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两个重叠的剪影，一个是听障法医，一个是穿白大褂的医生。
他忽然想起在医院偶遇陈砚时，对方说的那句话：“她总是这样，把伤口磨成剑。”
聋哑学校的宿舍楼里，喜颜对着镜子练习“对不起”的手语，指尖在脸颊旁停顿——这是陈砚教她的，比标准手势多了个轻叩心房的动作。
窗外，他正带着学生做急救演练，阳光穿过他腕间的平安扣，在墙上投下细碎光斑。
“喜颜姐姐，你和陈医生结婚吗？”
手语老师的翻译让她耳尖发烫。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沈言发来的股权结构图：博纳资本果然通过三层嵌套，持有星途互娱49%股份，而陈砚所在医院的扩建项目，正是博纳牵头的。
“颜颜，这个动作要更克制。”
陈砚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示范着“痛苦”的手语，掌心在胸口划出缓慢的弧线，“听障人士很少大喊大叫，他们的情绪都在指尖。”
他的手指掠过她的手腕，触感像当年便利店的热豆浆，温暖而真实。
开机宴上，博纳的执行董事举杯走到喜颜身边：“听说你和陈医生很熟？
他医院的新科室，还需要明星效应加持啊。”
酒杯相碰的脆响里，喜颜笑得像剧本里的法医：“巧了，我正想提议，让剧组去医院取景，拍一场真实的解剖戏——陈医生可以当顾问。”
对方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知道，资本想把她困在“流量花瓶”的笼子里，却忘了，笼子的钥匙，从来都在能把伤口变成武器的人手中。
海南的深海摄影棚里，喜颜穿着30斤重的潜水服下沉，耳麦里传来导演的指令：“这场戏，你要演出发现尸体时的窒息感，既是身体的，也是职业信仰的崩塌。”
水压挤压着胸腔，她忽然想起被黑料淹没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喘不过气的感觉。
但这次，她没有蜷缩，而是张开五指——像陈砚教她的“真相”手势，掌心向上，仿佛要接住海底的星光。
“Cut！”
导演从监控器前站起，眼里有光，“喜颜，你让这个角色有了灵魂。”
助理递来毛巾，她却盯着回放里自己的手指——在触碰到“尸体”手腕时，她下意识做了个“平安”的手语，那是陈砚奶奶临终前教他们的。
更衣室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