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金鹿却在梁度明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你的名额我占了,你能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大学生了不起?现在大学生多的是,连狗都不如。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比你更懂得做人。梁度明,你不过是个辅警,你去分局、市局,谁会听你的?这个名额我定了,等我转正,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滚出这里。”
唐金鹿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梁度明的心脏。梁度明是个直性子,他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猛地抬起拳头,直奔唐金鹿的面门。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触及唐金鹿的瞬间,一只手迅速伸出,牢牢地握住了梁度明的手腕。梁度明的拳头几乎贴在了唐金鹿的脸上,但他无法再前进分毫。
梁度明转头一看,阻止他的是陈默。他急切地说道:“老陈,放开我,今天我非得教训这个混蛋。”
陈默用力一拽,将梁度明拉后退了几步,他笑着说:“各位不好意思,我这朋友喝多了,你们继续。”
陈默拉着梁度明就要离开,梁度明气呼呼地喊道:“老陈,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他们这么欺负我,你还拦着我。”
这时,李石飞站了出来,他看了看陈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笑着说:“消消气,小梁,冲动是魔鬼,我出去打个电话。”
就这样,在陈默和李石飞的干预下,一场可能的冲突被及时制止,而梁度明的怒火,也被暂时压了下去。但谁都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李石飞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门外,留下的是一片沉重的寂静。陈默转过身,面对着梁度明,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别担心,那个转正的名额,他们动不了你分毫。至于他们,你信不信,过一会儿他们还会过来向你敬酒。”
梁度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老陈,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给我敬酒。”
陈默只是微微一笑,他的自信如同春风拂面:“放心吧,老板,上菜,两份柴鸡,再来个蔬菜拼盘,还有常温啤酒。”
向娇丽在一旁默默观察,她注意到了梁度明和陈默截然不同的反应。梁度明如同一头热血的狮子,稍有挑衅便要冲上前去。
而陈默则如同深潭中的水,沉稳而自信,他的几句话便如同清风,平息了这场风波。
有人可能会认为陈默的做法过于软弱,但在法制社会中,暴力解决问题的代价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为了一时的义气,不顾一切地与人争斗,后果是严重的。不仅梁度明和陈默的工作可能不保,更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陈默虽然刚参加工作不久,但他所处的位置特殊,身边坐着的是省部级领导的贴身大秘。拥有这样的优势,再去与人拼命,无疑是不智之举。陈默自然不会这么做。
向娇丽再次审视着身边的陈默,她感到他变得陌生,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但她不再将他当作一个小孩子看待,而是开始将他视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种转变,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时候,女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神奇。
陈默为梁度明倒了一杯酒,梁度明却气呼呼地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