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怎么了？”
“都怪这个害人精，你别和他说话。”
在空荡的房子里，母亲尖锐的吼叫声显的尤为刺耳，让我的耳朵饱受摧残。
“对不起，你哥哥出事了，是我害了他。”
程阳毕业后跟着曾照栩创业，在晚上行车回家时，与大货车发生碰撞，程阳急忙方向盘向右打死，曾照栩才捡回一条命。
但程阳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心脏猛的一抽，数日来不好的预感在此刻得到验证。
我想程阳那个家伙，傻人有傻福，一定会没事的。
周围大厦林立，房子风格迥异，线条明朗，拥有着大城市独特的风景线。
我和母亲坐着大巴车来到程阳所在的城市，一路上我沉默寡言，与母亲微红的眼眶和嘶哑的嗓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曾照栩开车早就到了，因母亲不愿坐他的车，所以我们晚来一会儿。
他静静的坐在病房外，看见我们来了，眼睛亮了亮。
“去看看你哥吧！
他很想你。”
我透着病房巨大的玻璃看着程阳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无数道管子，一动不动的，没有丝毫生机。
我想张口叫声哥哥，却发现嗓子已近哽咽到无法出声。
我触碰不到他，他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儿，该有多无助多害怕。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医生过来通知我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周围传来我妈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她指着曾照栩的鼻子骂，什么恶毒的话都脱口而出。
“我们家程阳这么命苦，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我惊恐的捂住母亲的嘴，慌张的抬起头去看曾照栩的反应。
他对我扯了扯嘴角：“我倒希望死的是我。”
时间终究是没能留住程阳的命，曾照栩找了个火葬场将程阳的尸体火化。
回程的路上，母亲抱着程阳的骨灰，泪如雨下。
对比之下，我就像个冷血动物，一滴泪也没有。
母亲边打我边哭：“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哥对你那么好，你还是你哥的亲妹妹吗？
你一滴泪都没有也就算了。
你还帮着外人欺负我，我可是你妈。”
母亲的拳头不断拍打在身上，有些疼。
但我忍住没吭声。
我想我当然是我哥的亲妹妹。
但曾照栩也有没错，要怪就怪命运太捉弄人了，老天太过于偏心，一点也不眷顾我们。
我了解程阳，就算不是曾照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