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时程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九零下岗潮,我带着全厂发家致富程时程娟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文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国华:“轴承的径向和轴向精度要求都很高。我们厂这台机床是全市精度最高的。”我们都做不了,其他人就更做不了了。部委领导脸色更阴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就坐以待毙吗?就不会积极想办法解决吗?”省领导忙打圆场:“本省解决不了,就向技术发达省份求助。只要是能帮上忙,多花点成本也值得。省里可以协助进行跨省协调。”部委领导说:“张国华同志,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如果还解决不了,我就只能换人来解决了。务必要保证这个月的产量恢复到正常水平。”这个厂太重要,如果就这么倒了,别说是省里,就连部里都要受牵连挨批。而且张国华主持汽车厂已经十年,技术一直停滞不前。如果出了这么大问题,张国华还总是哼哼哈哈敷衍。那部里就是时候换上更有能力的人了。张国华额头上...
《重回九零下岗潮,我带着全厂发家致富程时程娟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张国华:“轴承的径向和轴向精度要求都很高。我们厂这台机床是全市精度最高的。”
我们都做不了,其他人就更做不了了。
部委领导脸色更阴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就坐以待毙吗?就不会积极想办法解决吗?”
省领导忙打圆场:“本省解决不了,就向技术发达省份求助。只要是能帮上忙,多花点成本也值得。省里可以协助进行跨省协调。”
部委领导说:“张国华同志,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如果还解决不了,我就只能换人来解决了。务必要保证这个月的产量恢复到正常水平。”
这个厂太重要,如果就这么倒了,别说是省里,就连部里都要受牵连挨批。
而且张国华主持汽车厂已经十年,技术一直停滞不前。
如果出了这么大问题,张国华还总是哼哼哈哈敷衍。
那部里就是时候换上更有能力的人了。
张国华额头上冒出冷汗来:“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领导们都走了,留下愁眉不展的张国华独自坐在会议室。
门卫气喘吁吁冲进来:“厂长,好消息。”
张国华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门卫把轴承拿给的张国华:“您看看这个。”
张国华半信半疑拿着游标卡尺测了一下轴承。
诶,这个粗略测量竟然符合要求!!
他狂喜忙叫技术人员上来。
技术人员用仪器反复测量,得出的结果是:这个轴承,比他们之前做的精度还要高。
完全符合他们的使用要求。
张国华忙问门卫:“人呢?是谁把这个给你的。”
门卫忙说:“在门口等着呢。”
张自强进来,嘴里说:“爸,门口那小子跟我有仇,你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别见他。”
张国华一听又气又急:“混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来了厂里也不好好干活。你要是敢得罪我们的救星。看我不打死你。”
张国华三天两头骂张自强。
大家都见怪不怪,只偏开头假装没听见。
张自强脸一阵红一阵青,却不敢顶嘴。
张国华忙给门口打电话,请程时进来。
门卫回答说:“这位同志说他不认识路,让张自强同志出去接他。”
张自强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去!!我才不去!!”
张国华瞪着他:“除了这个,你还能为厂里做什么?你又不像你哥那么能干,天生做领导的料。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扣你一个月奖金。反正要是这位专家不肯帮我们,我们汽车厂下这个月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张自强又气又羞,憋得脸都红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厂门口,程时背着手,好整以暇望着一脸不情愿靠近的张自强。
张自强含含糊糊地说:“厂长请您进去。”
程时头微微一侧,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张自强攥拳,脸都憋红了,一字一顿大声说:“我爸请您进去。”
程时微微点头:“行。看在你态度这么好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张自强气血上涌,嚷嚷道:“我什么时候跟你道歉了。”
程时似笑非笑望着他:“诶,对了。你还没叫我哥呢。”
张自强:“做梦,我才不......”
电话响了,打断了他的声音。
“好好,知道了。”门卫接完,对张自强说,“厂长叫你赶快请专家进去。”
张自强咬紧牙床,把气咽下去,攥拳向程时鞠躬:“哥,对不起。”
就你这样的小混混,还敢在我面前蹦跶?!!
我重生前手下几万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程时快笑死了,大步进了厂。
程时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国华和技术人员都愣了。
开玩笑吧,这不还是个高中生吗?!!
我们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专家,老工人。
年轻人除非出国留学深造过的富家子弟,书香门第,不然怎么可能有这种技术?
可从程时那洗的发白的裤子和破到随时会散架的鞋就能看出,他就是个穷光蛋!!
这特么就是个小骗子!!
张国华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
技术人员冷笑:“这个轴承,恐怕不是你的吧。”
程时默默把另外两个掏出来。
技术人员一愣,接过轴承又去测一下。
跟刚才那个精度一样。
他对着张国华飞快点了点头。
张国华说:“这三个轴承虽然做得不错,可是精度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啊。”
呵呵,不老实。你是想白拿我的,还是想压我价呢?
程时暗暗冷笑,不动声色说:“那行,还给我吧。”
本以为程时年轻,沉不住气,骗他便宜卖。
没想到程时这么硬气,张国华只能说:“虽然精度不够,但是勉强能用,多少钱一个。”
就不管这小子从哪里弄来的,有三个也比没有好。
先开工,保证这个月不剃光头,他才有脸向上面要求放宽最后期限。
程时说:“一百一个。”
你特么,知道我们急需这个,就狮子张大口!!
张国华差点骂出声,又硬憋了回去:“年轻人,要有格局,要有情怀,不要只顾着眼前这点利益。这种零件最多值十块一个。”
程时想也不想就说:“格局和情怀个屁。情怀和格局能当饭吃吗?你们生产的汽车,几万块钱一部卖给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讲格局,不讲情怀?!!你们的数控机床当时花了十几万元从德意志购买的,用了不到二十年就坏了。要是把数控机床折旧维修,人工和原料成本平摊到每个零件上,像这种关键零件的成本比我开的价贵几倍还不止。”
说什么“给年轻技术人员展示能力的机会”,其实就是自己解决不了,又不舍得叫原厂来修,只得拉下脸来求助。
可关键是,我来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却昧着良心想占我便宜,这就有点不要脸了。
张国华抿嘴:这小子竟然这么懂行。
可是现在不答应他,他不卖给我们了,我又没法跟上面交差。
程时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晃了晃:“我要试这套衣服。”
服务员惊讶得挑眉。
她一个月工资加奖金也就两百多。
这小伙子竟然这么有钱。不会是偷的吧。
服务员不情不愿从架子上把衣服拿下来。
程时还没来得及接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尖叫声和哭泣声。
他放下衣服,走过去,就看到刚才那个被家长带着反反复复坐手扶电梯玩的孩子的脚卡在了电梯里。
电梯上的所有人都吓得狂奔,离开电梯。
有人还摔倒了,场面一阵混乱。
保安和服务员都跑来,却束手无策。
虽然安装电梯的时候做过应急训练,可是真正遇见事故,还是第一次。
所以他们不敢乱动。
程时冲过去,按下了紧急制动按钮,大声说:“打119。”
经理这会儿也来了。
那个家长歇斯底里地叫:“119过来至少要十分钟。我儿子就要在里面卡十分钟。你们直接把这个板子拆开不就好了吗?”
经理说:“没人会拆。才安上不到一年,还没检修过。叫厂家来至少要几个小时。”
程时叹了一口气,说:“我会拆。”
经理回头惊讶的看着他。
程时:“电梯公司安装了以后,给你们配了工具箱吧。”
经理:“有的,有的。”
程时:“赶紧拿过来。”
三分钟后工具箱拿来了。
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都不敢出声。
只有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
程时用专用的螺丝刀,板子拆开。
那孩子的叫才被抽出来。
脚趾血肉模糊的,要是时间拖久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家长忙鞠躬:“谢谢。谢谢。”
程时:“快送孩子去医院吧。以后别带着孩子玩这些机械了。很危险的。”
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哇,看不出来。小伙子这么年轻,有这种本事。”
“太帅了。要不是他一下就让电梯停下来,怕是还会有更多人受伤。”
这个时候消防刚好到了,一看已经解决了,就帮着家长送孩子去医院了。
程时又把板子安上去,启动了电梯,确定没问题,才把工具装好还给经理。
他低头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纸巾擦着手上的油污。
经理也顾不得他手脏一把握住他的手:“谢谢这位同志。多亏了你,不然后果更严重。”
这种事,商场也挺冤枉的。但是要想一点责任都不负,也不可能。
程时:“没关系,举手之劳。”
给他递纸巾的是个端庄大气的美女,柳眉如黛,眼睛大大的,高鼻梁,樱桃小嘴。
最重要的是,她的穿着相比同时代要么灰黑蓝的单调乏味,要么艳俗到极致的夸张,要得体时尚得多。
她说:“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我姓郭,能采访一下你吗?”
程时说:“不好意思。我今天要赶着买衣服和鞋子,改天吧。”
经理一看有记者在,忙说:“今天这位同志的衣服和鞋子,我们商场免费提供,奖励他帮忙救人。”
就算是最高档的衣服和鞋子一套下来也就一千块。
这个电梯造价几十万。
消防来了肯定是要锯开电梯,到时候损失就不止这么一点点了。
程时:“不用了。”
郭记者:“应该的。你可是救了人的。”
经理:“要的。”
郭记者在这里,等于免费给百货公司打了个广告。
经理肯定要好好表现了。
刚才那个男装柜台的服务员态度忽然就变得很热情:“这位同志,你刚才看好的衣服,我帮你拿出来了,请你过来试。”
程时没理她,走到旁边那个柜台去了。
那个服务员尴尬得不得了。
程时在其他柜台挑了一套中等价位的西装,衬衣,皮带,领带,T恤,鞋。
不过,加在一起也不过五百块。
程时换上了新T恤和新布鞋走路舒服多了,想:改天要带爸妈和姐也来买一套新衣服。
经理还以为程时会狮子张大口,没想到他这么克制,越发敬佩,买亲自帮他包装好,送他出门。
跟经理告别,他又去给自己买了一个公文包。食品柜台买了一大罐麦乳精。
这东西从八十年代起开始流行,其实味道很一般。
但是因为物质匮乏,它的价格又贵,一罐八百克的麦乳精要四十多块钱,所有在当时是珍贵饮品,很多家庭都不舍得喝。
到了后来,奶粉酸奶果汁什么的多了。大家才不把它当宝贝了。
蔡爱萍和程娟他们都很喜欢喝,却从不舍得买。
程时到家门口的时候,钱小英牵着张工的手走过来。
钱小英昨晚回去后,想来想去,觉得男人都喜欢竞争。
如果让程时知道她很抢手,肯定会跟以前一样回来求她复合了。
见程时手里拎着那么多东西,钱小英心中暗喜:“看,他这不就是买礼物给我了吗?”
钱小英甩开张工的手,迎了上去。
结果程时目不斜视,像是压根没注意到她,自顾自路过上楼去。
反而是钱小英自己看程时看得发了呆。
程时本来个子就很高挑修长,还换上了新衣服和新鞋,在夕阳下越发显得意气风发,风度翩翩。
张工恨得牙痒说:“钱小英,你叫我来是为了做给他看啊。”
钱小英从程时身上收回目光,猛然对上张工那满脸油汗、小眼睛塌鼻子的脸,一阵恶心,把他一推:“也不看你这样子。值得我喜欢吗?你连程时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张工气呼呼走了在:“好,你有种别回来找我,求我娶你。”
钱小英仰头看着楼梯:程时,我一定会让你回头,死心塌做我奴仆。
程时还没进门就喊:“妈,妈。”
这好像是全世界所有孩子的标准动作。
必须要妈妈从里面出来应了,才能安心,才算是真正回到家了。
蔡爱萍从里面出来:“我崽回来了。”
程时:“我给你买了麦乳精。”
蔡爱萍嘴里说着:“何必浪费钱。”
其实心里甜滋滋的。
程时找了个玻璃杯,给蔡爱萍泡了一大杯。
蔡爱萍又在边上说:“哎呦,不用泡那么浓。我又不长身体,不用吃那么多好东西。”
张国华不情不愿地说:“啊。程时同志不要激动嘛。这一次我就本着爱护年轻技术人员的原则,接受这个价格。”
几分钟后,三百块钱到了程时手里。
程时的心小小激动了一下。
虽然相比后来他的财富,这点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过这三百块钱却向他证明了这条路走得通,也意味着钱会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
他对着光看了看钱上的水印,确保是真钞。
张国华被他这个动作气笑了:“放心,我们是国有大企业,还能骗你这点钱。”
呵呵,不要脸,刚才你还想骗我三个轴承呢。
我的底线说不定是你的道德最高点。
程时也懒得辩驳,只管把钱收好,说:“麻烦帮我开个采购单,证明我这个轴承只卖了你们三百块,而且你们检验过合格才向我购买。”
张国华:“你不是自己加工的吗?开采购单干什么。”
程时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开采购单,你要是跟上面说,一千块钱一个跟我买的轴承,我上哪里说理去?”
我对你们惯用的揩油伎俩再了解不过,绝不会帮你们背锅。
张国华一边叫人去开采购单,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小兔崽子,真是欺人太甚,一点后路都不给我们留。
等我搞清楚你的来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还是太年轻,以为开了采购单,就有保障了?
没有供销合同,我今天一百买你的,明天就可以逼着你十块卖给我!!
张国华把采购单递给程时,问:“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程时:“手搓的。”
鄙人无罪,怀璧有罪。
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有数控机床来横生枝节了。
技术人员皱眉琢磨:可能吗?
听说确实有那种技术顶尖人物能手搓这么高精度的零件。
可是废品率也不低,而且慢。
张国华也很好奇,问:“你多久能做一个。”
程时:“每天能供给你们二十个。”
因为他许久没亲手做了,所以不敢报太多。
等他熟练了,其实产量远不止二十个。
技术人员立刻说:“不可能。”
就算是他们,在数控车床没坏的时候,一天也最多只能做出不到十个合格品。
程时压根没打算理他。
张国华说:“别说二十个,就算是你明天能拿十个来,我都信你。”
程时点头:“行。”
张国华忙问:“明天你什么时候送来。如果我们能早点拿到,还能赶赶进度。”
程时说:“今天我路上都得折腾两小时。明天来也得两小时。加上做的时间,可能要到下班的时候才能到这里了。”
张国华:“我叫车送你,明天叫车去等着你。你一做好了就接你过来。”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为程时考虑,其实藏着许多弯弯绕绕。
首先,他想搞清楚程时住在哪里,以后万一有事也能立刻找到人。
其次,把程时叫过来,而不是直接在那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为了当着程时的面检测,以免程时明天用次品来敷衍他们。
再次,一天手搓十个这么高精度的,完全不可能,所以程时肯定是有数控机床。
只要知道数控机床在哪里,把它搞过来,就彻底解决问题了。
程时太清楚这帮老狐狸的心思了,却顺水推舟,说:“行,多谢张厂长。”
有车不坐是傻子。
就算你是千年狐狸,我也是是万年的妖。
你有什么招尽管上,谁怕谁?!!
张国华对张自强抬了抬下巴:“自强,你跟司机一起去送一下程时同志。”
张自强脸皱成一团:“怎么叫我去。”
我已经够憋屈了。
明明是他欺负我。
我要不是为了厂里,刚才哪用打落牙齿活血吞,向他低声下气道歉。
现在还叫我送他,我不要脸啊。
张国华眯眼:“你反正在厂里也没事可做。”
其实他是怕司机被程时收买,所以要叫亲儿子去。
程时差点笑出声:呦呦呦,这也是个不受亲爹待见的主儿。我忽然就没那么讨厌他了呢。
程时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厕所,给张国华机会交代张自强干活。
张国华叮嘱了张自强几句就放他走了,然后迫不及待给省里的领导打电话:“领导。我找到有人能做那个零件了。”
省领导也很高兴,勉励了张国华几句,说:“既然对方能做,是不是有合适的机床。如果有,看看对方能不能割爱。”
张国华等的就是领导这句话,忙说:“好的。领导,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克服困难。”
只要有这句话,以后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厂里,上面都不会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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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上车直接坐到了司机后面,那个领导专用位置。
张自强被气坏了:卧槽,真把我当你的随从了。
他不甘心,回头打量了一下程时快要露出脚指头的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轴承真的是你做的。”
你这小子,真是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你爸刚叮嘱完你,你就来问我,把你爸的小心思完全暴露了。
程时有些好笑,不动声色回答:“嗯。”
张自强分明很不服气:“你跟谁学的技术啊。”
程时明明看着比他还小几岁,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水平?!!
“自学。”程时懒洋洋。
张自强:“不可能。”
程时:“当你足够强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不但能自学,还能自创。”
程时看张自强还要问,有些不耐烦了,冲师傅说:“师傅,麻烦你送我去市机械厂。我要睡会儿。”
就了闭上眼。
张自强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转回头。
程时说睡就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感叹:年轻果然好。
司机把车停在机械厂门口,说:“张厂长叮嘱我们一定要把您送到家门口。”
程时很配合:“行,六号家属楼。”
程时从崭新的丰田皇冠上下来的时候,楼上楼下邻居和路过的工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曹,这小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发达了?!!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车全市也没有几辆,是富豪标配啊。”
可惜当时法院说这些年代久远,无法查实,不能作为证据。
等程时有钱请好的律师的时候,这混蛋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证据还有能用上的一天。
刘杰脸上肌肉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程时一眼。
他干那些事极其隐蔽,也用钱打发了对方。
程时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不对,程时肯定是诈我的。
就算这小子听到了风言风语也没有任何证据。
他故作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时淡淡的说:“昨天晚上八点到八点半。美好旅店,307房。”
他本来记性就好,过目不忘。
后来因为找不到刘杰,无法为姐姐报仇,他时不时就翻出记录看看提醒自己。
这些信息更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一点细节都不会错。
如今这个时代跟后来不同,只要说作风有问题,都能把人钉死。
别说是这么详细的记录了。
刘杰忙说:“知道了。”
程时松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说的话。”
程娟望着程时发呆。
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程时还能为她撑腰。
毕竟就在昨天,程时还只会惹祸。
程时站起了,从程娟手里接过包,说:“姐,回家。从今天起到你结婚之前,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程娟眨了眨眼,如梦方醒:“好。”
回去的路上,程娟欲言又止。
程时知道她要说什么,回答:“放心,我真的没有受刺激,也没生病。只是忽然清醒了。除了家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钱没了,可以再赚,学历,地位都是浮云。别人说的那些闲话也都是狗屁,不用放在心上。”
程娟勉强一笑:“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极聪明的人,总有一天会醒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所以有点不习惯。”
程时说:“姐,谢谢你。一直这么包容我,支持我。我知道我以前是真的混蛋。以后不会了。你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要担心我。”
程娟红了眼眶,转头看向远处:“好。”
程时回到家,发现程永进在杂物间的墙上掏了个洞,安了换气扇。
这会儿都干完了,在收拾。
程时很意外:“啊,爸。谢谢你。这样肯定凉快多了。”
程永进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你真麻烦。要是还觉得热,就从冰棍厂弄点冰块来用桶子装着放在这里面。”
程时:“行。”
老一辈做父亲都是这样,嘴里骂着,心里疼着。
明明干的都是宠溺的事情,脸上却偏要摆出一副痛恨的表情。
程永进说:“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机床,还是被锁死的。你一个人能解锁?!!”
其实他想问需不需要他帮忙,又拉不下脸。
程时猛然醒悟:诶,对啊。爸也是机械厂的老员工了,对90年代以前机械的经验,不会比我少。
这么好的辅助,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他低声说:“爸,我已经解锁了机床。不过不能让外人知道。”
程永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这小子是吹牛的吧。”
他们这一代人天天做梦都想解锁数控机床,最好能仿制和改进。
都几十年了也没有成功。
程时又说:“爸,现在我还没接到活,等我活多了,你就来帮我干活,不用出去打零工了。”
程永进哼了一声:“嗤,你先学会怎么用这个机床再说吧。”
机床是厂里的宝贝。
能被允许用机床独立作业的只有高级技术工人和老师傅。
别说是老师傅不肯教程时,就算肯教,他也要肯学才行。
听说程时十天有七八天都在摸鱼,估计连机床都没碰过。
程时笑了笑,没解释。
年轻时被否定,被质疑的时候,总是立刻跳起来激烈的反驳。
后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才知道,说再多也不如用成果打对方的脸和证明自己要更直接,省力和痛快。
程娟进来说:“吃饭了。”
程永进对程时说了句:“不用着急。反正我们也没指望你。”
程时哭笑不得:真是亲爸。你想鼓励安慰我,就好好说嘛。非要扎我一刀么?
吃过饭,程时抢着洗碗。
程娟把他一推:“平时没见你那么勤快,今天既然忙,你就去忙你的吗。我来洗。”
程时一笑:“嘿嘿,谢谢姐。”
一溜烟跑下楼。
钱小英在楼下拦住他,有些生气:“程时,你怎么好好的辞职了。赶快去找厂长要求继续当合同工,我帮你求情。”
她今天听见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怕。
程时气笑了:然后呢,让我好继续当你的牛马?
经历了一世回来,程时越发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给这种自私又无耻的女人当舔狗当得真不知。
他凉凉地说:“不必了。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跟她废话。
钱小英咬着嘴唇,放柔了声音说:“程时,你不要闹了,我昨天就是跟张工讲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再说你早上也打过他了,还要怎么样。”
那叫谈工作啊,你抱着他的腰,他的手还放在你屁股上。
我特么年轻的时候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的谎话。
程时有点不耐烦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钱小英靠近了一步,攀在他胸前,仰头委屈巴巴地望着程时:“小时,你怎么忽然变了。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以前觉得甜蜜的呼唤,现在只会让程时反胃。
他微微皱眉,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我本来是这样。记住,以后我们只是曾经的同事,请你自重。离我远些,别来烦我。”
钱小英被他冷冷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望着程时:他怎么忽然变得刀枪不入了?她撒娇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程时懒得理她,绕开她走了。
钱小英恼羞成怒,在他背后大声说:“程时,除了我还有谁看得上你。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了你,我只会过得更好。”
程时没回头,因为不值得。
钱小英喃喃自语:“程时,我就不信,你舍得离开我。你下岗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乖乖回来帮我干活就行。”
钱大婶的女儿钱小英是程时同车间的工友,比程时大一岁。
车间的女工本来就少,钱小英又长得比较漂亮,算是香馍馍。
年少的程时被所有人嫌弃和厌恶,只有钱小英一个同龄人对他嘘寒问暖,所以他很珍惜钱小英的善意。
两家的家长都把他们撮合到一起的意思,默许了他们。
程时跟钱小英,商量好了,等自己满二十岁就跟钱小英去扯结婚证。
程时为了让好强的钱小英排名能靠前,耐着性子看老师傅操作,然后自己晚上偷偷练习,很快成为了车间里最好的技术工。
然后把他加夜班做出来的优质零件,全算在了钱小英名下。
进厂两年,他硬是默默把钱小英托举成为全厂闻名的“女技术能手”。
钱小英每个月都拿最高奖金。
因为她是难得一见的女性技工,各种名誉譬如“优秀工人技术标兵”都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就连第二车间也全靠程时做出来的优质精细零件,月月超额完成任务,连续两年被评为“优秀车间”。
钱小英成为了工友心中的英雄,车间主任的爱将,厂长立的标杆。经常代表厂里和车间去参加各种表彰会。
而程时却因为白天忙着补觉,成为众人眼中好吃懒做,拖大家后腿的废物。
其实程时偶尔会察觉钱小英跟别人暧昧的迹象。
但是那时程时比较单纯,没见识过女人的手段,加上钱小英私下对程时投怀送吻,还跟他说想把第一夜保留到结婚那晚。
程时总觉得是别人是因为觊觎优秀的钱小英,所以三天两头跟人打架,却对钱小英甜言蜜语深信不疑,死心塌为她干活。
后来钱小英已经成了车间副主任,不需要再亲自动手干活了,程时也失去利用价值了。
所以程时下岗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有为程时说,转头就跟厂里的工程师结婚了。
程时气愤得当众找她对峙。
她却一脸无辜和委屈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一直把你当普通工友,是你一直不肯面对现实,总是纠缠我。没想到,到现在,你都还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程时到这时才明白,钱小英对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他免费帮她干活,吸他的血。
可是帮钱小英完成工作的事情,只有程时和钱小英两个人知道。
程时努力为自己抗争,却没有人信。
真是备胎备胎,都被挂老了还以为自己有机会。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程时那时候南下打工,有一部分也是因为钱小英。
而且见识过了刘杰和钱小英一个渣男,一个绿茶,程时后来彻底对婚姻免疫了,单身了一辈子。
现在只是因为他把下岗的事情提前了,所以钱家就把撇清关系这件事也提前了。
真是太好了。
省得他还要多费口舌跟钱小英纠缠。
钱大婶声音有些尖刻:“哪个是你亲家母,你不要乱喊。告诉程时,以后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来纠缠我们家小英了。”
蔡爱萍急得眼眶发红,还要说话。
程时几步走到她们身边,说:“钱大婶放心,我跟钱小英本来就是普通工友关系。是大家误会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分手不分手的。”
钱大婶惊讶片刻,有些悻悻地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大家都省力,不用搞那么难看。”
她的目的达到了,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们多说。立刻走了。
蔡爱萍还是有些伤心,抹眼泪:“怎么办?他们怎么这样。”
程时安慰她:“妈,你放心,你儿子又帅又有本事。还怕讨不到老婆吗?你只要担心要嫁给我的女人太多,会挑花眼。”
蔡爱萍破涕为笑,而且她知道这个事没法挽回,只能说:“要真那样,就太好了。”
钱大婶在里面听到了,撇撇嘴:“你就嘴硬吧。就你这样,狗都嫌。还会女人排队嫁给你,呵呵,笑死人了。”
程时在杂物间翻机床的配件箱,发现只有刀架、刀片、卡盘和衬套什么的。
德意志人果然奸诈,一个替换零件都没有。
拆开控制箱,找了张纸,把需要的零件记了下来。
发现需要的元件和工具比预估的多得多。
五十肯定不够.......
他想了想,有个人那里肯定有。
因为那个人开修车店,汽车就是个大的综合机电设备。
修车店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志刚独自躺在车底下修车。
这个年代修车师傅牛逼得很。
因为进口车多,一没有图纸,二没前人经验可参考,所有复杂电子和机械修理,全靠自己摸索。
所以他们是绝对的技术咖,而且轻易不教人,都是收学费的学徒制。
李志刚在下面叫了一声;“套筒扳手。”
程时把套筒扳手递了过去。
李志刚要什么,他就递什么,一直不出声。
李志刚以为是自己的徒弟,也没有察觉异样。
“诶,你这小子今天还挺勤快,挺机灵的。平时叫你拿这个,就拿那个。”李志刚修完了,一边出来一边说,一对上程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怎么是你?!”
李志刚长得一张棱角分明的方脸,浓眉大眼,中等身材,不喜欢说话,却是个极忠厚善良的人。
其实他是有点讨厌程时的。
因为程时就是个永远长不大还要人帮忙擦屁股的混小子,总让程娟伤心和担忧。
程时笑了笑:“姐夫,我来找你借点东西。”
李志刚被他这句“姐夫”给直接干沉默了,心情很复杂,特别复杂。
既有被程娟家人承认的窃喜,又有秘密被人发现的慌张和羞涩。
其实程时的心情也很复杂。
这句“姐夫”,他欠了李志刚三十多年。
李志刚一直对他们家多有帮助,却因为没有固定工作,李志刚被程永进嫌弃,不准和程娟来往。
但是他是真心喜欢程娟。
前世程娟嫁人后,他伤心得远走他乡,终身未娶。
程娟死后,他年年都会去坟前祭奠。
李志刚对上程时情绪复杂的眼睛,猛然醒悟:他么的,这小子就没安好心,肯定是在嘲讽我。
毕竟他跟我一样,也是机械厂子弟学校出来的,肯定知道我从初中起就暗恋程娟。
脸红到了耳根,他粗声问:“你要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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