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坤的眼神无比复杂,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哥,我们……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对悦悦……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变得坚定。
“明天,我就带悦悦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核心区。”
“以后,换我来照顾她。”
赵坤说到做到。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帮我收拾了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主要是陈锋和赵坤后来送的一些干净衣服和食物,准备搬离这个充满了压抑和虚伪的所谓“核心区”。
我很高兴。
终于可以离开这些让我感到厌烦和恶心的人了。
陈锋独自一人,站在指挥官办公室的门口,看着我们提着行李,准备离开。
他的身影在清晨熹微的晨光下拉得很长,显得异常孤单和……落寞。
“悦悦,你……你真的要走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挽留?
我点点头,没有回头看他。
“这里,不是我的家。”
从来都不是。
陈锋的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嘴唇剧烈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无声的叹息。
我和赵坤搬到了基地边缘的一个独立小院。
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但胜在安静,远离了核心区的喧嚣、纷争和那些令人不快的面孔。
陈锋独自一人,留在了那个空荡荡的、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指挥官办公室。
他常常一个人,对着我父亲——基地前任最高指挥官——留下的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整天,第一次开始深刻地反思和自我怀疑。
“爸,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偶尔会开着那辆基地里最好的越野车,远远地停在我们的院子外面,隔着布满灰尘的车窗,沉默地看着赵坤笨拙地陪着我,给院子里那片被我们开垦出来的小小菜地浇水、除草。
赵坤把我照顾得很好,无微不至,脸上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近乎讨好般的温柔。
而我,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平静得近乎乏味的生活,脸上偶尔会露出一些……属于人类的、细微的表情。
比如在看到新长出的嫩芽时,嘴角会微微上扬。
陈锋看着这一切,看着我和赵坤之间那种平静温馨的氛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