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光。
我站在台上。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面孔。
突然在第二排看见了张君杰。
他穿着皱巴巴的囚服,头发蓬乱。
却死死盯着我胸前的玉兰胸针。
当我讲到“教育公平”时,他突然站起来。
刀片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都是你!”
他的嘶吼盖过麦克风电流声。
“雅雅本来要当我老婆......当校长夫人......”前排家长尖叫着散开。
我后退时撞翻讲台。
教案本飞散成白色的蝴蝶。
眼角余光里。
有个戴珍珠耳环的身影闪过。
她的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张君杰脚踝。
那对耳环的光泽。
和档案里赵雅毕业照上的饰品分毫不差。
“抓住他!”
保安的呼喊混着哭声。
张君杰突然踉跄着后退。
刀片从指间滑落。
他惊恐地望向电梯方向。
却在转身时被神秘人猛地推了进去。
电梯井传来闷响的瞬间,我看见神秘人耳环上的珍珠坠子晃了晃,坠子内侧刻着极小的“Z”字母。
那是赵雅英文名“Zoe”的缩写。
监控室里,保安队长的手悬在暂停键上:“苏老师,这画面......”屏幕里,神秘人推搡张君杰的瞬间,风衣领口露出后颈的朱砂痣。
形状像朵残缺的兰花。
而她转身离开时。
从袖口滑落的。
正是赵雅失踪的那枚玉兰胸针。
“先报警。”
我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
“另外,查一下今天所有进入礼堂的女性名单。
尤其是戴珍珠耳环的。”
走出监控室时。
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
没有署名只有张照片:二十年前的产房里。
护士抱着婴儿。
床头卡片写着“赵雅之女”。
婴儿左腰处有块月牙形胎记。
和我去年才发现的胎记完全重合。
教育局调查组组长在走廊拦住我。
手里拿着新的调查报告:“张君杰的舅舅,也就是原教导主任,今早突发心梗...... 不过我们在他保险柜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给我个红丝绒盒。
里面是枚泛黄的胸针。
底座刻着“赠爱女”而胸针的样式。
正是我此刻别着的玉兰款。
礼堂外突然下起暴雨。
我望着雨中模糊的人群。
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纸条。
上面用熟悉的瘦金体写着:16有些真相,需要两代人来揭开。
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而我后颈的朱砂痣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