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后直奔楼下大厅,逢人便抓住问血型。
周围人全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只要我一靠近,他们就像避瘟神一样快速躲开。
但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康康必须活下来。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护士,求你让我献血吧,方驰他是熊猫血,流一点点血都是很危险的!”
护士指尖烦躁地叩着柜台:
“额头磕破点皮输什么血?你要是再闹我就喊保安了!”
看到是妻子,我踉跄着走过去跪在她面前,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晚吟,康康就在楼上的抢救室里,我没有骗你。”
“求你了,救救康康好不好!”
江晚吟转头看向我,眼底里满是不耐烦:
“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想疯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演戏,赶紧滚,听到没有!”
见劝不动,我攥住她的手腕往楼上拽,江晚吟抽出手后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顾云晨你发什么颠!”
我的脸被打偏,唇齿间都是血腥味。
骂了句护士不负责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我再次回到手术室,这次出来的不是护士,而是医生。
他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尽力了....”
刹那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轰然断裂,整个人像被抽去骨头般瘫软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勉强缓过神来。
手机突然震动,方驰发了段视频过来。
视频里,江晚吟正对着汤匙吹气,小心翼翼地递到方驰面前。
结婚五年,她这般温柔我从未见过。
几天后,我从殡仪馆里出来,看着怀里小小的骨灰盒。
这一刻,我第一次觉得这段婚姻不值得。
回到家打开门的那一刻,屋内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哎呀,方驰,你才刚出院,别这样。”
男人的声音如情欲上头般嘶哑:
“没事,我会轻点的。”
片刻后,男女的交欢声传遍整间屋子。
他们在卧室交缠,我没法进去收拾东西。
我抱着骨灰盒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心如死灰。
不知等了多久,两人终于完事了。
江晚吟笑着走出房门,然而当余光扫到我时,笑声陡然掐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