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地抬头:“妈要取钱吗?”
“妈要查查存折里的流水。”
周玉芬从樟木箱底翻出牛皮账本,“赵国栋三年前拿了我的存折,说帮我理财三年,三年下来账上该有三十万。”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是老赵家的流水账。
最近一次的笔迹赫然写着:赵国栋借款十万,周建军借金条两根。
……银行暖气开得太足,周玉芬摘下毛线手套,指尖还残留着衣柜樟脑丸的气味。
柜台玻璃映出淑兰缩在羽绒服里的模样,这孩子连理财经理都不敢直视。
“麻烦查一下近三年的流水。”
周玉芬把存折从窗口推进去,1月15日,密码现在还是周玉芬男人的生日。
前世这个时候,这本存折的密码已经换成了赵国栋的生日。
打印机嗡嗡作响,流水单像雪片般涌出。
淑兰突然抓住她胳膊:“妈,大哥在贵宾……”话音未落,赵国栋已经冲过来,西装领带歪在锁骨处。
“您这是干什么!”
他伸手要抢流水单,“不是说好我帮您理财……”赵国栋突然噤声,账单最后一行显示昨日刚转出三十万,收款方是“美玲美容会所”。
而上一行是一笔十万的取款。
周玉芬用指甲掐住那道转账记录:“不是说帮我买了理财吗?
怎么这三十万还长了腿往外跑?”
银行玻璃门外的雪光刺进来,把赵国栋额头的汗珠照得发亮。
周玉芬感觉一阵恍惚,前世也是这样的大雪天,他说要送她去三亚疗养,结果把她锁在养老院顶楼。
4 阴谋败露“妈您听我解释……正好王律师在二楼。”
周玉芬从布兜里掏出老式翻盖手机,“要不让他过来,咱们算算这三年你‘理’掉的钱?”
淑兰忽然轻呼:“建军哥在自动取款机那边!”
周玉芬转头,看见周建军正把银行卡往兜里塞。
她想起账本上那条“建军借金条”的记录,突然抓起拐杖敲响防弹玻璃:“保安!
那个人偷了我银行卡!”
整个大厅骤然安静。
周建军举着银行卡僵在原地,银行卡卡面泛起的颜色——正是周玉芬上个月丢失的那张。
两个保安包抄过来时,他口袋突然掉出个红丝绒首饰盒,周玉芬一眼认出这是丈夫送她的珍珠项链盒。
“那是妈的嫁妆!”
淑兰突然扑过去,像护崽的母猫。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