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缠着几缕人的头发,发尾还系着一截红绳,这红绳,和彩姑曾绣给我的平安结同款。
三年前,师娘离奇失踪时,梳的正是这种双股红绳辫。
后颈的寒毛瞬间 “刷” 地竖了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我迅速抽出锯齿刀,在掌心灵活转了个花,刀刃映出我略显扭曲的脸。
左眼角那道疤痕,是三年前救惊风时,被树枝狠狠划过留下的,此刻正突突地跳个不停,像极了一条急于挣开皮肤束缚的青蛇。
当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裤脚扫过门槛时,鞋底碾到一片硬邦邦的东西。
我弯腰捡起,在松明子光亮下仔细查看,竟是半片指甲盖大小的鎏金箔,其边缘刻着半朵木槿花,那花纹样式,正是我亲手给彩姑打的鎏金妆匣上的纹饰。
二、楼上的拉锯声:每一道锯痕都是血债我刚把熏野猪肉架在临时搭起的砖灶上,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奔波了许久,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本想着简单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可就在这时,一阵 “吱 —— 咯 ——” 的怪异声响从二楼悠悠传来。
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恰似有人正拿着一把生锈多年、齿刃都已残缺不全的锯子,在艰难地锯着饱含水分的湿木料。
每一下拉扯,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仿佛要将这寂静的氛围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上个月在李大爷家打家具的时候,我一个分神,错锯了珍贵的紫檀木料,当时发出的,就是这般拖沓又尖锐刺耳的杂音。
那一回,可把我心疼坏了,也因此对这声音印象深刻。
我清楚记得,李大爷上周还满脸笑容地跟我说,他那套黄花梨家具已经完工,还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
可此刻,这莫名其妙的拉锯声,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周围除了我,并无他人,难不成这荒废的宅子里还藏着什么东西不成?
“奶奶的,这锯功比我徒弟还差。”
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的不安让我有些烦躁。
我顺手拿起一旁的皮囊,猛地灌了一大口烧刀子。
辛辣的酒液如同一条火线,顺着食道直直地往胃里钻,瞬间带来一股热辣辣的灼烧感。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完全压制住我指尖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