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据可够充足的......刑警队长许三才都忍不住笑了,他冲着许寿长挥手问道:
“那二皇子呢?他又是如何英年早逝的?”
这个问题让许禄山和许寿长都有些动容,两人对视一眼,见到前者微微点头,许寿长才接着说道:
“大皇子去世的第二年,江南地界连降暴雨致洪涝并起,百姓居无定所,苦不堪言。
二皇子奉旨赈灾,却于阳江遭遇风浪,致船沉人亡,随行之人皆沉入湖底,尸骨无存。”
言毕,许寿长微微叹息,似乎有些伤感。
这两人的死可着实有些蹊跷......许三才的脑子里无由来的浮现出三个字:“李世民!”
“我去!如果真是第二个李世民,那当今这位皇帝陛下也太可怕了吧!”
他在心里叫道,脊背有些发凉,不由得手一抖,茶水便泼洒了出来。
“爹,您这是怎么了?”
许福荣抢身上前,一边扶住许三才的手,一边关切的问道。
许三才摆了摆手,直接冲着许禄山和许寿长问道:
“这两位皇子的死如此蹊跷,难道就没有人怀疑?”
听到此话,许禄山和许寿长两人脸上同时变色,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爹,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说,否则咱老许家就会大难临头,恐遭灭门之灾!”
许禄山跺着脚叫道,语音急促,表情惶恐。
许寿长也是连连顿足,这两件事情虽然在《太祖实录》中均有记载,但本朝之人从来没有人提起,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敢!
今日若不是见父亲高兴,又在自家书房,他许寿长就是长了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妄自提起这两件事。
“唉,我真是糊涂啊!“
此时的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自家老爹啥样他不知道吗?
不过是个偏居一隅的读书人,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的轻重。
而且照现在这样子看,他还爱喝酒,关键是喝完酒之后还发疯。
这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整个许家可就完了,而自己就是那个致整个许家倾覆的大罪人!
见到两人这副表情,许三才不以为然的呵呵笑道:
“行了,你二人不必如此紧张,你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不知轻重?”
听到这句话,许禄山和许寿长这才同时松了口气,后者似乎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爹,这些事关乎我整个许家,您老就算是再怎么喝多,也千万要记着,一个字都不能提!”
许三才懒得理他,悠然地抓起茶盏喝了一口,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道:
“平叛后班师回朝却遇袭身亡,他身边的人呢?
难不成这家伙回京心切,撇下大部队就带了几个人往回赶?
呵呵,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是天意了。”
这句话让才松了口气的许家两兄弟嘴角抽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许三才继续自言自语道:
“偶遇风浪,船毁人亡,这倒是无懈可击。
只是明明知道天降大雨发大水,为何非要坐船?
这不是头铁吗?
况且皇子的坐船一般又大又坚固,一般的风浪又怎么可能将其打翻?
这特么实在有点诡异啊!”
许三才神神叨叨,自顾自的碎碎念,许家老二和老三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爹,你能歇歇吗?”
“再这么分析下去,咱老许家可就被您给分析没了啊!”
许寿长颤声叫道,肠子都悔青了。
他知道自家老爹性格变了,可万万没想会变得这么离谱,直接从读书人变成了断案先生,而且这一断还是整个大炎国都没人敢提起了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