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真把他砸怕了,章宴居然没有再找我麻烦。
我难得的有时间在去野外前,仔细地将原来留在家里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清楚。
收拾的过程中,我发现我之前居然给自己奇怪的梦也做了笔记。
笔记中的内容越发让我坚信,我必须要去一次梦境里我唯一确信能找到的地方。
冥冥之中,我有种预感,这次会出去很长时间。
我给很多朋友都写了邮件,感谢他们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唯独章宴的父母,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最后,我挑了个工作日的上午去了趟章家的老房子。
管家开门看见我时,惊讶了一下。
“少夫人。”
我笑着纠正了他,“都离婚了,别叫夫人了。
以后,该这么叫苏小姐了。”
章宴母亲看上去憔悴了一些。
“皎皎回来了。”
我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拉她的手。
“阿姨,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来看看您。”
“你…要去哪儿?”
“野外科考,您知道,我之前就是做这个的。”
她握着我的手猛然收紧了一些。
“皎皎,你…能不能等一段时间再走。
阿宴,他的记忆可能…”我摇了摇头,“我不会再等了。
我已经等了他三年了。”
她并不想放弃。
“皎皎,听阿宴助理说,阿宴最近偶尔会想起一些片段。”
换做之前,我可能还真的会等。
但现在,我不想再让章宴的任何事拖累我的脚步了。
“他要真想起来了。
等我回来再说不迟。”
我能等他,他为什么不能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