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在镜面上摇晃,女人的身影却像水墨画般晕开,只剩旗袍下摆处绣着的“徐”字暗纹,在阴影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徐曼贞?”
她轻声开口,镜中涟漪骤起,女人的指尖缓缓抬起,指向她脚边的梳妆台。
手电筒光束下移,雕花木抽屉半开着,露出一角褪色的红丝绒。
林夏屏住呼吸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本烫金日记本,扉页上的钢笔字被水痕晕染:“七月初七,他们说这是吉时。
可镜子里的我,正在流血。”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陈默?”
林夏冲至楼梯口,却见正厅供桌上的黑布木匣已被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半面青铜镜——和阁楼那面严丝合缝。
她的心跳骤然失速,这才惊觉供桌下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砖上蜿蜒成镜面裂痕的形状。
“别碰那面镜子!”
陈默的喊声从院子里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林夏转身时,却看见阁楼镜面突然泛起血光,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竟从镜中迈出半步,腐烂的指尖即将触到她的肩膀。
与此同时,日记本里掉出张泛黄的剪报,1995年的标题刺得她眼眶生疼:“徐家千金婚礼前夜离奇失踪,老宅惊现婴儿骸骨”铜镜的裂痕里,隐约映出二十年前的场景:披红戴花的新娘被按在镜前,新郎的脸被阴影吞噬,只露出嘴角狰狞的笑。
而新娘腕间的玉镯,正是陈默今早戴过的那只。
“林小姐。”
身后传来低唤,带着潮湿的铁锈味。
林夏浑身血液冻结——不知何时,陈默已站在她身后,白衬衫前襟浸透暗红,掌心握着半块带血的镜面碎片,碎片边缘映出的,却是他此刻毫无温度的瞳孔。
“欢迎来到,徐园的吉时。”
2 镜中流年林夏的后背重重撞上梳妆台,雕花棱木硌得她肋骨生疼。
陈默手中的镜片又逼近半寸,锋利边缘在他掌心割出深痕,血珠却像被镜面虹吸般,沿着碎片纹路渗进阁楼那面完整的铜镜。
“你早就知道这里的秘密。”
她攥紧口袋里的修复工具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徐家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祭镜,每三十年换一个‘新娘’——而我,就是你们选中的下一个。”
陈默的瞳孔骤缩,玉镯在腕间轻晃,发出细碎的哀鸣。
那是支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