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插足别人的第三者。”
“后来他从孤儿院领养了我,他教会我如何弹琴,他告诉我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喜欢的地方,见喜欢的人。”
沈罹久久的注视着壁炉里的火苗,“他说诗里的瑞士很美,有雪山,有湖泊,有草地,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去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很亮,像星星。”
这一场雪下了很久,久到仿佛永远不会停。
6决赛那天,天空终于告别了长久的阴霾。
林微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他发挥的一如既往的好。
颁奖典礼的聚光灯打在林微睫毛上,他听见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到——“金奖:林微。”
“恭喜。”
沈罹的嗓音裹着雪松尾调的暖意,满眼沁着笑,递出证书时无名指擦过林微的手背。
那捧雾蓝满天星被沈罹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捧出来。
颁奖台刺目的聚光灯下,金奖证书烫金边沿,正折射出一个扭曲的倒影。
苏莞棠唇角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可面部肌肉却在不受控地抽搐,像张被强行拉扯的劣质琴膜。
“沈老师!
后台着火了,快,快,快疏散学生!”
沈罹踹开后台铁门的瞬间,燃烧的幕布碎片正巧落在苏莞棠脚边。
她背靠着三角钢琴,好似疯了一般:“凭什么……凭什么……去死……去死……你们都去死!”
林微抱着金奖证书站在礼堂外的梧桐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证书烫金的边缘。
人群像退潮般从他身边流过,欢呼声、哭泣声、救护车的鸣笛声混作一团,可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后台出口——那扇被消防员撞得变形的铁门。
“让一让!
担架!”
两个医护人员抬着蒙白布的担架冲出来时,林微怀里的满天星突然散落一地。
他看见白布下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沈罹呢?”
他抓住一个满脸烟灰的消防员,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对方沉默地指了指救护车。
林微踉跄着追过去,却看见苏莞棠被铐在警车后座。
她染成焦黑的发梢还在冒烟,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她突然哼起肖邦的《葬礼进行曲》的调子,手指在车窗上敲出疯癫的节奏。
担架被推进救护车的瞬间,夜风掀开了白布一角。
沈罹安静地闭着眼睛,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烬,像是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