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小...”
周文丽咬紧牙,本想拒绝,可还来不及张口。
王艳梅便一步上前,狠狠扯住她的棉袄前襟。
“你跪了也没用!你要真要嫁给青松,就得扒了衣服去村里跪着走一圈!让大家都知道我王艳梅是被你逼得没法子了,才同意的。”
她猛地一拽,周文丽那件早已洗薄的棉袄应声裂开,里头只剩一件灰色薄内衣。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冻得她浑身一颤,腿一软又跪倒在雪里。
“让她走一圈,看她以后怎么做人!”
“对,真不要脸!就应该这么惩治她!”
众人帮着王艳梅将一捆干柴枝狠狠往周文丽背上一拍,还动手将她头上的发带扯掉。
让她半裸着身子,披头散发的被压出了院门。
村里人拿出家里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丢在她身上。
李青柏走在前面,却只顾着搂着王艳梅柔声轻哄:
“艳梅,别哭了。她就是个贱货。我是绝对不会跟她同房的。同意兼祧,只是给我弟弟一点面子而已。”
周文丽低着头,双膝缓慢地移动着,脸上全是雪水与污垢。
被婆婆刁难、被王艳梅诬陷、甚至得知真相时,她都没有哭。
但在看到李青柏如此温柔的对待王艳梅时,她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和这个人十年夫妻。
当年是李青柏不嫌弃她是孤儿,不仅和她结婚,而且始终和她相敬如宾。
哪怕在他假死之后,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诸多艰难,她都想着一定要将孩子好好带大。
但现在,从他看向王艳梅的神情里,她却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
原来不仅他死了是骗她的,就连十年夫妻的种种情谊也都是骗她的。
周文丽跪完那一圈,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她身上王艳梅那一捆柴枝在她背上留了几道血印子,棉袄也被撕裂得不能再穿。她只得用旧被单裹着身体缩在牛棚里。
只有雅秀过来照顾她,不仅从山上寻摸了一点草药下来,还用发抖的小手给她换冷毛巾,偷偷抹眼泪:
“妈妈,他们说我是野种,说你是勾引小叔、克死亲夫的破鞋...”
这么苦熬了几日,周文丽才好转了一些。
但雅秀早上出门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