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
听从父亲之命、母亲遗言,挑起家里的重担,投身于为别人浆洗缝补,做活儿挣银钱的打零工大军之中。
日日起早贪黑,却挣不了几个钱。
每天贴补完家用,便所剩寥寥无几了。
后来弟弟妹妹身体发育快,我便只能更加卖力做活,更早起晚睡的劳作,压根没时间顾得上自己的身体,每顿饭也是草草果腹了事。
但是眼见着弟弟和妹妹在我的照料下渐渐长大,我竟真长姐如母般从心底生长出一片母爱。
再累,便也觉得值得了。
我如他们一般小的时候,父母几乎不怎么照管我,只把我一人锁在屋子里,他们出门劳作。
我从小便每天吃冷饭,很多时候馒头也没有,只能喝一点锅底剩下的稀粥。
我经历过的苦难,不愿意再让弟弟妹妹经历一遍。
多年以后,弟弟专攻科举,竟一举登科,风光无两。
我比父亲还要高兴,以为自己用心浇灌的种子终于开花结果,有了收获。
可是,弟弟高中之后,几乎和我断了联系。
这令我十分难解,不知弟弟何意。
后来安慰自己,弟弟入朝为官,岂能像从前一样同平头百姓一般,他定是诸多公事在身,不便家长里短。
自己为自己宽了心,就这样默默接受了这个设定。
后又过了几个春秋,我积劳成疾,缠绵于病榻之上。
终日辛苦,营养不良,身体垮掉也是早晚的事。
可多年为家里付出,我实在是没有积蓄治病。
找到日益年迈的父亲,他面露难色,说妹妹正在许人家,手里的银子还不够给她备嫁妆。
妹妹也哭闹着要体面出嫁,不想被人看不起。
我没办法,只好拖着病体找到弟弟府邸。
可是却想不到,我连弟弟的面都没能见到。
大门紧闭,将我拒之门外。
我不能理解,弟弟到底怎么了?
见我在府前不肯离去,管家出来代弟弟传话给我:“小时候妹妹每天有两只鸡蛋吃,而你只给我吃一只,我每天根本都吃不饱你知道吗?”
“还有每次去书塾读书,你穿的又脏又破去送我就罢了,也从不给我买几身体面衣裳,害我被同窗嘲笑,说我怕不是拾荒为生。”
“我生性高洁,岂有你这样污秽不堪的姐姐?
如今我靠一己之力逆天改命,入朝为官,出身何等重要?
哪容尔等贱妇来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