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啃噬着我的心。
但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我需要钱,哪怕是最低的工资。
我低着头,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一步步挪向那个弥漫着刺鼻粉尘的角落。
刚下班,累得几乎虚脱,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妈发来的短信,命令式的语气,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你弟看中一块表,五千,明天必须转过来,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五千?
我这个月工资才刚发,被李军抢走大半,又被调到打磨岗,下个月只会更少!
我去哪里弄五千?!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钱准备好了没?”
接电话的是李军,语气恶劣。
“我刚被调岗,工资降了,我……我管你去死!”
他粗暴地打断我,“老子就要那块表!
搞不到钱,信不信我去你厂里闹?!”
“让你那破工作也干不成!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活!”
电话那头传来他恶狠狠的威胁,带着一种要把我彻底碾碎的快意。
“听见没有?!
明天!
五千块!
少一分都不行!”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冰冷的忙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也就在这时,一股彻骨的寒意和浓重的绝望感再次袭来。
不是我的情绪,是那个陌生人的。
他似乎陷入了更深的困境,那种被逼到死角、无路可逃的冰冷……内外夹击。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万家灯火,却感觉自己坠入了不见底的冰窟。
窒息,无助,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黑暗彻底吞噬。
天塌了。
我那个废物弟弟李军,又在外面惹事了,这次是把人打伤了!
听说对方要一大笔钱,不然就要把他送去坐牢。
我爸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我没想到,他们的解决方法,是把我推出去顶罪!
夜里,我听见爸妈在客厅窸窸窣窣。
“他爸,我们去把秀梅那个厂牌……嗯,就放在巷子口垃圾桶旁边,别太明显,让警察查到就行。”
“就说她是为了男人争风吃醋,跟人打起来了!”
什么?
我浑身冰冷,他们要偷我的工牌,伪造现场?
还要报警抓我?
为了李军,他们竟然要我去坐牢?!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
“你们不能这样!
我去报警!”
我爸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回拖。
“你这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
李军也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