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冲小冬子一笑。
小冬子打了个激灵，刚换好的裤子，又湿了。
于老太太和于强媳妇刚出仓房，于大指着灶台口颤颤巍巍地说：“老婆子，你带着儿子和孙子赶紧跑。”
于大媳妇哆哆嗦嗦地从烧剩下的柴火垛里，拾起一块破布，破布的一角还留着血渍。
“这……这是老二媳妇身上的？”
“我把儿子喊来，你去西屋收拾东西。”
“老头子，那你咋办？”
“能走一个是一个。
都出门，找不出理由。
你们先走。
我再想办法。”
于大媳妇赶忙进了西屋，于大在仓房门口喊：“强子，过来帮爹一把。”
于强一脸的不情愿：“爹，这一大早的，干啥啊。
有我娘帮你还不行啊，还非要叫我。”
于大着急忙慌地把事情和于强一说。
“瞎扯吧爹。
奶和娟子都好着呢。
刚才她俩还在屋里有说有笑的。”
于强的嘴，乐得都合不拢了：“爹，你知道不。
奶真有好东西。
她刚才给了娟子一块金饼。
金饼啊爹。
你见过没！”
于强的眼睛都放光了：“奶说了，等娟子生了娃，还有！”
“儿子，那都是恶鬼变出来骗人的。
你被迷了眼。”
于强一屁股坐到灶台沿上。
“爹，咱家一直穷。
一分钱当八瓣花。
我好不容易骗到个城里的媳妇，没想到娟子家也穷得叮当响。”
于强从裤兜里掏出卷烟，“爹，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就是死，我也认了。”
“哐当”，仓房门突然被大风吹开了。
于强媳妇笑着搀着自己的婆婆，俩人站在仓房门口。
于强看都不看自己媳妇一眼，叼着烟又回了东屋。
“爹，我娘说她要带着小冬子去趟镇上？”
于大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家里的鸡，全让你二娘拿走了。
我心思着让你娘再去镇上买几只。
好给你补身子。”
于强媳妇伸手接过婆婆手里的包袱。
“家里不是还有猪嘛。
我爱吃猪肉。”
“我爱吃鸡。”
于老太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娟子，让你婆婆带着小冬子去，不碍事。
再买回点糖球回来。
我这几天嘴馋得很咧。”
于大给媳妇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东屋。
14于大媳妇抓起小冬子的胳膊，咬着牙，忍着泪，出了院门。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出院门的时候。
王老头，站在自家大院门口，正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