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毫无印象。
谢长京察觉到我是真忘了,将烧鹅撂在案板上,自己回了屋里。
摔门声是他的抗议。
沈安年打抱不平,“夫人,容许我说一句,你若对我有不满,大可直接和我说,何必发泄在谢哥哥身上,保家卫国的男儿受了伤,再与刀剑无缘,他也很不容易的。”
“你应该理解他,爱护他。”
我置若罔闻,掰过半只油乎乎的烧鹅腿,“吃吗?”
沈安年跺了两下脚,气愤道:“你根本就不懂他!”
我含着烧腿,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会不懂呢,没人比我更懂。
所以这些年,我承担了一切我能承担的,爱他,呵护他。
可攻略成功的消息从来没有响起,他不爱我,只是习惯有我。
眼见着沈安年和谢朝阳去安慰谢长京,我也没有半点波澜。
阿萍的记忆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许平的记忆。
譬如这只烧鹅,从前我会忧心谢长京有没有吃到。
而现在,我忧心的是,牺牲的同志们,他们曾经有没有吃过。
三天已然过了大半,记忆也迎来了最混乱的时刻。
这晚,谢长京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房中。
他整理了一沓图纸,和我说:
“阿萍,明天我要回趟京城,有要事相商,你帮我准备一下衣物。”
我揉着太阳穴,记忆正在加载。
走到柜子旁边,手却顿在空中。
加载失败。
我想不起来他的衣物放在哪里了。
谢长京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声音有些惊慌,
“阿萍,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轻嗤了一声,“可能是沈夫子说的阿尔兹海默症吧。”
他抿了抿唇,伸手揽住我,
“阿萍,你在怪我?和我赌气吗?还是为着沈夫子对吗?”
我拨开他的手,回到床沿边坐下,
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