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卿姝龙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喜棺开,百鬼散,世子妃从地狱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月一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怀安本想拒绝,可见她目光热切,又有些不忍拒绝,“卿姝,你可想好了?”龙依依挑了挑眉,“不就是宽衣而已,还用想很久吗?”“我的意思是……”慕怀安语气顿了顿,“你可想好真要当这个世子妃了?”“怎么?”“先前我让你走是因为我这个身体,还有侯府的情况,不愿拖累你,但如果你确定已经解决了我的身体问题,以及能接受我如今的状况,那么我们可以试着做真正的夫妻!”他突然说的这么认真,龙依依反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慕怀安接着道:“如果你接受,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余生周全。当然,倘若你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但是你留在侯府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希望我们还是坦诚一点。”不是她不想坦诚,实在是不能“坦诚”!龙依依的身份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不论是谁。她遭天罚也就...
《喜棺开,百鬼散,世子妃从地狱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慕怀安本想拒绝,可见她目光热切,又有些不忍拒绝,“卿姝,你可想好了?”
龙依依挑了挑眉,“不就是宽衣而已,还用想很久吗?”
“我的意思是……”慕怀安语气顿了顿,“你可想好真要当这个世子妃了?”
“怎么?”
“先前我让你走是因为我这个身体,还有侯府的情况,不愿拖累你,但如果你确定已经解决了我的身体问题,以及能接受我如今的状况,那么我们可以试着做真正的夫妻!”
他突然说的这么认真,龙依依反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慕怀安接着道:“如果你接受,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余生周全。当然,倘若你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但是你留在侯府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希望我们还是坦诚一点。”
不是她不想坦诚,实在是不能“坦诚”!
龙依依的身份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不论是谁。
她遭天罚也就罢了,慕怀安可承受不住。
“世子觉得我想要做什么?”她话说着,踢掉鞋子,翻身跳上了床,“来,咱俩进被窝里好好谈谈。”
“你……”不容拒绝,龙依依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比了根手指示意,“嘘!”
慕怀安跟着噤声,下一瞬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眼神询问什么情况,龙依依附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见过爆炒厉鬼么?想不想尝尝味道?”
“……”慕怀安眼神回应她一点也不想,与此同时,余光瞥见门缝窗户涌进来汩汩黑气,耳边也跟着响起阵阵厉鬼的尖叫嚎哭。
“这些东西……”
知道他想问什么,龙依依回道:“盲猜是国舅那老小子!”
“明玉山?”
“哼!夫君,你躺好别动。”龙依依起身的瞬间,那些黑气突然在她面前凝聚成几道鬼影,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朝她扑将过来。
声势浩大,如泰山压顶,只不过对于龙依依来说,不堪一击。
她甚至不屑于召唤勾魂笔,弹指间,一道无名业火跳出,便只见那几道鬼影“轰”地一声被瞬间点燃。
说也奇怪,这火只烧鬼影,屋中之物分毫不受影响,短短数息,那几道来势汹汹的鬼影即被燃了个灰飞烟灭。
勾魂笔在她识海中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含糊道:“送餐也不送点好的,破烂玩意儿,本大爷都不稀罕张嘴。”
龙依依笑着回它:“所以都没叫你,不过等着,外边应该有好的。”
“你先去瞅瞅。”勾魂笔懒洋洋道。
慕怀安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何也能看到那些鬼影,他见龙依依要出去,第一时间坐起想要跟上,忽然想起双腿还没恢复。
等他再想说什么,龙依依已经不见身影。
侯府外,明玉山的马车隐在暗处,鬼影被焚烧殆尽之际,他跟着受到些许反噬,隐约觉得心头不适,正自纳闷儿,右边的车帘忽地被人从外头挑开。
一张倾国容貌的小脸儿跟着探了进来,笑嘻嘻问:“老国舅,一个人在这儿玩呢?”
龙依依突然的举动,把明玉山吓了一跳。
他明明在马车外设了屏障,竟被这丫头轻而易举识破了。
不过也好,这次算她自投罗网。
明玉山没答话,只是冷笑一声,抬手朝她面门拍去。
这一掌用了十足力气,杀气腾腾,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若是旁人,此时早已动弹不得,唯有等死。
龙依依轻松地侧头避开,同时说道:“国舅这是狗急跳墙了吗?既然要在这里动手,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喽。”
龙微月挤了个皮笑肉不笑,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递了过来。
龙依依床头坐下,装模作样地把手放到她脉搏上,过了会儿说道:“确实有些胎像不稳,不过问题不大。”
龙微月心道:废话,这还用你说!
她默不作声地收回自己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心底厌恶得不行,“侯爷,太医也说让我放心,可这么久以来一直没出问题,怎么昨天就偏偏动了胎气?”
龙微月说这话时,故意瞥了龙依依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慕彦没说话,刘嬷嬷收到主子暗示,又“忍不住”多嘴道:“侯爷,恕奴婢多嘴,昨天孙太医不是也说了嘛,公主这两日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奴婢斗胆,觉得是那日世子妃与人斗法惊扰了公主,所以才会这样。”
慕彦回头看她,“刘嬷嬷想说什么?”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世子妃她……”刘嬷嬷怯怯抬头,对上龙依依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打了个突,硬着头皮道:“世子妃性情欢脱,奴婢实在担心小公子安危,还望侯爷恕罪!”
慕彦看着她不说话,龙微月察言观色,半晌说道:“刘嬷嬷,你别说了,本宫相信姝儿这孩子心里有数的。”
“可是,公主,侯爷,世子妃、世子妃她是阴生女啊!”
慕彦脸色已经黑成锅底,“阴生女怎么了?”
刘嬷嬷被他气势震慑,双腿忍不住发抖,声音也微微打颤道:“奴婢听人说阴生女会吸取胎儿阳气,所以奴婢斗胆,觉得还是不要让世子妃靠近公主的好!”
“无稽之谈!”慕彦虽然不信阴生女会吸取胎儿阳气这种说法,却是觉得龙依依当有这种本事的。
不过这孩子如果真不是他的,他也没必要顾忌太多。
“侯爷三思啊,为了公主,为了小公子,望侯爷想个万全之策!比如……”刘嬷嬷怯怯地抬头看了眼龙依依。
“比如什么?嬷嬷但说无妨!”龙依依回她。
刘嬷嬷没吭声,直到慕彦让她说,才开口道:“不瞒侯爷,昨日进宫,皇后娘娘也听说了此事,娘娘的意思是让世子妃进宫待一段时日,一则避免和小公子接触,二则……”
她语气顿了顿,接着道:“让世子妃学学规矩,侯门大户,世子妃若还像以前那样洒脱可是不行的。”
“可谁知道,娘娘让慧心嬷嬷来请,竟被世子妃拒绝了,皇后娘娘很是生气呢!”
慕彦也听说了此事,不过他却知道拒绝慧心的不是龙依依,是跃王殿下。
刘嬷嬷直接将错都怪在龙依依头上,以慕彦的脾气是不想同她争辩这些的,因为即使争辩,宫里那位也不会听。
“侯府又不是没有教习嬷嬷,不必要非得进宫。至于你说的阴生女……”慕彦看向龙依依,沉声道:“她平日就在落玉轩,若非必要不见面便是。”
“可是……”
“没有可是!”刘嬷嬷还想说,被慕彦厉声打断,“侯府里你说了算还是本侯说了算?”
这话一出,龙微月脸色都变了变,“刘嬷嬷,你退下!”
话正说着,丫鬟进来禀道:“侯爷,公主,孙太医来了,还有慧心嬷嬷前来请世子妃进宫。”
昨日一请不成,这么快就来第二次,明皇后看来是铁了心要见她。
慕彦眉头皱了皱,随后看向龙依依,后者冲他坦然一笑,无所畏惧地耸了耸肩道:“侯爷,儿媳还饿着肚子呢,自嫁进侯府,一顿饱饭没吃过!”
“是吗?太医确定?”龙依依“欣喜”道。
邢太医斩钉截铁道:“世子妃放心,微臣既然这般说了,那必是可以的,世子妃尽管去求。”
旁边,明澜和慧心都愣住了,这邢太医平日里哪敢如此,今天这是怎么了?吃熊心豹子胆了?
不等明澜吩咐,慧心即泼冷水道:“邢太医,你话不要说得太满,皇上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慧心话才说完,外边突然有人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明澜:“……”
慧心抽了抽嘴角,暗恨自己不应该说这话。
恨归恨,听见皇上驾到,屋里所有人纷纷起身跪拜,龙依依:幸好有太医在这儿,这跪拜礼也可以免了。
“皇上……”明澜端庄大方迎过去行礼,龙震伸手扶住她,“皇后不必多礼。”
明澜顺势起身,尽显柔情,“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朕听说侯府的那位世子妃今日来了,特来看看。”龙震说完,一眼看见在人群里站得笔直,正盯着他看的龙依依。
那直勾勾的眼神,竟让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明澜面上忽地有些不悦,佯装嗔怒道:“皇上怕不是听跃王说的吧?”
“呵呵。”龙震干笑两声,证明她说对了,目光却是没有离开龙依依。
明澜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嘴角勾了抹弧度,道:“皇上瞧吧,她就是那位世子妃。”
“哦?你这丫头见了朕为何不跪?”龙震不怒自威,帝王之气霎时间扑面而来!
龙依依用在邢太医身上的术法还没消失,是以未等她开口,跪在地上的邢太医率先说道:“皇上,微臣斗胆,愿为世子妃作证,她是因为腿伤严重,所以不能行跪拜礼,否则会导致后半生再也站不起来。”
“这么严重?”龙震不是不信,但也没有全信。
邢太医继续解释:“确实,世子妃的伤乃噬魂钉所致,外表看不出来,实则已经伤及筋骨。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给世子妃医治,只是有些药外头难寻,不知可否从太医院配?”
邢太医这话说完,明澜气得脸都绿了。
龙震审视目光看向龙依依,情况跟他了解的有点不一样。
龙跃天很少有求于他,今天难得跑到他面前,别别扭扭说了让他来坤梧宫带一人离开。
听老三的意思,是怕皇后欺负他这个好兄弟的妻子。
龙震也是忽然想起来,皇后昨天确实说过,说六妹妹跟她诉苦新进门的儿媳妇不懂规矩,不敬婆母,想让皇后帮着教诲教诲。
想来就是这个丫头了。
不过据他所知,邢太医是皇后的人,竟然帮着这丫头说话,着实有些奇怪了。
忽略明皇后难看的脸色,龙震说道:“镇远侯战功赫赫,乃我大昌王朝功臣,区区一些药材自然是给得,需要什么你尽管配就是了。”
“微臣叩谢皇上!”邢太医高兴得好像这药是给他的。
反观龙依依却是一脸漠然,如果当初,他也能这般慷慨对自己和念嫔,她们母女也不会落得那样的凄惨下场。
曾几何时,念嫔病得卧床不起,这位天子可是连面儿都没有露过,更不曾吩咐人送来一片药叶子。
因果循环,如今这药倒也是她应得的,只可惜她不需要了。
见她不说话,直直看着龙震魂游太虚,邢太医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提醒道:“世子妃,快叩谢皇恩!”
龙震也是疑惑地看她,这丫头非但不谢恩,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恨意。
康氏不说话,龙依依反问道:“今天也不冷,姨娘怎么打哆嗦了?可是病了?”
一句“姨娘”成功把所有人目光吸引过来。
首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康宁,她眼底微愠,压抑着怒火问:“你叫我什么?”
“姨娘啊,有什么不对吗?”龙依依故作诧异,“你自进顾府,不一直是姨娘吗?我没有叫错,对了,我娘呢?”
“你娘?”康宁眉头一皱,顾卿姝的母亲早在她六岁那年就去世了,这丫头去趟侯府又添病了?
“姝儿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你们把我卖给侯府,要我给世子冲喜续命,让那疯婆子用噬魂钉把我钉在棺材里,对吧?”
康宁手还被她抓着,闻听这话,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顾元明也是面露尴尬,偷瞄了眼慕怀安,说道:“姝儿,先跟世子进屋说话,别在这里站着了。”
“也好。”龙依依很自然地拉过慕怀安的手,“我带你去见我娘,她人可好了,她一定会喜欢你。”
看她欢天喜地拉着慕怀安手往家走,康宁战战兢兢问:“老爷,你看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早就知道她娘已经死了吗?这是……”
顾元明也没瞧出什么端倪,只看着龙依依不像装的,“怕是昨天吓得,得了癔症。没事,有我在。”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顾安语哼了一声,“吓出了癔症,拉世子手倒挺利落。爹,你确定世子的旧疾治不好了吗?”
顾安语今日头回看见慕怀安,也没人跟她说这位病恹恹的镇远侯世子长得这般好看,让她一眼就心动了。
只可惜是个命不久的,不然还真是便宜顾卿姝了!
但她仍是不甘心,故而没等人走远,便脱口问道。
“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顾元明赶紧将她拽到一旁。
虽说慕怀安没什么好怕的,可他毕竟是镇远侯疼爱的儿子,有些话传出去不好。
“这话能乱说的吗?”
顾安语不服气道:“你们不是说让她去死的吗?怎么现在又好端端地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世子!看她那显摆的样子我就来气。”
“好了好了,先进屋。”顾元明一个头两个大。
他现在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了,原本收到龙微月那边来话,他还有所怀疑,如今看来,这丫头的疯病似乎真的好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显然有些棘手。
龙依依此时已经拉着慕怀安去往后院,嘴里一口一句喊着“娘”。
慕怀安被她喊得有些懵,来时路上也没商量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趁着顾家下人没有追过来,他压低声问:“令堂不是已经……”
“别问,问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心脏!”龙依依打趣地回了他一句。
不等再多问,顾元明一家三口已经跟了上来。
“姝儿,世子。”顾元明快步追上,挡在二人跟前,满脸赔笑道:“世子,实在抱歉,姝儿她不懂事,方才说的话当不得真,还请世子随顾某前往厅堂说话。”
“那不行,我娘还没见过我夫君呢,我要先带他去见我娘。”
“姝儿,不得再胡闹!”顾元明厉声呵斥道。
龙依依撇了撇嘴,故作委屈地往慕怀安身边靠了靠,轻轻扯着他衣袖:“夫君,老头子好凶,姝姝怕怕。”
慕怀安:“……”
明知她是装的,慕怀安却还是硬着头皮配合道:“岳丈,小婿也觉得应该先去见见岳母,还请岳丈莫要阻拦。”
顾元明心里来气,面上也只能忍着道:“贤婿有所不知,姝儿的母亲早就过世了……”
“谁说的?我娘她就在家里,夫君,我带你去。”龙依依一把推开顾元明,拉着慕怀安直冲进了柳昭如生前住的院子。
顾卿姝生母柳昭如死后,康宁就把她住的院子当成了杂物房,里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龙依依带着慕怀安往里冲,顾元明拦不住,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得跟着往里走,并试图劝阻道:“姝儿,你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你闹够了没有?”
康宁也装模作样道:“老爷,姝儿大概是过于思念姐姐,你别怪她。姝儿,你听娘说……”
康宁紧走几步,想要拉她,反被龙依依扣住手腕,一把拽进院子,指着正屋门口道:“康姨娘,你看,我娘她不就在那儿吗?”
“哎哟,你这孩子……”康宁话说着,下意识随她目光看去,这一看直吓得头皮发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片刻之后,她才惊叫一声,话都说不利索道:“老爷,那那那那是……”
只见正屋门口,已经去世多年的柳昭如不知怎么出现在那儿,正如生前一般温和地笑着看她。
康宁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着,后边的话再说不出来。
见她这般,顾元明跟着看去,下一秒也由不得倒抽了口凉气。
真是大白天的活见了鬼!
十几年前,他亲手配的方子,亲手熬制,康宁亲眼目睹柳昭如喝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七枯七荣草,确定人断气之后才埋的!
这怎么可能……
不!那个不是柳昭如!不可能是柳昭如!
顾元明如是想着,冷汗却是袭了一身。
此时,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柳昭如。
因着柳昭如故去的时候,顾安语年纪还小,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而十几年来,顾家的下人差不多也都换了,只有一两个老人儿曾见过柳昭如。
此时认出她后,直吓得双膝发软,噗通跪在地上,口中念道:“是先夫人!是先夫人回来了!”
顾安语正上前搀扶康宁,听他们这么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康宁自然也听见了,她面色刷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道:“胡说!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不可能还活着!老爷……”
顾元明拉住她手,示意她别怕。
可柳昭如活灵活现的样子,所有人有目共睹,即便是鬼,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顾元明稍一冷静,就想到了龙依依,他沉下脸,怒目看过来,“姝儿,是你干的!你到底想怎样?”
龙依依挑了挑眉,满眼戏谑:“难道你不是更应该问问我娘想怎样吗?”
“姝儿!”
龙依依没理他,继续道:“古人云,为母则刚,我娘就我一个女儿,她泉下有知,上来替女儿讨回公道也没什么问题吧?”
落玉轩,闲杂人等都退了,龙依依回到房间准备归整一下,慕怀安回来了。
看着她从容淡定的样子,忍不住问:“昨天晚上不是说要听她的话?今天你可是彻底把她得罪了,就没想过往后要怎么办?”
“她都派人拿我当恶鬼抓了,我还得乖乖站那儿任人摆布不成?”
慕怀安嘴角翘了翘,眼底划过一丝锐利,“姑娘确实不是任人摆布之辈……”
“叫谁姑娘呢?”龙依依突然欺身上前,一脚踩上他脚背,微微垫起,凑近他面门,“叫声娘子来听听。”
慕怀安眉头一拧,想退又退不开,只得忍了痛道:“你踩我脚了。”
“我故意的。”龙依依一脸坏笑,两条手臂顺势攀上他脖子,另一条腿直接挂在他腰上,“你我现在是正经夫妻,我踩你一下又如何?”
慕怀安身子僵了僵,脸色说不出的古怪,“不如何,疼!”
“那你抱我去床上。”
慕怀安挑挑眉,“你不怕我这身子骨把你摔了?”
“那我抱你去床上。”
“……”倒也不必!
为免她真把自己抱起来,慕怀安抓着她手腕,把两条水蛇样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解下来,“你的伤真不要紧?”
龙依依反手握住他手按在自己额头,“你摸摸看。”
怕他不信,龙依依又拉着他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那里也有血痂。
证明噬魂钉真的有钉穿她脑袋!
这怎么可能?
猜到他心中疑惑,龙依依回道:“这没什么好奇怪!我体质特殊,伤口恢复得快而已。”
慕怀安眸色暗了暗,这根本不是恢复快慢的问题,正常人被钉穿脑袋,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她不但活蹦乱跳,还有精力与人斗法!
另一边,龙微月回到自己的微月阁,立即吩咐:“把顾卿姝还活着的消息告诉顾家,顺便让他们明天做好准备。”
“是!”下人刚走,刘嬷嬷进来了。
屋里只剩主仆二人,刘嬷嬷压低声道:“公主,奴婢听说恶鬼怕朱砂,不如就送她一身朱砂线绣的新衣,倘若她真是那恶鬼,就不怕不现出原形。”
龙微月面容一阵扭曲,眼底泛着冰冷,“好,如你所说。”
“奴婢这就去安排。”
慕怀安命人送了膳食到落玉轩,龙依依随便吃了几口,兴致怏怏。
不多时,刘嬷嬷找的裁缝来了,匆匆给龙依依量了尺寸便退下了。
慕怀安全程在一旁看着,等人都走之后,才提醒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自求多福。”
“我知道,多子多福嘛,不如我们……”
见她又要过来,慕怀安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扯了一抹讥诮,“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吗?”
“不然呢?在家从父,出门从夫,这不是应该的吗?只要讨得夫君喜欢,我才能真正地在侯府立足脚跟。你说是不是啊?夫君。”
她一声夫君,恨不能绕梁三日,慕怀安感觉衣服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仔细看,她说这话时,眼神里尽是戏谑。
“我这样美,难道夫君不喜欢吗?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
龙依依进一步,慕怀安退两步,最后不得不伸手拦住她:“明日回门,你今天好好歇息。”
出了落玉轩,慕怀安直接让人备马车出府去了。
自从母亲过世,龙微月嫁进来,仗着公主身份和她在宫里的那些手段,将侯府一整个把控在自己手上。
尤其父子二人出征那三年,侯府下人几乎都换成了龙微月的人,就连从小跟着他的小伍万也因“病”亡故!
当初没有让小伍万跟去战场本是想保他一命,没想到反而害了他。
慕怀安眼神阴郁,如今府上,除了父亲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其他人都巴不得他早点死。
而且不光侯府,便是昔日的同窗好友,也不敢光明正大与他往来。
只要有人和他走得太近,就会被龙微月邀去喝茶,然后借着慕怀安身有旧疾一事,笑里藏刀地警告对方一番。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明白了这位六公主是什么意思。
交情浅的自然就断了,交情深的,慕怀安也怕连累对方,所以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
唯有一人,天不怕地不怕,经常邀约慕怀安于烟柳之巷谈天说地,偏生那人龙微月还惹不起。
马车停在了莳花楼,慕怀安也不避众人眼光,坦然而入。
不少人认出他来,纷纷调侃:“咦,这不是世子吗?听说不是昨日刚成亲,怎么今天就上这儿来了?可是新娘子不够美?”
曜都城众人皆知镇远侯世子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成亲不过是冲喜罢了,再加上那种情况,故而龙微月作主,也没有请太多宾客,甚至哪家的女儿都不清楚。
人人都道,这世子的身子只怕是冲喜也救不回来。
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第二天就来了曜都城最有名的花楼,怎能不叫人惊奇。
只是容不得那些人多说,一只酒壶突然从二楼砸了出来,“嘭”地一声刚好在那些人脚底下炸开。
有人不幸被酒壶碎片划破脸,想要发火,被旁边友人紧张地拦住了,在其耳边低语一阵,一群人灰溜溜地搂着姑娘隐了去。
慕怀安瞧了眼碎裂的酒壶,顺台阶上二楼,直奔酒壶飞出来的那间屋子。
房门打开,酒气熏天,他前脚进去,后脚又退了出来。
在门口猛地咳了几声,挥了挥酒味儿,适才强忍住不适又走了进去。
屋里只有三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半倚在榻上,正抓着一壶酒豪饮。
那人与他年纪相仿,一身玄色蟒袍,彰显他地位不凡。
俊逸容貌下,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
只见他面颊微红,眉宇间带着平日少见的愁绪,显然已喝不少。
慕怀安诧异瞬间,上前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天儿爷了?你喝这么些酒,晚上还回不回宫了”
“哼!”龙跃天一声冷哼带着三分凄凉,抬眸看他,“那毫无人味儿的地方,不回也罢,我情愿跟你回侯府。”
慕怀安笑了,“说的好像侯府有人味儿一样,真要你去,你肯吗?”
两人对视片刻,龙跃天低声咒骂一句,“咚”地一下平躺在榻上,嘴里痴痴地呢喃道:“知道吗?她去了,昨天去的,那冷冰冰的地方,再没有人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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