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采访视频发布当晚，霸占热搜第一。
厉时宴那晚刚开完董事会回家，刚坐在沙发上，秘书便发来链接：“您需要看这个。”
他原本不以为意，直到视频画面出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顾南栀。
她剪了头发，整个人像换了灵魂。
冷静，自持，甚至优雅得近乎凌厉。
他盯着屏幕，那一句“我才知道，他从没把我当人”，如同闷雷炸在脑海。
他记得她曾在深夜为他煮姜汤，跪在浴室擦他的鞋，怀孕五个月还亲自洗他皱掉的衬衣……他却骂她恶心，说她博同情。
他说得出口的冷漠，落在她身上，是一把一把淬了毒的刀。
而她现在，终于拿走了所有的刀刃，转身离开，把伤口缝好，站在了光里。
他却——看不见她的背影了。
手机震动，是母亲的来电。
“时宴，你还不去找她？
那个孩子，你以后遇不到第二个。”
他没有回应，只盯着黑了屏的手机，良久未语。
从前，她跪着求他看她一眼，他都不屑。
现在，她高傲地站在世界的中心，他却只能在角落里看着。
可她不会回头了。
他知道。
凌晨两点，厉时宴又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额头冷汗淋漓，胸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梦里，是顾南栀蜷在浴室血泊中，一遍又一遍低声哀求：“别走……厉时宴，我好疼……你能不能，陪我去一次产检？”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却一字一句烙进他骨血。
她那双眼，空得像个黑洞，仿佛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任何光。
厉时宴捂住脸，指节泛白。
那天，他明明看见了她摔倒，却冷漠挂断电话；明明赶去了医院，却冷言冷语：“以后不要用这种手段博同情。”
他像个杀人犯，亲手将那段他们未出生的孩子和她的心，一并碾碎。
他把手伸进床头柜，拿出那张早已皱巴巴的照片——结婚时的身份证复印件。
没有婚纱、没有笑容。
她那时眼底还有希望，如今全没了。
“顾南栀……”他低声呢喃。
翌日黄昏，他驱车停在那栋她租住的小公寓前。
冬日风冷，她裹着卡其色呢子大衣，从楼梯口走出来。
长发挽起，五官精致，眼神清冷，像一块打磨后的寒玉，不再刺人，却也不再柔软。
厉时宴下车，大步走向她。
“顾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