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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无删减全文

琳之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国,宁都,巷子里。傅颖芝是在柴房中醒来的,双手被麻绳勒得生疼。迷糊间听到有人低语:“大哥,这小娘子生的真美,看得老子心痒痒,你就让我进去吧。”“胡闹,不能来真的!如若坏了二爷的好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另一个沙哑的男音低声呵斥道。闻言,傅颖芝只觉脑袋中轰地一声,不觉喉头发紧,心中暗惊:我被绑架了?她使劲眨了眨重见光明的双目,才看清周遭的一切。木制的房梁上挂着乱丝丝的蜘蛛网,屋内光线昏暗,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她皱了皱眉,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身下,借着房中昏暗的光线,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襦裙。傅颖芝心中涌起一阵恍惚,她颤颤巍巍的想努力站起来,但是长时间的蜷缩让她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又重重的跌回...

主角:傅颖芝萧煜   更新:2025-04-25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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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颖芝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琳之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国,宁都,巷子里。傅颖芝是在柴房中醒来的,双手被麻绳勒得生疼。迷糊间听到有人低语:“大哥,这小娘子生的真美,看得老子心痒痒,你就让我进去吧。”“胡闹,不能来真的!如若坏了二爷的好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另一个沙哑的男音低声呵斥道。闻言,傅颖芝只觉脑袋中轰地一声,不觉喉头发紧,心中暗惊:我被绑架了?她使劲眨了眨重见光明的双目,才看清周遭的一切。木制的房梁上挂着乱丝丝的蜘蛛网,屋内光线昏暗,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她皱了皱眉,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身下,借着房中昏暗的光线,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襦裙。傅颖芝心中涌起一阵恍惚,她颤颤巍巍的想努力站起来,但是长时间的蜷缩让她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又重重的跌回...

《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祁国,宁都,巷子里。
傅颖芝是在柴房中醒来的,双手被麻绳勒得生疼。
迷糊间听到有人低语:“大哥,这小娘子生的真美,看得老子心痒痒,你就让我进去吧。”
“胡闹,不能来真的!如若坏了二爷的好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另一个沙哑的男音低声呵斥道。
闻言,傅颖芝只觉脑袋中轰地一声,不觉喉头发紧,心中暗惊:我被绑架了?
她使劲眨了眨重见光明的双目,才看清周遭的一切。
木制的房梁上挂着乱丝丝的蜘蛛网,屋内光线昏暗,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皱了皱眉,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身下,借着房中昏暗的光线,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襦裙。
傅颖芝心中涌起一阵恍惚,她颤颤巍巍的想努力站起来,但是长时间的蜷缩让她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又重重的跌回了稻草堆上,发出一声闷响。
屋内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屋外两人的警觉,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老实点,别以为你还是伯府高高在上的小姐!既已到了这里,便由我们说了算!”
一个身着灰色粗布长褂的精瘦男子站在面前,只见他面露凶光,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模样阴森可怖,一边说着,一边用阴狠的眸子死死盯着傅颖芝。
见她并未哭闹,想来是吓傻了。
刀疤脸不由得嗤笑一声,转身重新锁上了房门。
见他离开后,傅颖芝微微蹙眉,目光重新环视眼前这陌生的房间,最终停留在墙角遗落的一方绣帕上。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向墙角挪去,背在身后的双手被麻绳勒得生疼,但她仍努力挣扎着,一番艰难的摸索后,终于用指尖勾住了绣帕的一角,缓缓将其拉到身侧后,铺展开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傅颖芝终于看清,这方黄绸绣帕上赫然绣着“静安”二字。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再联想到之前的二爷,伯府。
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难不成她穿书了?
傅颖芝隐隐记起,昨夜入睡前,她读的那本《摄政王传》,这熟悉的绑架剧情,难不成她穿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伯爵府三小姐——傅颖芝!
刹那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头部袭来,她咬了咬牙,摇了摇快要爆炸的脑袋,“唰”地瞪大了双眼。
原身的记忆如过电影般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那日,在柴房中,歹徒欲对原主不轨,绝望之际,萧煜如黑夜之光,及时现身,拼死相救。
然而,众人赶到时,他却含糊言辞,坐实了原主失贞,并自诩“见义勇为”。
原主因此声名狼藉,若非她的亲姐明月拼死相护,恐怕早已命丧父亲棍下。
就在原主绝望欲自戕之时,萧煜寻来,言辞情真意切地说早已倾心于她,并承诺,待他日擢升五品,定给她凤冠霞帔。
在萧煜的甜言蜜语中,原主步步沦陷,又念及所谓的“救命之恩”,将母亲留下的所有财产尽数给了他“打点官场”不说,还未婚失身,有了孩子。
可原主不知,这个男人早就与她的庶姐暗中苟合,二人设计,在毁掉原主的清誉,霸占她的钱财后,又下药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将她关进了庄子,自生自灭。
即便这样,恶人仍旧不愿收手。
那个原主一直视为亲母、曾对她百般疼爱的侧夫人,竟遣恶仆至庄子,对她肆意凌辱。她常常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腊月十八那天,漫天风雪,滴水成冰。庶姐踩着满地碎冰渣子踢翻炭盆,原主被几个婆子按住跪在雪地里,融雪混着血水浸透她膝头旧伤,刺痛顺着骨髓直往心口钻。
傅静安笑的妖艳至极,“明月临去前攥着你的玉佩不肯咽气,我只好用这热炭帮她松松手,想来她能有今天,也是你这个好妹妹的功劳。”
闻此,原主心中最后那根弦铮然断裂,剧痛自五脏六腑炸开,血色漫上齿关,她死死盯着庶姐摔碎的玉佩不愿闭眼,破椽漏下的雪粒渐渐凝在睫毛,天地褪色前,她依稀看见明月站在红梅下,微笑着唤她的乳名......
回忆至此,傅颖芝的双眸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欺人太甚!”她握紧双拳,心口一阵酸涩蔓延,却被生生压了下去。
她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右手,像在安慰另一个自己,柔声道:“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既然我来了,那必会帮你跟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话语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深藏于心底的怨恨与不甘。
一股清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深吸口气,抬眸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继而双手紧握,语气坚定决绝道:“放心,这一世,我定代你活出个名堂来。”
语毕,她的心莫名的定了定,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从身体慢慢抽离,傅颖芝一阵恍惚,像是看到一缕白烟,在渐渐远去......
傅颖芝摇了摇头,回到现实。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脱身,绝不可能再任人宰割!
想毕,她低头看向地面,寻了一颗最尖锐的石子,三两下磨开了捆住双手的麻线。
悄悄扶墙起身,慢慢移到了窗棂之侧,透过缝隙暗中观察着外头的两名男子。
只见其中一人身形圆润肥胖,看似威猛,但听其呼吸急促不稳,步履虚浮,显然只是虚有其表的花架子。
另一个就是刚才进来的精瘦男子,他虽然身形虽瘦削,但气息听着却沉稳有力,显然是习武之人。
硬刚不可,只能智取。
若此时手中有毫针,或许能解此危局,傅颖芝心中暗暗思忖。
下一秒,她发现眼前竟凭空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圆盒。方才心心念念的毫针,竟在眨眼间出现在盒中!
她惊愕不已,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拿,却发现扑了个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感到右臂微微一沉,好奇之下,伸手向袖中探去,摸到了一个特制的盒子,抽出一看,竟是一个针灸盒!
天助我也!傅颖芝暗叹道。
手握银针,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只见她取出两根毫针,稳稳捏在指尖,又在门后堆了些稻草,方便一会藏匿。
待准备齐全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窗外拼尽全力,大吼一声。
“救命啊!”

这一声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靖王?不是靖王府的人,而是靖王本人亲自登门?
温氏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镇定。
见傅静安依旧怔愣在原地,温氏一把拉起女儿,匆匆朝前院赶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定要沉住气,切不可失了礼数。”她边跑边暗暗嘱咐傅静安。
待二人气喘吁吁赶至前院时,就见敬文伯正一脸谄媚地对着一个翩翩少年行着礼,傅颖芝则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院子中央的那位公子,身着白色锦缎长袍,腰间挂着翡翠腰佩,手中握着一把象牙折扇。剑眉星目,气质非凡,浑身散发着皇室特有的贵气与威严。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敬文伯。
温氏呆呆地望着站得笔直的靖王,又看了看腰几乎弯到地上的敬文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而傅静安,早已看痴了。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此刻,她眼中哪还有半点萧煜的影子?
温氏见状,连忙扯了扯女儿的衣袖,二人赶忙上前行礼。
靖王颔了颔首,目光重新落在了敬文伯身上,缓缓开口道:“昨日在临安巷,本王身体突发不适,幸得贵府三小姐偶遇,及时相救。”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今日特来致谢。”
短短几句话,如惊雷般在伯府众人心中炸开。
见敬文伯呆愣在原地,宋修远眉梢微挑,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仆从立刻将一个个精致的红木箱抬进了院子。
“区区薄礼,聊表心意,还望伯爷笑纳。”宋修远朗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敬文伯闻言,回过神来,心中不由暗叹道,怎么惹上了这位爷!宁都局势复杂,暗流涌动,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入那位贵人麾下......
虽心中打鼓,但他面上依旧笑得无比灿烂,奉承道,“殿下真是太客气了!小女能得殿下赏识,实在是小人全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殿下若有任何差遣,小人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祖上积德,天大的荣幸啊!”
这夸张的表演让宋修远忍不住蹙了蹙眉,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傅颖芝,悠悠道,“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语毕,不等众人作何反应,便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傅颖芝看向敬文伯,见后者早已收起笑容,皱着眉头暗自沉思,不由沉了沉心,快步跟上了宋修远的步伐。
“令尊,还真是......特别。”在大门口宋修远猛地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少女。
傅颖芝跟在身后,差点被绊得一个趔趄,她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子,嘟着嘴道,“殿下也很特别。好好一王爷,偏生要装侍卫!”
宋修远一噎,就见面前的少女低着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囊,小心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以为三小姐这次又要用嘴喂药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傅颖芝闻言,轻笑一声,她向前两步,在宋修远耳边轻声道,“殿下这话,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莫非......殿下对小女动了心思?”
少女发梢间若有似无的木兰香幽幽传来,宋修远不由呼吸一滞,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傅颖芝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却故作镇定,神色一正,语气严肃地岔开了话题“一日三粒,饭后服用。连服三日后,我再为您诊脉。”
宋修远看着少女故作镇静的模样,心中忽然一颤,仿佛被什么轻轻触动。
“多谢三小姐。”他对着傅颖芝作了一揖,转身登上马车。
傅颖芝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驾,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当敬文伯与众人匆匆赶至门口时,恰与回府的傅颖芝迎面相遇。
想到靖王突然的造访,敬文伯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女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颖芝,做得不错!这次可是为咱们伯府立了大功!”他面上不动声色,慈爱地摸了摸傅颖芝的头。
“这都是女儿应尽的本分。”傅颖芝乖巧地答道,随即扬起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突然,她脸色一变,用手捂住嘴,假意惊呼道:“父亲,您的脸!”
敬文伯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心中一阵懊恼与焦虑——明日还要上朝,这般模样如何面圣?
他冷冷地看向温氏,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厉声喝道,“温氏!”
温氏浑身一颤,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有病就得治!从今日起,你便在院中静养,不得外出!”敬文伯语气冰冷,一锤定音,毫无商量的余地。
温氏闻言,面色霎时惨白如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她纤手轻抚心口,眼波含怨地望向敬文伯,声音微颤:“老爷,您的伤......让妾身为您上药吧。”
敬文伯神色冷漠,“用不着,你好生养病!”
温氏闻言,刚想开口反驳,抬头对上敬文伯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心中一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面上只是缩了缩身子,低头应道:“是,老爷。”
“你身为女儿家,应恪守礼法,平日莫要再出去招风头!”敬文伯又转头看向傅颖芝,训诫道。
......
入夜,伯爵府花园内,一黑衣男子头戴帷帽,鬼鬼祟祟地向假山走去。
“怎么会这样?”帏帽下的人低声质问,语气中满是怒意。
“我把人带出府了,是你找的人办事不力!”傅静安刚迎上来,便听到这声质问,气极反笑。
来人摘下帏帽,正是萧煜。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阴鸷。
傅静安见状,心下一惊,慌忙压下心中的怒意,故作委屈地红了眼眶。
“事情不成,还差点牵连到我,都是傅颖芝的诡计......”她低声啜泣,两行清泪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见萧煜面色稍缓,傅静安连忙保证:“春日宴上,我一定会让傅颖芝好看!只要我能得到荣佳公主的青睐,日后定能为萧郎美言几句。”
听到“荣佳公主”四字,萧煜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他伸手将傅静安拥入怀中,语气温柔:“荣佳公主是靖王的亲妹妹,若能得她青睐,我定能在靖王手下谋得一官半职。”
傅静安第一次与萧煜如此近距离接触,心中不免小鹿乱撞,她脸颊通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脑海中一片混沌。
萧煜见怀中之人久久没有回音,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静安,你手头可有银票?”
傅静安一愣,随即清醒过来。若昨夜之事顺利,萧煜此刻本该手握一间绸缎铺子,哪会像现在这般捉襟见肘?可如今计划失败,他自然手头拮据,又来找她填补亏空。
她心中虽有不悦,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强颜欢笑,从袖兜中取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他。
见萧煜皱眉,显然嫌少,傅静安咬了咬牙,又取下头上的发簪。那发簪是她特意为今日与萧煜相会而新制的,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玛瑙,精巧无比。
“这是我新做的发簪,本是为了今日与萧郎相会特意戴上的......”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委屈,却仍将发簪递了过去。
萧煜接过银票与发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抬手轻抚傅静安的脸颊,语气敷衍却温柔:“静安,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二人正情意绵绵之际,忽然听到草丛中传出“咚”地一声。
傅静安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向萧煜。萧煜也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轻轻松开傅静安,像声音源头走去,手指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喊什么喊,不想活命直说!”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刀疤脸手拿短鞘,凶神恶煞的朝傅颖芝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出手,只见少女手腕轻抖,毫针破空竟带出箭矢般的嗡鸣,一根毫针精准照着刀疤脸的百会穴就飞了过去。
快!狠!准!
下一秒,刀疤脸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见状,傅颖芝一个闪身,猫在了门后的草堆边。
屋内的动静瞬间吸引了门口壮汉的注意。
他快步跑向屋内,刚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伙。
壮汉眉心一跳,颤颤巍巍伸出手,探向刀疤脸的口鼻。
“大哥......你不会死了吧。”
正说着,一根毫针飞来,直怼壮汉的眉心,随即一股痛感传来。
他猛地抬起头,见房内并无他人,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鬼啊!”
须臾间,又一根毫针如鬼魅般迅速飞出。
这一次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壮汉胸口的定穴上。
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壮汉惊恐的发现,他不会动了!
直到这时,傅颖芝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从门后走出,一双杏眼直直对上了壮汉惊恐的双眸。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壮汉额头上滴落,他看着傅颖芝,嘴里不住地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这滑稽的模样,傅颖芝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
她哧笑一声,收起二人身上的毫针,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在衣袖里一阵翻找,掏出那条写着“静安”的帕子,笑眯眯的把它塞在了此刻正一脸哀怨看着自己的壮汉手中。
曾经,原主为了保住庶姐的清誉,誓死护着这方帕子,可庶姐又是如何待她呢?
这次,还是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傅颖芝整了整耳后的碎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想来,这个时候萧煜该来“英雄救美”了。
既然他想把事情闹大,自己何不推波助澜?
想到这,傅颖芝冲到门口,用最大的音量连声高呼“救命”。
听到四周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她提起裙裾,朝巷子的另一头的小道跑去。
一扇扇门从身边略过,听着背后传来越来越大的动静,正当傅颖芝思索该去哪里藏身时,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钻入鼻腔。
是五味子和白芍的味道!她心中暗叹,难道前面是个医馆?
想罢,便毫不犹豫的顺着药香跑去......
片刻间,便来到了一个虚掩的门边。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
傅颖芝边向屋内走去,心中边组织着语言,思索着一会见到主人家,该以怎样的开头不显突兀。
突然,一身利刃出鞘的脆响,惊得她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是......杀气!
她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颖芝下意识抱住头,慢慢朝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
只见屋内两点钟方向的青纱帐内,坐着一个男子,看身形约莫十六七岁,一声黑衣,高束着头发,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但听这气息......
她凝神细听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傅颖芝对着青纱帐盈盈一礼,轻声道“公子,我无意闯入此地,只请您让我在此暂避一会儿,等我度过此劫,定能帮您脱困。”
“帮我......脱困?”青纱帐后传来一道清冷而又威严的声音。
傅颖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又缓缓开口。”公子舞象之年,声息却促如金铁相搏,沉吸时膻中隐现断续之音,此乃暴痛攻心之兆。想必此刻公子正备受疼痛折磨。”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且骨骼分明的大手挑开帘帷。
只见少年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分明是如寒玉琢就的五官,此刻却苍白如素绢,额上隐隐有些虚汗,薄唇紧闭。
傅颖芝呼吸一滞,怔然出神。待男人不自觉冷哼一声,才堪堪收敛心思。
“你会医术?”见面前女子出神的盯着自己,男人不觉冷哼一声,那轻轻勾起的唇角让这脸瞬间又魅惑了几分。
傅颖芝尴尬的轻咳一声,快速走到床边,见男子依旧一手握刀,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不禁撇了撇嘴,往上拉了拉袖子,向男子展示自己光溜溜的双手和小臂。
一脸无辜道:“放心,我就想给你把把脉。”
少女露出的皮肤好似凝脂白玉,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男子不觉红了脸。
嘴上喃喃着“不成体统”,手却不由自主伸了过来。
见状,傅颖芝莲步轻移,走向床边,欠身垂眼,专心把起了脉。
长久的沉默让男子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刚想开口,就听少女缓缓说道:“公子可是近两年身染胃疾?发作时经常嘴苦,头晕不已,胃痛不止?”
傅颖芝抬眸望去,见男子眉梢微挑,便知自己所言不虚。
她轻抿朱唇,略整神色,继续道:
“啊!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伯府的寂静,黑夜中,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下人们匆匆披衣起身,瞬间,整个伯府人心惶惶。
接着,又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连续从锦绣院传来,丫鬟嬷嬷们闻声赶去,推开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温氏衣衫凌乱,发髻散落,双手虽被敬文伯死死钳制,却仍如困兽般拼命挣扎,面目狰狞,不管不顾地尖声叫喊,宛若疯妇。
敬文伯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脸上几道鲜红的抓痕和巴掌印清晰可见,衣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他无暇顾及仪容,只是咬紧牙关,奋力抵挡着温氏近乎癫狂的攻击,额上渗出颗颗细密的汗珠,显然已力不从心。
众人见状,吓得心惊肉跳,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你们都是死的吗!”敬文伯见下人们都站在原地,无人上前帮忙,不由怒火中烧,厉呵道。
奴仆们皆被这声怒喝吓得一震,几个胆大的嬷嬷这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上前,试图将温氏制住。
然而,就在她们伸手的瞬间,温氏忽然眼皮一沉,身子如断线的木偶般软软倒下,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众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这......莫不是梦游?”一位嬷嬷轻声嘀咕。
“疯妇!”敬文伯怒骂一声,他匆匆披上外衣,衣带未及系紧,便甩袖离去。
温氏的心腹周嬷嬷赶紧跟了出去,就看见敬文伯步履急促地朝花香居的方向走去,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微微扬起,背影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格外狼狈。
......
花香居这边早已听到动静,见伯爷深夜前来,嬷嬷丫鬟们赶忙上前相迎,神色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这位显然心情不佳的主子。
安姨娘手持一卷书册,静静坐在室内,烛光映照下,清秀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疲惫,眉目间透着一丝清冷与疏离。她比傅明月大不了几岁,本是正经耕读人家的女儿,无奈家乡遭灾,父母双亡,孤身流落至宁都。机缘巧合之下,被敬文伯遇见,收留府中,成了妾室。
生性淡泊的她,对于温氏的刁难、府中的明争暗斗厌烦至极,因此常年称病,深居简出,只求一方清净,护着幼女平安长大。
因她无心争宠,时日一久,敬文伯的新鲜感渐褪,来她院中的次数也愈发稀少。
如今深夜到访,安氏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烦躁,却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伯爷迎进屋内......
翌日清晨,温氏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手腕处隐隐作痛,仿佛昨夜经历了一场恶战。她正疑惑间,发现周围的丫鬟婆子看她的眼神躲躲闪闪,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终于,在周嬷嬷第三次欲言又止时,温氏忍不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一边在镜子前试戴钗环,一边不耐烦地问道。
“侧夫人,昨夜......”周嬷嬷咬了咬牙,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温氏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坠冰窟。
难怪今晨醒来浑身乏力,手腕处还有青紫的痕迹。
昨夜的事,她竟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一个黑衣男子面目狰狞,脸色惨白如纸,眼中闪着幽冷的光,脸上两道血泪清晰可见。他那枯槁的手指青筋暴起,指尖长着锋利的利爪,直直朝她扑来......
她拼尽全力抵抗,终于在梦中将“恶鬼”赶走,随后便浑身脱力,沉沉睡去。
本以为只是一场梦魇,却不曾想,那“恶鬼”竟是老爷!
更糟糕的是,她竟将老爷抓伤了!
温氏心中慌乱,正想着去小厨房煲个参汤,好好安抚老爷一番。
然而,还未等她起身,便听周妈妈低声补充道,老爷昨夜离开后径直去了花香居,她心中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哼,府里的这些贱人,真是见缝插针,抢恩宠抢得紧!”
她重重放下茶杯,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周嬷嬷。
“昨日,其他院中可有什么动静?”
周嬷嬷摇摇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怎会如此......”温氏低声喃喃,心中隐隐不安。
“母亲,您觉得靖王府的人今日会来吗?”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温氏的思绪打断。
她抬眸望去,只见傅静安身穿一袭粉衣,梳着精致的雾鬓云髻,步履轻盈却带着几分急切地跑了进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扬起,宛若春日里翩然飞舞的蝴蝶。
看着女儿,温氏定了定心,安慰自己道,她还有女儿。只要女儿日后能嫁入高门,她何愁没有风光的日子?思及此处,脸上不觉地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昨夜傅颖芝院中如一潭死水般寂静,而母亲院中却动静不小,这令傅静安不由地心生疑虑。所以今日一大早便来到了温氏院中,欲求证自己的猜测。
但看如今温氏的神色,想来是自己多思了。
傅静安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面前正出神的温氏,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母亲,母亲!”
温氏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爹在哪儿?”她一把拉过傅静安,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伯爷一大早就去了书房。”周嬷嬷连忙上前一步,低声答道。
温氏闻言,心中了然。伯爷并未对傅颖芝的话有所行动,显然也是不信的。
她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随即转头看向傅静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笃定道:“静安,你放心,今日母亲定为你出口气!”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高声禀报道:“靖王殿下已到府门口了!”

回院路上,傅颖芝开始在脑海中过电影般回溯前世的人和事,她细细思量着府中哪些人可堪大用,哪些人又需多加提防。
一旁同行的傅明月见妹妹一路沉默不语,不免心中担忧,忍不住轻声问道:“颖芝,你真的见到靖王了?”
傅颖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姐姐,低声答道,“姐姐放心,明日一切自有分晓。”
“刚才......”傅明月咬了咬唇,犹豫片刻才又道,“刚才在正厅,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妹妹以往与她并不亲近,倒是和温氏打得火热,屡次成为温氏的替罪羊。自己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每劝诫,却总是碰壁。
像今日这般姐妹情深的场景,实属罕见。
傅颖芝闻言,便知晓了姐姐的顾虑,不禁莞尔一笑,“从前妹妹被猪油蒙了心,做了许多错事。如今,我只想不再受人摆布,保护我在意的人,堂堂正正地活这一世。”
说罢,她伸手握住傅明月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姐姐放心,你我姐妹同心,未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傅明月听罢,心头一暖,气氛逐渐轻松了下来,二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不知不觉,傅颖芝的院子便到了。
与姐姐依依惜别后,琴心与琴音的陪伴下,傅颖芝终于踏入了自己的院落。
一进院门,迎面扑来阵阵木芙蓉的淡香。只见院内红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古香古色的垂花门上悬挂着“梦云亭”三个字的匾额。
单看这院子的布置,侯府至少在明面上,并未苛待这位三小姐。
院子里静立着几名仆人。
见傅颖芝一行人归来,忙匆匆迎了上来,行礼问安。见琴心琴音脸上的伤,具是一惊,却不敢多言,都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琴心琴音跟着傅颖芝走进屋内,见傅颖芝刚一落座,琴音忙不迭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瞧这脸冻得,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小姐今日在前厅可威风了。终于不再似从前那般被侧夫人牵着鼻子走了!”琴心年纪小,心思单纯,心直口快。
琴音稍大些,更显沉稳,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赶紧打断了琴心,扯开了话题。
“你们俩上前来,我看看你们的伤。”傅颖芝将琴心琴音拉到身侧,看着二人脸上的伤,不觉心头一阵酸涩。
“琴心,琴音。”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而郑重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这院子里的人,以后只听我的吩咐。今日温氏的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见二人怔愣在原地,傅颖芝莞尔一笑,在心中默念了一个药方,随即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小药丸。
她取来一杯温水,将药丸慢慢化开,轻轻地将药敷在二人脸上的伤口处,边上药边柔声叮嘱道,“一日二次,按时敷药。我定不让你俩的脸留下疤痕。”
琴心和琴音见状,心中又是一震——小姐难道真懂医术?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走来,恭敬地行礼道:“三小姐,夏嬷嬷来了。”
傅颖芝看向琴音,微微颔首,不多时,夏嬷嬷便被带了上来。
只见夏氏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认起错来:“三小姐,老奴知错了,求您饶了老奴这一回吧!”说罢,把头嗑得邦邦响,一副悔恨至极的模样。
傅颖芝冷眼瞧着她那副做作的模样,皱了皱眉,道,“从前不知这便是侧夫人院中的礼数吗?”
夏氏闻言,虽不情愿,却只得收起眼泪,颤颤巍巍站起来,向傅颖芝恭敬行礼。
傅颖芝直视夏嬷嬷,悠悠道:“方才在父亲面前,嬷嬷可不是这般作态,如今这错认的,有几分真心?”
夏氏心头一颤,刚想再辩驳几句,却听坐上之人又道:“夏嬷嬷,我院中一扫撒的丫头刚好告假,这不巧了,你不如将功补过,就先顶了这个差吧。”
“三小姐,我的好小姐啊!”夏嬷嬷尖着嗓子喊道,“老奴年纪大了,这扫撒的粗活实在做不得啊!不如......不如您骂我几句,放我回侧夫人的锦绣院吧!”
“嬷嬷倒是好算计。”傅颖芝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骂你几句,若今日在院中之言传到外头,岂不是坐实了我跋扈任性的名声?”说罢,变了张脸,眨了眨无辜的杏眼,浅笑道,“嬷嬷今日在门口可是亲口说的,只要我平安回来,您怎样都行。怎么,这不会这会儿功夫,就不作数了吧?这么多人可是都听见了。”
夏嬷嬷闻言顿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琴心见状,立刻出门拿了把扫把,毫不客气地往夏嬷嬷手里一塞,“夏嬷嬷,院儿里的地就麻烦您了。记得先用清水泼,再用刷子刷干净。嬷嬷可要用心些,若是做完这活,地依旧不干净,可是要返工的。”
“嬷嬷还是抓紧些,做完了就能用晚膳了。”傅颖芝轻抿一口茶,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嬷嬷脸色铁青,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她平日在温氏那里,做的无外乎是端茶倒水的活儿,再不就是陪着温氏说话解闷,她自觉与府中的寻常奴仆不同,就是府中账房先生见到她,都要敬她三分!这些粗活,她可从没做过!也不屑于去做!
但如今......夏嬷嬷抠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出去了一趟,之前对温氏和自己言听计从,依赖有加的三小姐,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见众人都齐刷刷地地盯着自己,她感觉如芒在背,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扫把,走到院子里,慢吞吞地开始扫起了地。
傅颖芝跟了出来,冷眼瞧着她那敷衍的动作,嘴角微微一勾,开口道:“琴心,你去看着夏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身子弱,难免有些疏漏的地方,你可要多提醒着她些。”
琴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到院子中央,像模像样地“指点”起夏嬷嬷来。
夏氏脸色一僵,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但也不敢再怠慢,只得卖力地扫起地来,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傅颖芝坐在院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琴音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忧从心来,低声问道:“小姐,夏嬷嬷毕竟是温氏的人,咱们这样对她,会不会......”
傅颖芝微微一笑,打断道:“无妨,侧夫人若是来兴师问罪,我自有说法。你们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不必忧心。”
琴音点了点头,眼睛亮亮地望向自家小姐。自从今日小姐回府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硬气了起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
再看看夏嬷嬷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琴音忍不住掩嘴轻笑,心中畅快无比,仿佛连日来的憋闷都一扫而空。
夏嬷嬷听到那笑声,心中更是羞愤交加。她一边机械地挥动着扫把,一边暗自咬牙:今日之辱,他日定要十倍奉还!她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扫把几乎要被捏碎。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娇滴滴的女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三妹妹,我来了!”
夏嬷嬷闻其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扫把,扑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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