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核心圈。
他登台为她发声，斥责业界对她的偏见，甚至在公司高层会议上，当众宣布放弃董事长之位，只为让人知道——顾南栀是他用整个人生换回的尊重。
可她从未回应。
哪怕是清晨送来的早餐被原封不动地放回他车上，哪怕是他在雨中等她五个小时，只换来一句：“厉总，请自重。”
她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比任何时候都冷淡。
她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他。
那天，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份重返设计协会核心的邀请函，她淡淡地说：“麻烦改个地址，我已经搬走了。”
“您要搬去哪？”
她微微一笑：“一个不需要再见到过去的地方。”
厉时宴是在旧公寓楼下，看见她搬走的那天。
她穿着简洁利落的白衬衫，脸上挂着清淡的妆容，连道别都没有。
他冲上前去，声音颤抖：“南栀，我真的在改变……你不能就这么走。”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手里的花束一眼，那是她以前最爱的铃兰，象征纯洁与回归。
“厉时宴，”她声音轻柔，“你做的那些事，确实感人。”
他眼里闪起希望的光。
但她继续：“只是，它们不再与我有关。”
“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红着眼，试图去握她的手。
她退了一步：“我已经走了很多次，这次——我只是走到底。”
“我爱你！”
他嘶吼。
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可惜我不爱你了。”
像是一记温柔的掌掴，把他所有幻想都打碎。
她的车渐行渐远，驶出他的世界。
他追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连最后一句“再见”都说不出口。
他曾以为她爱他到骨子里，哪怕冷漠、侮辱、沉默，她都会等。
可他忘了，最深的爱也是有限度的。
那天晚上，他回到空荡荡的别墅，看着她以前设计的小物件，每一件都仿佛在说话——你来晚了。
墙上的结婚照，是他偷偷放大的那张身份证复印件。
他突然跪在地上，抱着那张纸，失声痛哭。
“南栀，别走，我求你了，我真的……真的……晚了，对不起……”窗外，天色微亮，春天快来了。
可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领奖台上，她神情坚定，目光清澈。
“我终于不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