抹流星,朝着狼王直扑而去!
那畜生反应迅速,见有火光袭来,立即一个跳跃,避开了火箭的攻击。
看到狼王的动作,林岩咧嘴一笑,“聪明倒是聪明,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咻!”
破空声响起,山林的黑夜中,又亮起了一道弧光。
林岩第二箭早已预判落点,狼王 刚一落地,便被燃烧的箭矢射进了咽喉。
燃烧的箭矢“噗”地扎入了它的喉管,速度之快,快到狼王都来不及哀鸣。
狼王脖颈处的绒毛被被火箭带来的火势点燃,顷刻间便烧灼了一大片,焦黑皮毛散发着臭味,焦臭味立刻在黑夜里弥漫开来。
林岩这一箭,是将弓拉满了的,箭矢力道极大,射中狼王并没有把箭矢的力量完全卸掉。
火箭挑着狼王的咽喉,将狼王掀翻在地,拖拽着狼王的身体,在雪地上滑行了数米。
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见头狼惨死,狼群哀嚎声一片。
失去了狼王的带领,狼群阵型大乱。
那些前赴后继拼死进攻的野狼,开始变得犹豫,他们开始互相张望,再看向林岩时,眼里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恐惧,它们,忌惮着林岩手里的弓弩。
突然,几声狼嚎在黑夜里炸响,有几只看起来很强壮的狼,从狼群之中,慢慢的走出来,站在了刚刚狼王所在的位置。
这是?狼王后备役?
林岩震惊,这些畜生,它们竟然还有如此的层级管理,遇到突发情况,储备管理层就出来挑大梁了。
那几只头狼似乎也是忌惮林岩刚刚一箭击杀狼王的恐怖能力,所以难免有所忌惮,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它们一字排开,站在群狼之首,狼爪不停的抓挠着地面,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像是在警告林岩,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趁着这个时间,林岩赶紧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可以利用的优势。
就在林岩分神之时,一只头狼率先发起了攻击,趁林岩不备,一阵狂奔,腾跃而起,朝着林岩所在的崖洞就跳了上来。
眼看就要那狼就要跳到洞里,林岩迅速回过神来,利用洞内地势易守难攻的优势,拔出一根箭矢,对准那只头狼的眼睛,就扎了下去。
那头狼突然被刺瞎了一只眼睛,刺痛的哀嚎着,跌落了下去。
林岩沾血的手在破袄上擦拉擦,眼神之中满是凛冽。
看到那头狼被刺瞎眼睛,摔下崖洞的样子,狼群里又开始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狼群慢慢的向后退了退。
在看到狼群所在的位置,林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里有一颗大树,笔直的树干上顶着一个巨大的树冠,树冠枝干繁茂,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林岩抓住时机,瞅准一只粗壮的枝干,抡圆弓箭,朝着对面那颗大树就射了过去。
“咔嚓”积一声,对面的树冠上,有一枝密实的枝干,轰然从树冠上断裂开来,积雪裹着枯枝轰然塌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积雪簌簌下落,犹如压下了一座小小的雪山,将树下的狼群压在了雪山之下。
粗壮的枯树枝,带着不小的分量,从树冠上砸了下来,当场就砸死了几只野狼。
顷刻间,伤的伤,亡的亡,狼群之中一片哀鸣。
雪崩般的轰鸣中,那几只头狼呜呜的叫着,调动众狼,将被压在枯树枝和积雪下尚未死亡的小狼给拖拽了出来。
仅剩的一些没有受伤的狼,带领着受伤的狼群一瘸一拐的向后撤离。
它们这次损失惨重,眼里流露的满是恐惧和不安。
狼群终于溃散奔逃。
夜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寒风吹散了兽毛燃烧的焦臭味,打着旋的卷起一抹火星抚向林岩的脸颊,似是在轻柔的安慰林岩。
林岩瘫坐在洞内,此刻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他大口的喘 息着,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林岩借着火光翻看掌心,由于刚才拉弓射箭太过用力,掌心处被弓弦割裂了一道血痕。
当时大概是太过专注,林岩并未感觉到疼痛,现在终于安全了,有了喘 息的时间,才突然惊觉,掌心那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现在夜已过半,林岩将掌心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又在洞口处做了一些加固的装置,这才转身走回洞内。
林岩找了一个角落,把晚上烤肉时剥好的动物的皮毛,铺在了地上,将就着在那里睡了一觉。
这一晚,相安无事。
天刚擦亮,林岩就被呼啸的寒风惊醒了。
他坐在崖洞里,观看着外面的天光,便迫不及待的起床了。
林岩带着箭矢,跳下了崖洞。
他心里惦记着昨夜被他射杀的狼的尸体,昨天夜里这里太危险了,即使是后来击退了狼群,狼群逃走了,他也不敢轻易跳下崖洞,去捡这些狼的尸体。
林岩怕万一再碰见个豺狼虎豹啥的,以自己当时的体力,估计当时就能交代在那了。
他可不想去无端的冒这个险,他这人没有别的,就是还挺惜命的,他得保护好他这条命,他还得留着命回家见柳儿呢。
他还得带着肉回去,把瘦瘦巴巴的柳儿养的白白胖胖。
说道肉,林岩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些死掉的狼还在那里,没有被其他的野兽叼走了去。
毕竟那可是他林岩击杀的,死掉的这些狼加起来,可以使他和柳儿吃一个冬天了。
若这些死掉的狼还在,他今天就不用再去打猎了,可以趁着天光早早回家,柳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柳儿把外袍给他穿了,林岩想起柳儿那一身破旧的冬衣,心里一阵心疼,那怎门能御寒呢。
林岩来到崖底,四处查看,他刨着夜里新生的积雪,万幸,那些死掉的狼都被埋在积雪里,都还在。
突然一抹异样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什么东西?

老铁匠在世时,原主虽叛逆不听话,不想学家传的锻造之术,但也并不是一个混球泼皮,自小也懂的孝道和责任,一家三口生活也和乐融融。
直到老铁匠去世的两年前,原主突然变得易怒暴躁,整天都喝的醉醺醺的,甚至整日整宿的在酒肆瞎混。
黑山堡那家蛮族的酒肆,就是原主的常驻之地,他每天都要去那间酒肆喝酒,一天不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喝的正是那蛮族特有的马奶酒。
老铁匠夫妇见原主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整日忧愁,可是无论如何规劝,原主都不为所动。
甚至连老铁匠夫妇两人多年的积蓄都花的七七八八,全都花在了那蛮族酒肆里。
老铁匠心善,有一天无意间在乱葬岗救回了奄奄一息的柳儿,夫妇两人很是高兴,将柳儿收留了下来。
柳儿的到来给老两口带来了一丝慰藉,柳儿听话懂事,对老两口也极为孝顺,老两口也满心满眼的喜欢柳儿。
老两口想将柳儿视为童养媳,但又怕柳儿委屈,于是跟柳儿商议,柳儿也欣然应允。
老两口想着,等有了媳妇,原主应该就能收收心,安稳过日子了,等过两年,两人到了婚配的年龄,就给两人成婚。
可谁承想,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原主竟然变得愈加暴戾,稍不如他的意就会又打又砸,翻到点银钱,就去酒肆换酒。
不到短短两年,原主折腾的老铁匠夫妇二人身心俱疲,迅速衰老。
老夫人去世后不久,老铁匠也跟着去了。
甚至,老铁匠在走的时候,原主还在发疯,他疯了似得问老铁匠要钱,老铁匠躺在床上无助的摇了摇头,家中已经没有几个银钱了。
老铁匠用最后一丝力气,语重心长的规劝着原主,让原主不要再喝酒了,好好待柳儿,好好经营铁匠铺,日子会好起来的。
可原主看着只剩一口气的老铁匠,面目狰狞着自顾自的问老铁匠要钱,见老铁匠不给,他恶毒的盯着老铁匠,发誓永不碰铁匠营生。
老铁匠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的给原主气死了过去,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林岩回忆着脑海里的这些场景,别说老铁匠夫妇了,就连他一个外人,都气的牙痒痒,说原主是畜生,那都是侮辱畜生了,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原本和和睦睦、温温馨馨的一个家,硬生生让原主给折腾零散了。
不过,林岩转念一想,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自另一个时代的林岩,作为这件事情的旁观者,他隐约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原主的性情大变,似乎与蛮族那间酒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岩猫着腰,又悄悄的向前走了走,突然,眼前环境一变,那里竟然是一大片凹地。
山上到处都是皑皑白雪,从远处看,也是一片苍茫的白,分不清高地远近,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只有走近了,才赫然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凹地,凹地之中人头攒动,竟然藏着一队人马!
林岩趴在上面,那股子马奶酒混着羊油的腥膻气味更加浓烈了。
一时间熏的林岩头昏脑涨,甚至有些反胃干呕,这些应该是原主的躯体反应,喝酒喝多了,但作用在林岩身上,就是闻着味就想呕。
林岩停下,给自己找好一个掩体,便不再继续向前。
就是这里了!
林岩将反曲弓从背后取下来,又悄悄的从箭囊里取了一直箭,将反曲弓悄然上弦。
他直视着前方。
刚刚骑马的那两个人,已经下了马,正站在一个暖炉旁烤着手。
两个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但声音并不清晰。
“......三日后子时......黑河......”
沙哑的嗓音裹在风里,像是钝刀刮过铁板。
林岩屏息凝神,侧着耳朵去听,可终究还是被风吹散了,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个“三日后子时,黑河什么的”。
林岩将覆盖在眼前的布块,掀开了一角,仔细的观察着凹地的情况。
空地上拴着七匹战马,马鞍上悬挂的弯刀缀着狼牙,正是北蛮骑兵的制式佩刀!
凹地不显眼处,站着两个蛮族士兵,向着两个士兵身后仔细看,那里竟然还有一个洞口。
从洞口里走出来一个人,高大壮硕,穿着蛮族服饰,应该也是蛮族的兵将,他走到不远处正在暖炉旁捂手的两人身边,开口说道:
“大汗有请,召见二位。”
正在低声交谈的两人,看到这人到来,便停止了交谈,毕恭毕敬的跟着那位壮汉向着洞口走去。
走到洞口,头带斗笠的那个人,摘下了一直遮在脸上的斗笠,交给了站在洞口值守的士兵。
林岩眯起眼睛,他看到,那人头顶上竟有一个碗大的疤,坑洼洼的,没有头发,怪不得一直带着斗笠遮挡。
林岩看着这块疤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原主究竟在哪里见过。
林岩在心里捉摸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黑河......黑河?!”
林岩猛的惊醒,掌心和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黑河距黑山堡仅三十里,是大乾王朝的北侧边境线,黑河向北紧邻北国蛮族。
因之前北国使者前来求和时,曾允诺北国边境不再戍兵,且接下来的几年,北侧边境也确实安稳,没有战乱。
所以现在的黑河不似以前的重兵把守,而是由黑山堡百户所派出兵丁,在黑河看守。
若北国蛮族驻扎在此打的是黑河的主意,那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现在正值严寒冬季,黑河河面已然被冰雪覆盖,结实的冰层河面,足以承载大批兵马踩踏。
若是黑河失守,让北国蛮族大军悄无声息渡河,那整个北境防线将顷刻崩塌。
后果将不可估量......
林岩此刻浑身冒着虚汗,他悄然后退半步,却不巧碰落了坡上的积雪。
“簌簌......”细碎的落雪声在山林中格外刺耳。
“咻!”一支箭贴着林岩的耳朵就射了上来。

林岩奋力的向着黑山堡奔跑着,寒冷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入肺中,激的他肺部一阵痉挛。
他咬牙拉着木筏,掌心昨日划破的伤口,又被撕 裂开来,狰狞的沁着血色。
不能停......柳儿还在等!
他体力早已透支,仍咬紧牙关坚持着,一进黑山堡,林岩心理那个紧绷着的弦就松了下来。
就像是上一世林岩小时候关灯一样,关了灯的外面就如同百鬼夜行,但是在进到自己屋里的那一刻,外面再多的鬼也跟自己没关系了,只有进到屋里,才会有安全感。
现在已是深夜,黑黢黢的夜里,黑山堡内早已关门闭户,看不见一点光亮,也没有人发现,不远处鬼哭岭那滔天的火光。
林岩拖着木筏摸黑走到家里的小院门口,刚一敲击小院的木门,屋里便传来了布料摩挲的声音。
柳儿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竟光着小脚,一路小跑的给林岩打开了门。
柳儿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林岩面前,眼里满是氤氲的水汽。
“我回来了。”林岩哑声开口。
柳儿怔怔望着他,眼眶倏地红了。
她踉跄着扑向林岩,将林岩撞了个满怀。
“多大个人了,还哭。”林岩轻轻的拍着柳儿的背,安抚着。
在这个时代,他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在家里等他回家的家人,即使刚经历过生死逃亡,但在进入家门的那一刻,心理就充满了温暖。
什么北蛮游骑?什么黑河计划?三天?又不是今晚,通通都闪一边去吧,在今晚,都让他们抛到脑后去吧,今晚他只想安稳的感受家的感觉!
林岩看着柳儿冻的通红的小脚丫,将柳儿抱起,放到了屋里的床上,又给柳儿掖了掖被子。
接着他又把木筏拉进了屋里,木筏上的动物尸体堆成了小山,其中狼尸最多。
“你遇到了狼?!”柳儿既震惊又心疼,说着眼里豆大的泪珠就开始往下掉。
林岩赶紧轻声安慰:“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这几只狼是个笨的,是他们自己硬要往我这木筏上撞的,所以我只好把他们拉回来了。”
林岩这半真半假的玩笑,最终还是把柳儿逗笑了,一会哭一会笑,柳儿的鼻涕泡都差点飞出来。
“柳儿,不要怕,这些东西足够我们过冬了,明一早,把这些东西冻到冰窖里去......”林岩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侧躺在床的边缘,累到一下也挪不动身体,就这样和衣睡着了。
柳儿盯着林岩,眼神之中满是心疼,她将被褥轻轻轻轻的盖在了林岩身上。
她又悄悄走下床,去暖炉旁烧了壶热水,把毛巾一点一点用热水打湿,轻轻擦拭着林岩的脸颊。
林岩的手脚,被这寒冷的冬夜冻得冰凉,柳儿掉着眼泪,一遍一遍的用热热的毛巾捂着林岩的手脚,直到手脚也变得温暖。
林岩掌心的伤口也被柳儿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又轻轻的涂抹上了药膏,最后用一层薄薄的布缠绕了一层,简单做了个包扎。
林岩那被柳儿擦拭过的脸颊,干干净净的,此刻正安稳平静的睡着觉,这么多年,柳儿是第一次在这么平静的情况下靠近林岩。
不似以往的暴跳如雷、也不似以往的烂醉如泥,而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温度,能说、能笑、能沟通。
她捧着小脸,认认真真的看着林岩,感觉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远处,鬼哭岭的风声仍在呜咽。而黑河冰层之下,暗流已悄然涌动。
第二天天不亮,林岩就惊醒了,他蹑手蹑脚的下床,独自去到了铁匠铺里。
他敲敲打打一阵折腾后,掌中出现了一架小小的袖箭,以及一杆长枪。
袖箭的机括小巧精致,方便携带,而且藏在袖中,不易被发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经过林岩的钻研调试,袖箭的威力大幅提升,五丈之内,取人性命完全不成问题。
只需稍作训练,便能轻松掌握。
那杆长枪,是林岩用特殊手段烧制而成,长枪内有一机括,可让长枪瞬间缩小或变长,缩小后仅有掌心大小,方便携带。
枪头尖锐锋利,质地坚硬,仔细看,正是用那头狼王的狼牙打磨而成。
这些是他要送给柳儿的礼物。
也是给柳儿防身的武器!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若真是北蛮暗中准备入侵我朝,那黑山堡必将处于战乱之中,他得提前为柳儿做好打算。
他在鬼哭岭闻到北国蛮族特有的马奶酒的气味时,脑海里闪过许多有关马奶酒的记忆。
他隐约觉得,黑山堡中的蛮族酒肆,有问题。
林岩拿着这两个做好的武器,准备去找柳儿,刚一出门,正碰巧柳儿来到库房里寻他去吃早饭。
柳儿低着头,没有看见林岩正往外走,于是彭的一下,两人又撞了个满怀。
柳儿吃痛的惊呼了一声,向后倒去,林岩赶紧伸手揽住了柳儿的腰,将她稳稳的接住,扶了起来。
柳儿捂着撞疼了的额头,满脸通红。
林岩拉着柳儿的手,坐到了库房内的凳子上,他扒开柳儿的小手看了看,确定了只是有些许微红,除此并无异样外,才放下了心。
他献宝似的伸出双手,双手微拢半握拳状,伸到了柳儿的面前。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选选先看哪一个。”林岩对着柳儿,笑的明朗。
柳儿娇俏着,“我都看不见,这怎么选啊?”她犹豫了片刻后,伸手点了点林岩的右手。
就像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只需要喊一声芝麻开门,门就应声打开了。
林岩的手掌也只需柳儿点一点,那宽大的手掌便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一个有特殊陨铁纹路的饰品,纹路细腻却又独一无二,正是维斯台登纹。
那件饰品小巧精致,约三指长、火棍粗大小,及时是柳儿握在手中,也能轻松拿捏。
“这是送你的第一件礼物,这是一个腰间配饰,平时是系在腰上的,但是,同时它又是一个武器。”
林岩指了指一侧突出的部位,“这里是这个视频的机括,摁住它可以召唤出长枪。”
他挽着柳儿的手,站在柳儿身后,成保护的姿势,用柳儿的手指轻点那个机括,霎时,一杆长枪出现在了柳儿的手中。
看到这个突然变出来的长枪,柳儿的眼睛都泛着光芒。
“舞一下试试。”
柳儿抓起长枪挥舞了几下,长枪被舞的呼呼作响,此时的柳儿完全不像是一个较弱的女娘,倒像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看的林岩又惊又喜。
“朝这刺。”林岩指着一个粗制茶碗,柳儿应声便刺了上去,“当”的一声,茶碗在长枪下碎成了几片。
“好枪!”柳儿摸着长枪,简直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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