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灿烂。
徐达满脸笑意揽着我的肩。
父母站在身后欣慰地看着我们。
“爸妈,我要和徐达离婚。”
话一出口,声音戛然而止。
父亲从报纸后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
母亲的手停在半空,面皮上的面粉簌簌掉落。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久到我以为他们没听见。
“想好了?”
父亲放下报纸,声音很轻。
我望着他鬓角的白发,想起他曾说过,婚姻就像酿酒,越陈越香。
可我的这坛酒,还没酿成,就已经发酸发臭。
“想好了。”
我点点头,脸上故意露出轻松的笑容,“以前我爱他爱得要死,现在…… 现在我想爱自己。”
母亲起身抱住我,熟悉的洗衣粉香混着面香。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傻孩子。”
父亲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存折:“这是我们攒的钱,拿去请个好律师。”
我推脱不要,毕竟我想徐达也是想要离婚的。
应该会很顺利,不需要律师了。
我孝顺不了他们几年,怎么还能要他们的养老钱呢。
是我对不起他们,这辈子,又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望着他们布满老茧的手,泪水忍不住决堤。
原来这世上,永远有人不问对错,只愿你安好。
手机在包里震动。
“喂?”
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噎,混着背景里刺耳的仪器警报声:“崔小岚,你快来医院!
达哥醒了,可、可他人好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赵晴的声音被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截断,紧接着是护士的尖叫:“快拦住他!
别让病人跑出去!”
“爸妈,我有事出去,晚点我再回来。”
我神情焦急,爸妈也不拦着我:“好,你有事就快去吧。”
临走时,父亲塞给我一袋核桃:“每天吃几个,补脑。”
我接过袋子,沉甸甸的。
住院部走廊里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几个护士正拽着徐达的病号服,他单脚趿着拖鞋,输液管在手腕上缠成凌乱的结。
“小岚!”
他看到我的瞬间,眼底迸发的光亮几乎灼伤我的眼睛。
有多久,他没有那么看过我了。
挣脱护士的桎梏,他踉跄着扑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徐达却固执地攥住我的手腕,掌心滚烫:“你终于来了,老婆,这辈子我们不分开。”
虽然他说的话怪怪的,可我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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