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裙子,冲进火场的样子像极了当年。
我故意用枪抵住男主太阳穴,看她眼里闪过的惊慌——原来她也会怕。
可当她扑进我怀里,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带我回家”时,我藏在袖口的刀片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头发扫过我下巴,奶糖味混着硝烟,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年偷翻她的书包,里面掉出的草莓糖纸。
那时我已经接管了半个地下帝国,却还是会在每个月圆夜,对着她的照片自慰,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把草莓糖塞进嘴里。
“舟舟的伤口,还疼吗?”
她替我包扎时,指尖落在蝴蝶胎记上。
我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想让她听听这颗为她疯癫的心脏。
她却仰着脸对我笑,说要给我剥橘子,讲睡前故事,好像我们真的是寻常的恋人。
白月光回来那天,我攥着那份伪造的报告,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我知道她在说谎,就像我知道林小满腕间的烫伤疤是真的。
当小满哼起母亲的童谣,我忽然想起地下室里藏着的监控录像——她每天凌晨都会起来替我盖被子,对着我的睡颜发呆,像在看什么珍宝。
“原来你早就知道。”
她被我抵在床头时,喘息着说。
我咬她的唇,尝到草莓糖的甜:“我等了十年,就为了等我的小草莓,自己走进我的陷阱。”
壁炉里的火光映着她颈间的项圈,我终于承认,比起毁灭世界,我更想在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被爱的样子。
现在她躺在我身边,草莓糖吊坠晃出细碎的光。
我摸着她后颈的朱砂痣,那是我昨晚用口红点的。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蹭到我胸口的蝴蝶胎记,轻声说:“舟舟,别再做噩梦了。”
窗外月光如水,我吻她的额头,第一次觉得,这个被我诅咒过的世界,竟有了些值得留恋的温度。
原来真正的疯癫,不是毁灭世界,而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忽然发现,自己早已在你织就的糖霜陷阱里,心甘情愿地,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