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迟疑,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唇畔。
我轻笑了一声,“林墨尘,你总不能是,喜欢我吧?”
他手指一顿,“喜欢?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头顶嘶啦响了一声,头顶的灯闪了几下又亮了起来。
周围的黑暗被一扫而空。
对上林墨尘的视线,我恍然觉得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林墨尘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清冷,此刻却落满欲望与占有。
不管是小时候故意欺负我、故意使坏的林墨尘,还是后来温柔至极的林墨尘,我关于林墨尘的所有记忆都不能与现在的这张脸重叠起来。
他松开我,像是被眼前的光亮晃了神。
我嗤笑着转身离开,“林墨尘,你真是个疯子。”
23我把林墨尘的书寄了回去。
那天之后,我们之间又断了联系。
不同的是,我经常收到江言的消息。
不同于林墨尘的神秘,江言总是格外直接。
如果说林墨尘需要一层一层地剥开去看,江言则是将心思赤裸裸地暴露给你看。
我和江言约着一起捏陶土,老师教了一遍,我们开始上手。
一开始我有些担心掌握不到诀窍,但老师又耐心地教了两遍,很快,一个形状均匀的小花瓶就被我捏出来了。
“哇——大姐姐,你捏得好棒啊!”
小朋友的夸赞总是直白又热情。
我有些惊讶,我听惯了周围的人夸赞林墨尘,在和林墨尘比较的时候,我总是失败的一方。
大部分的事情,林墨尘只需要一遍就可以学会,老师讲的要点,他只听一遍就可以理解。
我一遍遍地学习他,却始终无法成为他。
耳边传来江言枫骄傲又略显臭屁的声音,“那是当然了,大姐姐可是学霸!”
我愣了愣。
仔细想想,抛开林墨尘,我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当我一直看向林墨尘的时候,我似乎也失去了看见自己的能力。
我看着江言枫努力驯服不听话的陶泥,却乐在其中,最后他完成了一个极为“艺术”的作品。
我无情地嘲笑他,“你捏得也太抽象了。”
他却笑得很开心,“这就对了,艺术就是抽象的。”
我看向手中的陶泥,很漂亮,很规整。
我总是试图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因为一旦松懈,我就很难再追上林墨尘的脚步。
但这一刻,我想与自己和解。
我不再需要努力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