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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小福宝,从娘胎开始旺全家秦仕谦彤云小说

时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众人继续外出找人参。脱离了胡老大的视线之后,何清泽登时气得直跳脚。“秦三叔,我就说胡老大和陈小六肯定没憋好屁。“那些混账话,肯定是胡老大让陈小六传出去的。”秦仕谦抿唇不语,只一味地用索宝棍四处拨弄寻找着。他隐隐有种预感,这还只是个开始。如果再找不到棒槌,胡老大的耐心耗尽,很快就要拿自己开刀了。但放山看天吃饭,根本就不是个勤能补拙的差事。秦仕谦能做的,也只有不断地走动寻找。至于结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晚上大家再次聚到一起之后,一个个都累得蔫头耷脑,根本看不出前几日的雄心勃勃了。吃完饭,胡老大把众人召集起来道:“这附近应该是没有棒槌了,今晚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明天咱们该换地方了。”一听说要换地方,大家的脸就都苦了下来。接连好几日...

主角:秦仕谦彤云   更新:2025-04-24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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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仕谦彤云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参小福宝,从娘胎开始旺全家秦仕谦彤云小说》,由网络作家“时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众人继续外出找人参。脱离了胡老大的视线之后,何清泽登时气得直跳脚。“秦三叔,我就说胡老大和陈小六肯定没憋好屁。“那些混账话,肯定是胡老大让陈小六传出去的。”秦仕谦抿唇不语,只一味地用索宝棍四处拨弄寻找着。他隐隐有种预感,这还只是个开始。如果再找不到棒槌,胡老大的耐心耗尽,很快就要拿自己开刀了。但放山看天吃饭,根本就不是个勤能补拙的差事。秦仕谦能做的,也只有不断地走动寻找。至于结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晚上大家再次聚到一起之后,一个个都累得蔫头耷脑,根本看不出前几日的雄心勃勃了。吃完饭,胡老大把众人召集起来道:“这附近应该是没有棒槌了,今晚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明天咱们该换地方了。”一听说要换地方,大家的脸就都苦了下来。接连好几日...

《人参小福宝,从娘胎开始旺全家秦仕谦彤云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众人继续外出找人参。
脱离了胡老大的视线之后,何清泽登时气得直跳脚。
“秦三叔,我就说胡老大和陈小六肯定没憋好屁。
“那些混账话,肯定是胡老大让陈小六传出去的。”
秦仕谦抿唇不语,只一味地用索宝棍四处拨弄寻找着。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还只是个开始。
如果再找不到棒槌,胡老大的耐心耗尽,很快就要拿自己开刀了。
但放山看天吃饭,根本就不是个勤能补拙的差事。
秦仕谦能做的,也只有不断地走动寻找。
至于结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晚上大家再次聚到一起之后,一个个都累得蔫头耷脑,根本看不出前几日的雄心勃勃了。
吃完饭,胡老大把众人召集起来道:“这附近应该是没有棒槌了,今晚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明天咱们该换地方了。”
一听说要换地方,大家的脸就都苦了下来。
接连好几日没摸到棒槌的边儿了,胡老大每天催促众人起早贪黑地忙活,大家早就累得不行了。
如今连半天休息都不给就让继续赶路?
何清泽听了这话更是想哭。
他以前觉得,流放路上的苦就已经是到顶了。
可那到底有路可走,还有长辈护着。
如今才发现,放山比流放还要遭罪。
山上根本没有路,到处密密麻麻都是灌木,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被绊个跟头。
更不要说山上的各种蚊虫鼠蚁。
蚊虫嗡嗡叫着,密密匝匝地往人身上和脸上扑。
蚂蚁更是见缝就钻,钳住肉就不松口,疼得钻心。
每天晚上两条腿都又肿又疼,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找棒槌的时候,好歹还能抽空休息一下。
可是要继续赶路的话,为了不掉队就只能一直走,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一想到这些,何清泽顿感绝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道:“秦三叔,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就把我扔这儿,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秦仕谦正在揉自己的伤腿。
他这些天也着实不好过。
山里又潮又冷,让他的伤腿十分难受。
每天还要不断在林子里走来走去,根本得不到什么休息。
他的膝盖早就开始肿胀,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尽量抬高。
但他却从来没想过放弃。
尤其一想到刚出生的女儿,他就觉得自己能克服一切困难。
所以此时听得何清泽这么说,秦仕谦登时不悦道:
“胡说什么,你奶奶还在家里等你呢!
“你是想要老太太的命吗?”
一提到奶奶,何清泽顿时没了话。
他们一家子十几口人被流放至此,几年时间就死得只剩祖孙俩了。
他是眼睁睁看着奶奶的眼睛一点点哭瞎的。
奶奶能坚持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放不下他。
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奶奶也肯定活不了了。
所以晚上偷偷哭了一场之后,第二天早晨,何清泽还是老老实实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众人一起继续赶路。
越往长白山的深处去,路就越难走。
可接下来几天,大家的运气依旧不怎么好。
胡老大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压不住了。
随便一点事都能惹得他暴跳如雷。
大家到处搜寻人参的时候,他便留在原地休息,还美其名曰他要看顾好参把头庙,给大家坐镇。
等他休息好了,便又催命似的逼着大家赶路。
如此几次之后,别说是秦仕谦跟何清泽这样的新手,就连那些有经验的放山人都快吃不消了,私底下对胡老大颇有怨言。
秦仕谦的伤腿也肿得越来越厉害,即便每晚睡觉的时候都高高架起来,第二天早晨也依旧无法消肿。
何清泽的脚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即便每天晚上把血泡挑破烤干,可第二天又会磨起新的血泡。
孩子的脚上层层叠叠都是伤,再整天穿着湿漉漉晾不干的鞋子,伤口边缘都已经被泡得发白溃烂。
秦仕谦借着火光,用匕首小心翼翼地给何清泽剃掉烂肉,心里忍不住叹气,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胡老大此时坐在火堆的另外一边,隔着火光盯着秦仕谦看了半晌,伸手从怀里掏出酒壶,恨恨地灌了一大口。
“金叔,你别不信。
“要我说,就是秦老三的问题。”
胡老大继续道:“你看这回,他一进山就接连发现两苗棒槌,把咱们的运气都给用光了,后面自然就很难再开张了!
老金头只一味地抽着旱烟。
“金叔,真不是我针对秦老三,就连大仙儿都说秦家邪门,你当时也是亲耳听见的。”
老金头犹豫半晌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先回去,休整一下再进山。
“这几天山里的路也不好走,大家也都挺累的......”
“怎么的?”胡老大闻言,猛地回头看向老金头,“底下的人有怨言了?”
怨言当然是有的,而且还越来越多,但老金头也不好直说。
毕竟胡老大还能给他几分薄面,对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金头只能含糊道:“大家倒不是有怨言,只是我觉得,连着这么多天不开张,的确有点儿打击士气。
“加上最近总下雨,林子里到处湿漉漉的。
“大家身上不干爽,心里肯定也不是那么舒服,倒不如休整一下再来。
“反正这次有一株四品叶和一株三品叶打底儿,谁也不能说咱们没收获不是?”
胡老大听了这话却没有吭声,只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他是家里老大,从小就跟着参把头上山。
原以为自己接替亲爹衣钵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谁知参把头却隐隐有从四个儿子里挑一个的意思。
他绝不允许弟弟们压自己一头。
所以即便看不惯秦仕谦,只要他能找到人参,胡老大觉得自己也能勉强忍耐。
但是这么多天还不开张,胡老大已经快要急疯了。
就连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弟弟们找到千年野山参的场景。
想到这里,胡老大猛地抬头,灌下最后一口烈酒,把酒壶往地上一摔。
“不行,这趟若是找不到大货,谁都甭想回去!”

章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解释:“娘,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自从秦仕谦走了,就觉得心情格外低落,看到什么都想掉眼泪。
“傻孩子,女人刚生完孩子有时就是这样的。
“我记得我刚生完老三那会儿,怎么看都觉得他太丑了,越看越发愁,天天偷着哭。
“好在长大之后比小时候顺眼多了,不然哪儿能给我娶个你这么好的媳妇回来呢!”
章氏被婆婆这话逗得破涕为笑。
周氏这才抓住她的手,把她从窗边拉进来道:“娘知道你担心老三,可月子里最好还是少哭。
“你还这么年轻,万一哭坏了眼睛,以后可养不回来。”
章氏被周氏哄着回到炕上,发现刚才还在睡觉的小人参已经醒了。
“乖宝儿,醒了咋一声不吭呢!”
章氏抱起闺女,担心地问周氏:“娘,参参怎么都不哭的啊?小孩子这样正常吗?”
小人参闻言一愣,不哭还不好么?
还是说小孩子都应该哭?
她怕自己露馅儿,在章氏话音刚落的时候,立刻扯着嗓子干嚎了几声。
“这不就哭了么!”周氏忙道,“估计是饿了,你就别瞎担心了。”
章氏赶紧解开衣襟给孩子吃奶。
参参却努力抬起小胳膊,把白嫩嫩的小手搭在章氏的眼睛上。
章氏顿时觉得,原本已经哭得又酸又涩的眼睛,立刻感受到一片清凉。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就在章氏还在分辨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的时候,参参已经努力吃起奶来。
章氏的注意力立刻转到女儿身上。
这两天顿顿喝山鸡汤,又吃了周氏做的兔肉,章氏的奶水已经越来越充足了。
“慢慢吃,不着急,娘今天肯定能让乖宝儿吃个饱。”
等她再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小人参已经吃饱了。
章氏眨眨眼睛感受了一下,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眼睛是真的舒服了很多。
难道真是闺女刚才摸那一下起作用了么?
章氏一扭头,看见小人参正努力去够自己的小脚丫。
她瞬间打消了刚才的猜测,凑上去抓住闺女的小脚丫,一边一口亲在她的脚心上。
参参被她亲得直笑,小脚丫一蹬一蹬得十分有劲儿。
章氏被闺女逗得心情好了许多,扭头对周氏道:“娘,你看,参参的腿还挺有劲儿呢!”
“参参长得真好,比她爹小时候都结实,生她的时候肯定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孩子在肚子里就知道心疼人儿,从来没让我操什么心,生的时候也可顺当了。”
这话周氏也就随便那么一听,根本半句话都没信。
章氏既是头胎又是早产,再顺当能顺当到哪里去。
在这破地方生孩子,没一尸两命就已经很好了。
更不要说章氏还给秦家生了这么好一个大闺女。
周氏早就在心里狠狠给儿媳妇记上一功了。
如果老头子还在,知道自己有孙女了,老脸怕是都要乐开花。
周氏本来想把孩子抱走,让章氏好好休息。
但见她逗孩子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想着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就让她多跟孩子玩一会儿吧!
孩子这会儿吃饱了,正是比较活泼的时候。
婆媳俩正围着参参逗弄,小花突然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
“秦奶奶,婶婶,奶奶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周氏连声道谢:“真是谢谢你奶奶和你,还一直惦记着我们。”
小花说着走到炕边,神色复杂地看向小人参:“参参婶婶,们在跟小妹妹玩儿啊?”
章氏则笑眯眯地说:“是啊,你过来看看,小妹妹可好玩了,一逗她就笑。”
小花闻言往前走了几步。
但是她刚一凑近,小人参立刻收起笑容,张嘴打了个呵欠,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小花轻咬下唇,道:“婶婶,小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没有的事儿!”章氏赶紧抱起闺女,“小妹妹才多大呀,哪有那么多心思。
“她刚吃饱,就是困了,该睡觉了。”
见章氏只顾着哄孩子,小花失落地垂眸道:“婶婶,那你哄小妹妹吧,我先回家了。”
章氏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小花,小妹妹太小了,婶婶得看着她,没法陪你玩儿了。”
“没事儿,等以后就好了。”小花话里有话。
章氏浑然不觉,还笑着点头道:“是啊,等小妹妹长大了,你俩就能一起玩儿了。”
周氏更是到后院挑了只最肥的兔子交给小花:“这个你拿回去,跟你奶奶吃。”
小花拎着兔子耳朵,低声道:“秦奶奶,你真是太好了。”
“咱们能做邻居就是缘分,我们家也多受你奶奶照顾,这算得了什么。
“你若是爱吃,回头再来拿就是了。”
小花拎着兔子往家走的时候,大雨刚好停了。
她眯起眼睛看向挂在天边的彩虹。
真怪不得她想抢。
这么好的家人,让她怎么舍得放手?
*
雨虽然停了,但是山上可没那么快变干,树枝上、草叶上,全都挂满了水珠,众人身上也都湿漉漉的。
放山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一个个脱光衣服,搭在各处晾干。
秦仕谦实在做不到如此“大方”,最多只能接受打着赤膊。
但是湿透的裤子贴在身上,山风一吹过来,实在有些冷。
为了让自己暖和一点儿,也为了裤子能早点干,秦仕谦只好不断地在周围走动。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余光扫过的时候,草丛里闪过一点点红。
不会吧?
该不会是人参籽吧?
说实话,秦仕谦自己都不敢相信。
毕竟山里有很多野果都是红色的。
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走了过去。
万一呢!
秦仕谦轻轻拨开遮挡的灌木丛,就看见一棵头顶红籽的人参,亭亭玉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经过之前老金头的讲解,他如今已经能看明白一些粗浅的门道了。
这是一棵三品叶,年份应该至少在十年以上。
算不上大货,却也不差。
秦仕谦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会这么好。
若说第一棵人参还是因为何清泽发现龙须草的缘故。
眼前这棵人参可是完完整整由他自己发现的。

秦仕谦激动不已,他想喊人,张了张嘴却因为紧张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因为没带索宝棍,他只能随手捡起一根粗树枝,敲着旁边的树干大喊:“棒槌!”
其他人此时正聚在一起,想清理出来一块地方好生火做饭。
听到秦仕谦的喊声,大家俱是一愣。
“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吧?他昨天刚找到一棵,今天又让他遇到了?”
“这周围咱们昨天都逛好几遍了,还能有漏网之鱼?”
“秦老三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老金头拎起自己的包袱直奔秦仕谦的方向而去。
明明该是高兴的事儿,胡老大却气得摔了手里的柴火。
其他人瞬间噤声。
胡老大眉头紧锁,大踏步地朝声音方向走去。
“我倒要看看,他运气是不是真的这么好!
“秦仕谦,你要是敢喊空山,看我怎么收拾......”
胡老大的狠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秦仕谦身边的人参。
红彤彤的人参籽,想认错都难。
“金叔,这是个三品叶吧?”
秦仕谦直接问老金头。
“对,对,三品叶。”老金头看见人参就两眼放光,根本没理会胡老大的情绪。
毕竟他跟着参把头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胡家兄弟对他来说都是小辈,见到他都得老老实实喊一声叔。
只要参把头还在,兄弟四个就不敢在他面前尥蹶子。
其他人听说真找到棒槌了,一个个儿都跑过来看。
七八个光着身子的大汉围拢过来,这画面实在太美,秦仕谦着实有点儿看不下去,转身就往回走。
走前他丢下一句:“一棵了。”
胡老大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站在旁边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这个秦仕谦到底怎么回事?
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运气这么好的人。
进山刚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和躲雨,其他人都一无所获。
偏偏他发现人参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随便一逛就能遇见!
他是山神爷的亲儿子不成?
人参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那自家多年传下来的规矩和经验,岂不都跟笑话一样?
胡老大深觉得自己的权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棵人参不算大,才用一个时辰就抬出来了。
老金头称了一下道:“三钱六,三十多年的,挺好。”
胡老大此时心情不好,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老金头只好自己起身去弄了苔藓,又叫人给自己剥了一块桦树皮来。
他把人参包好捆好,塞进胡老大手里,语重心长道:“老大,咱们放山,最重要的是平安满载而归。
“这是你们兄弟第一次各自带队放山。
“想想你爹为啥让我跟着你?”
参把头双腿受伤,今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也说不好。
所以他这次突然让四个儿子各自带人进山,大家私下里就都怀疑他这是想给自己找接班人了。
胡老大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这样想的。
此时听了老金头的话,胡老大登时心下狂跳。
难道爹真的更属意自己?
老金头见胡老大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甭管是谁,发现棒槌总归是好事儿。
“老大,你说对不对?”
老金头这话既是开解胡老大,其实也是在隐隐地敲打他。
让他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坏了正事儿。
胡老大认可地点头道:“金叔,我知道了。”
老金头听他还肯叫自己一声叔,应该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只想老老实实地放山抬棒槌,能够养活家人,真的不想掺和到胡家和其他流放犯的恩怨之中。
大家如今都在深山老林里,万一闹出点儿什么事,对谁都不好。
见胡老大被老金头说服,至少表面上没有再针对秦仕谦。
队里其他人对秦仕谦的态度顿时热络起来。
毕竟运气这么好的新手着实少见,大家都想跟着他沾沾喜气。
就像老金头说的那样,大家进山的目的就是采参赚钱,养家糊口。
如果这趟放山能一直这么顺利,大家也能早点回家。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帮忙盛粥,还有人主动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和咸菜,跟秦仕谦分享。
胡老大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的闹心。
这帮人只顾围着秦仕谦打转,甚至都没人想到给他盛一碗粥。
他捏着手里的窝头,也不知在跟谁较劲,一口接一口地干嚼,噎得恨不得把脖子伸出二里地。
谁知就在大家受到鼓舞、士气大涨的时候,胡老大这一队人,挖参的进度却突然间停滞不前了。
接下来好几天的时间,胡老大带着大家将周围细细搜寻了好几遍。
谁知这次别说是什么大货了,连棵人参苗儿的影子都没看到。
胡老大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队伍里的气氛也是一天比一天压抑。
这天晌午大家休息等着吃饭的时候,何清泽解手回来,凑在秦仕谦耳边低声道:“秦三叔,我刚才看见胡老大和陈小六在那边说悄悄话。
“他俩素来狼狈为奸,肯定又在商量什么坏主意呢!”
秦仕谦闻言蹙眉,朝那边瞥了一眼,却还不忘叮嘱何清泽道:“胡老大这几天一直压着火儿呢,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当心引火上身。”
“秦三叔,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何清泽呲牙一笑。
但是万万没想到,胡老大和陈小六密谋的这把火,竟先烧到了秦仕谦的身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下午大家各自散开继续去找棒槌。
可等到天黑回来之后,好几个人看向秦仕谦的表情就透出了几分复杂。
一夜过后,就有个说法在众人之间传开了。
说秦仕谦刚进山时候的运气太壮了,一口气把这次放山的好运都给用光了。
甭管大家如何努力,都不会再找到棒槌了。
之前还围着秦仕谦打转,想要沾点儿好运的人,登时也都散了个干净。
虽说大家是同一队的,秦仕谦找到棒槌,每个人都能跟着受益。
但到底比不上自己找到棒槌的利益更大。
所以胡老大和陈小六就只用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谣言,便让刚刚开始接受秦仕谦的众人做鸟兽散了。

小人参脸上还挂着泪珠,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章氏,仿佛在确认她说话算不算数。
秦仕谦却坚决不答应道:“不行,孩子刚生下来,带上山太危险了......”
见二人争执不下,小花也有些着急。
这俩可都是她今后的衣食父母,是她荣华富贵的来源。
任何一个出了什么问题,影响的可都是她未来的幸福。
想到这里,她眼珠转了两圈,觉得这是一个刷好感的好机会。
“秦叔叔,你腿伤还没好,婶婶又刚生了小妹妹,都需要好好养着。
“不如你告诉我要什么药材,我上山去挖!”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小人参一听就不乐意了,越发确定自己真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小花。
娘都说要带我上山了,去山里我就能吸收灵气,保护爹娘了。
秦仕谦和章氏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却又同时面露犹豫。
小花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婶婶你放心,我总上山帮奶奶挖药材,很厉害的。”
最后,秦仕谦和章氏只好再三叮嘱小花,一定不要勉强,找不到就赶紧回来,这才忐忑不安地目送她上山去了。
若非如今家里这情况,实在没有办法。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让小花帮忙上山采药的。
小人参见爹娘都还盯着小花的背影出神,立刻哼唧几声,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现在的重点可不是小花,而是躺在炕上的周氏。
小人参之前刚吃过奶,就立刻用灵气探查过周氏的身体。
周氏的身体亏虚严重,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
如果小人参的灵力还在,说不定还能直接帮她续命。
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章氏回过神来,突然把小人参抱起来,凑到周氏身边哽咽道:“娘,您看,夫君和我的孩子出生了。
“您之前不是一直盼着么,您睁开眼睛看看吧......”
小人参挥舞着小手,直接把手指头塞进了周氏的嘴里。
奶奶,要不你咬我一口吧,喝了我的血,你肯定就能好起来了!
只可惜周氏早已陷入了昏迷,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见女儿一直用小手去碰周氏,秦仕谦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娘,您看,孩子还这么小,都想把您唤醒,您可千万要挺住。
“爹如今生死未卜,大哥和二哥那边也是杳无音讯。
“您可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了啊!
“您之前不是还说,一定要坚持到洗清冤屈、全家团聚的那一天么!”
突然,一滴眼泪顺着周氏的眼角滑落。
秦仕谦和章氏齐齐激动起来。
“太好了,娘,您能听见我说话是不是?”
“娘,等小花把药采回来,您吃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两口子稍微安心了一点儿,秦仕谦劝着章氏喝点儿粥赶紧去休息。
说是粥,但其实只有碗底有些碎的小米,多半碗都是清亮寡淡的米汤。
可即便如此,这也已经是很难得的食物了。
夫妻俩你推我让了半天,最后你一口我一口,十分珍惜地分食了小花送来的小米粥。
秦仕谦将碗底那点儿小米都喂给了章氏,道:“小花去帮咱们挖药材,我也不能在家闲着,我去房前屋后转转,看能不能挖点野菜回来给你熬糊糊吃。
“你刚生了孩子,还要喂奶,饿着肚子可不行。”
看着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女儿,章氏才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夫君,你看咱们的女儿多乖啊!
“刚生下来就不哭不闹的,一点儿都不给咱们添麻烦。”
秦仕谦看着女儿白嫩嫩的小脸儿,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愧疚,五味杂陈。
她本该是生在官宦世家,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千金小姐。
如今却生生被大人拖累,出生在了家里最艰难的时候。
他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低声道:“你娘刚怀上你的时候,爹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准备起来。
“全家人都心心念念地盼着你出生,长大。
“让你生在这样的条件下,是爹爹对不住你。”
小人参的手被秦仕谦托在自己宽厚的掌心内,精致得像是用和田玉雕出来的一样。
秦仕谦暗下决心,就算是为了闺女,自己也必须坚强起来,绝不能就这样被眼前的困境打倒。
傍晚时分,小花气喘吁吁地提着篮子跑进屋。
“婶婶,你看看这些对不对?”
章氏将篮子里的药材取出来一一查看,惊喜地连声道:“对,对,就是这些。
“小花,你可太厉害了!”
秦仕谦则已经端着木盆过来,拧了布巾想帮小花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泥土。
“秦叔叔,不用了,怪脏的。”
小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仕谦却笑着说:“就是脏了才要擦干净呢!
“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可爱的,你要不说话,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花猫偷着跑过来了呢!”
小花任由秦仕谦温柔地帮自己擦干净脸和手。
她表面上脸红害羞,其实早已心潮澎湃,恨不得能当场认爹。
章氏拿到药材之后不敢耽搁,立刻开始熬药。
小花跟秦仕谦待在屋里,守着还在睡觉的小人参。
小人参如今灵力不足,总觉得十分困倦,除了吃奶几乎都在睡觉。
好在婴儿本来就觉多,秦仕谦和章氏只觉得女儿太乖巧省心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小花站在秦仕谦身边,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试探地问:“秦叔叔,能让我抱抱小妹妹吗?”
秦仕谦立刻摇头道:“不行”
见小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秦仕谦又觉得自己拒绝是不是太生硬了。
于是他又道:“你还太小了,抱不动小妹妹。
“不过你可以过来摸摸小妹妹的脸。
“你看她,是不是特别可爱,眼睫毛又长又翘的......”
秦仕谦一夸起闺女就停不下来,眼睛里的爱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小花松开死攥着衣角的手,并没有摸小人参的脸蛋儿,而是摸了摸她的脖子。
小婴儿不但香香软软的,而且脆弱至极。
小花幻想着自己双手掐上婴儿的脖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触感,会不会很容易掐断?
她在心底暗暗给自己鼓劲儿。
不着急,一步步来。
离秦家平反回京还有两年,足够她弄死这个小崽子取而代之了。
来到这里之后,她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
所以在细节上出现一些偏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会亲手将其一一修正过来的。
只要保证主线剧情不变,任谁也挡不住她扶摇直上的富贵命。

周氏见胡家人进门后就开始窃窃私语,忍不住看向胡老太太,故意问:“你家这是怎么了?听说我家添丁进口来随礼不成?”
胡老太太原本还以为周氏要死了,突然看到她还好端端地抱着孩子就已经被吓了一跳。
此时听了她这话,表情越发难看起来。
李氏按捺不住,跳出来指着周氏道:“你还不知道,你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吧?
“我们可是来救你们家的!”
秦家三个大人被李氏说得一脸茫然。
胡家人会有那么好心?
再说了,现在周氏的病都好了,还有什么可救的?
李氏见秦家人不信,便抬手指着小人参道:“你们还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秦家的孩子吧?”
此话一出,周氏和秦仕谦夫妻都皱起眉头,越发觉得胡家就是来找事儿的。
章氏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秦家的孩子还能是谁家的?你们这话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
秦仕谦立刻握住她的手道:“媳妇,别理他们,我可从没有怀疑过你!”
躺在周氏怀里的小人参倒是被这话吓了一跳。
她努力扭头看向李氏,心想这人有什么本事,竟能看出自己的来历不成?
却李氏继续道:“大仙儿说了,你家这孽障七月半出生,必是邪祟投胎。
“她还没出生就害得爷爷失踪,奶奶病重,以后还指不定要害死多少人呢!
“我儿如今已经被她害得高烧不退,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把这孽障交出来。
“我们求大仙儿度化了她,就相当于救了你们一家子!”
小人参顿时被这话给逗笑了。
她咧开小嘴儿,笑得口水都兜不住地涌了出来。
原来李氏根本不是什么世外高人,而是来骗人的呀!
秦仕谦气得额头青筋崩起,抄起一旁的拐杖道:“我看你们就是来找事儿的!”
李氏却顾不得那么多,她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生病的儿子。
“你们别不识好歹,这不光是为了你家好,更是为了全村好!”
她说着直接冲上来,伸手就要从周氏怀里抢孩子。
周氏被吓了一跳,抱着小人参就往后仰,顺势抬腿想挡住李氏。
“哎呦--”
李氏根本没把缠绵病榻的周氏放在眼里。
她毫无防备,只觉小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整个人朝后跌坐在地。
瞬间,屋内两家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听得李氏哎呦哎呦地叫唤。
秦仕谦皱眉道:“胡大娘子,碰瓷都碰到我家里来了是么?
“我娘大病初愈,抬腿碰了你一下,至于成这样么?
“不去戏台上唱戏都委屈你了。”
别说秦仕谦了,就连胡家人,都觉得李氏演得过于夸张了。
周氏一个病得快死的人了,还能一脚把人踹出去,那可真是神了。
李氏本来就疼,此见自家人都投来怀疑和质疑的目光,一气之下疼得更厉害了。
只有周氏没说话,心里早已惊疑不定。
她感觉,自己刚才那一脚,踹得似乎还挺到位?
怎么感觉比生病前还有劲儿了呢?
不过周氏并没有表现出来,直接脸一沉道:“我虽然跟着夫家流放至此,可我们周家还是有人在朝中任职的。
“当年我家写的信和送来的银两,你家参把头可是收了的。
“俗话说得好,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了!”
周氏这话瞬间镇住了胡家人。
这也是他们之前一直不敢动秦家的缘故。
当初秦家被流放至此,周家就又是送信又是送钱,让他们多多关照。
参把头一开始也是想跟秦家搞好关系的。
无奈秦老爷子性子刚直,看不惯他势大欺人,产生了不少矛盾。
眼瞅着村里许多流放犯人都开始向秦家靠拢,参把头心里甭提多煎熬了。
终于等到周氏病重,参把头才趁着进山,对秦老爷子下了手。
谁成想周氏还有再醒过来的一天呢!
不巧参把头又伤了腿,这让参老太太一时间没了主意。
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冲胡老大发作道:“还不赶紧带着你媳妇回家,出来不够她丢人现眼的了!”
李氏坐在地上,不依不饶:“那我就白挨了一脚不成?”
胡老大狠狠瞪她一眼,一把将人扯起。
走出秦家大门,李氏先捂着肚子道:“不是说周氏要不行了么?这大仙儿说得也不准啊!”
“呸!”胡老太太立刻啐她一口,“不许对大仙儿不敬。”
胡老二的媳妇趁机道:“是啊,大嫂,那是余老太太说的,又不是大仙儿说的。
“再说了,今天没死又不代表过几天不死。
“你别忘了,她之前可是都病得水米不进了!
“否则爹也不会对老秦头下手。”
胡老大更是一脸不耐烦道:“行了,都出来了,你就别装了。”
“谁装了,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李氏觉得自己冤死了。
奈何胡家根本没人搭理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胡老太太身上,等她拿主意。
胡老太太皱眉道:“行了,先回家吧,我跟你爹商量商量再说。”
胡家人前脚刚走,秦仕谦和章氏立刻围到周氏身边。
“娘,你没事吧?”
“娘,你没磕着碰着吧?”
两个人都看得清楚,周氏仰倒的时候,一双手把孩子护得紧紧的,压根儿就没考虑自己。
周氏却根本没用他俩来扶,自己抱着孩子就坐了起来。
她下地活动活动腿脚之后,一脸惊喜地看向章氏道:“彤云,你这医术可是越来越好了。
“吃了你熬的药,我这会儿不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好像还比生病之前更有力气了呢!”
“啊?”章氏都被说糊涂了,“我熬的药效果这么好么?”
“那可不么,除了你熬的药,我也没吃别的啊!”
周氏斩钉截铁地把功劳都归到儿媳身上,转身又问起自己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说自己病重期间,参把头居然趁机带人来自家闹事,周氏忍不住恨恨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见周氏生气,小人参立刻伸手去摸她拧成疙瘩的眉心。
周氏顺势在小人参的手上亲了一口道:“哎呦,奶奶的乖宝儿,这是让奶奶别生气了是吗?”
秦仕谦和章氏闻言也都露出了笑容。
不过秦仕谦还是直不愣登地说:“娘,孩子刚生下来,哪里会懂这些,您这也太夸张了。”
周氏闻言白了一眼自家破坏氛围的儿子,轻轻晃动身体,哄着怀里的孙女笑得眯起了眼睛。
“要我说,咱家乖宝儿就是跟其他小孩子不一样。
“小孩子娘见多了,可像乖宝儿这么好带的孩子,娘还是头一次见。
“咱们乖宝儿知道爹娘不容易,这是体谅你们呢!”
听了周氏的话,小人参立刻就想拍手表示赞同。
秦仕谦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没让两个小巴掌拍到一起。
“烫伤还没好可不能乱动,若是拍上可就该疼了。
“对了,媳妇,是不是该给乖宝儿换药了?”
“是该换药了。”章氏赶紧找出那天小花送来的烫伤药。
周氏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孩子手上的布条,一边解还一边轻轻地吹气。
“可怜见儿的,奶奶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但是将布条拆下来之后,三个人都傻眼了。
周氏盯着孙女光滑的手指看了半天,又去看了看另外一只手,这才疑惑地问:“你俩确定孩子烫伤了?”
“那还能有假,都烫起泡、烫破皮了,差点儿没把我心疼死......咦?”
秦仕谦说着凑近,看了半晌,最后也只找到一点浅浅的印子。
他扭头看向章氏:“余大娘这烫伤药也太好使了吧?”
“这......”章氏也有些语塞。
虽说孩子痊愈是好事儿。
可她之前看得清清楚楚,女儿娇嫩的小手都被烫得起水泡了,有些地方都破了。
这才敷了一天药,这么快就好利索了?
太医院都没这个本事。
余老太太配的是仙药不成?
“那还要不要继续涂药了?”秦仕谦问。
小人参听了立刻抽回手,直往周氏怀里钻。
那药膏虽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涂上还是会不舒服的。
周氏立刻抱紧孙女道:“你傻啊?没听说过是药三分毒么,都好了还涂什么药!”
秦仕谦一听这话,就把药膏收起来道:“对,对,那就不涂了。
“你们先在家歇着,我去山上下几个套子,看能不能抓到点儿什么,顺便再挖点野菜回来。”
“你腿还没好利索,悠着点儿。”周氏叮嘱道,却也没说不让儿子去的话。
毕竟如今家里就他一个壮劳力,章氏坐月子还需要补身体,他不去谁去?
秦仕谦原地活动了一下伤腿道:“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看,我现在走路都不用拄拐了。”
周氏苏醒之后,秦仕谦就像重新找到了主心骨,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减轻了大半,原本活泼的性子也重新展露出来。
“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别嘚瑟大劲儿了。”
周氏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悄悄勾起一个弧度。
虽说秦老爷子如今还生死不明,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章氏还能顺利给秦家添丁进口,也算是个好兆头。
秦仕谦最后还是听话地拄着拐杖出了门。
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余老太太从路的那一头走过来。
余老太太刚听了小花的话,自觉做了对不起秦家的事儿,此时碰见秦仕谦难免心虚,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躲开。
谁知秦仕谦却拼命朝她招手,还特意加快脚步来到她面前。
“余大娘,多谢您让小花送来的烫伤膏。”
一听是这事儿,余老太太才笑起来:“客气了,这算不得什么,都是我自己做的药膏,也不值什么钱。”
“孩子烫伤都把我吓坏了,家里啥都没有,真是多亏您了。”
余老太太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突然想起那天小花往药里加土黄连的事儿。
她当时万万没想到,被烫伤的居然是秦家刚出生的婴儿。
小花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余老太太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
此时小花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她吓得一哆嗦。
小花在秦仕谦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余老太太一眼,扭头立刻笑盈盈道:“秦叔叔,你干啥去啊?”
秦仕谦乐呵呵道:“我上山挖点野菜,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到山鸡野兔什么的。
“你婶婶刚生完孩子,得吃点儿好的补补。”
见秦仕谦心情这么好,小花眼珠子转了转问:“小妹妹的烫伤好点儿了?”
听了这话,余老太太心都开始哆嗦。
土黄连用对了的确能消肿止痛,但它毕竟有毒,可不是小婴儿能承受的。
没成想秦仕谦登时激动道:“何止好点儿了啊,用了一次就好了。
“连点儿疤都没留下,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
“这次若是能抓到山鸡野兔,肯定少不了给你家送一份!”
秦仕谦说完直奔山里而去。
余老太太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小花却把手里的篮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气道:“小死崽子,命还挺硬!”
余老太太吓得赶紧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道:“小花,你到底想干啥啊?
“咱们如今靠着给人看病和算命,日子过得已经很不错了。
“你看村子里,除了参把头家,如今就数咱家过得最好了。
“秦家那丫头刚出生才几天,到底哪里碍着你的眼了?
“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要干啥呀?”
小花斜楞她一眼,冷笑道:“好日子?眼皮子不要这么浅。
“我可是注定要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人。
“趁着你对我还有用,好好帮我做事,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说完就走的小花,余老太太心都凉了大半。
她是越发看不懂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孙女了!
才八岁多的孩子,让她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感到害怕。
她甚至都怀疑小花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余老太太每天在家里诵经礼佛,只求菩萨能把原来那个乖巧的孙女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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