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的脑袋凝结在头发上。
我整个人已经不能算人了。
对死亡的恐惧刻在人类的基因里,极少有人像宋景余看见尸体还这么淡定。
一切尘埃落定后,宋景余双手插兜,立在黑暗里:“现在可以走了吗?”
小警察怔愣地点点头,宋景余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好像我这个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一般。
5宋景余并没有回周筱处,而是回了我和他的家。
周筱的电话打来时,他抚着眉温声细哄:“筱筱,我没事,你不用来。”
周筱在那头大抵是说一些安慰的话,宋景余时不时“嗯嗯”两声作为安抚。
说到后面,宋景余的声音微微提高,他似乎有些生气:“筱筱,苏婉跳楼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活该,和你没关系。”
他狭长的眸暗了暗:“就算有报应,尽管来找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宋景余发觉自己语气重了点,他轻声道:“筱筱,早点睡吧,别让我担心。”
房间安静了,宋景余仰躺在美式沙发上,闭着眼静默得像一尊雕像。
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
忽然听见一句微不可查又极尽嘲讽的话:“蠢货……”蠢吗?
是蠢的啊。
不蠢怎么会在恋爱十年后,才发现宋景余爱上了别人。
不蠢又怎么会在拆穿了他虚伪的谎言后,又一意孤行地同他结了婚。
6我同宋景余是校园情侣。
从一开始,他父母就不看好我们。
门当户对这个词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横亘在我和宋景余之间。
宋景余家境优渥,他从小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少爷。
这个小少爷吃过的亏都是在我身上。
一个是少年时我对他爱答不理,让他爱上了我这个性格孤僻,家庭因素复杂的蠢女人。
一个是他爱上了别人,却被我用一个孩子拴住,硬生生同我结了婚。
还记得我拿着孕检单逼他结婚时,他眼中极尽痛色:“苏婉,你算计我。”
我当时有一股大家都别好过的劲,我轻蔑地笑着,不计后果地说:“宋景余,就说你认不认吧?”
宋景余最终还是妥协了,也许是愧疚也许是责任。
反正我的目的是达成了。
而周筱在得到消息后就割腕了。
宋景余抛下我去医院陪护周筱时,我去了医院里做人流手术。
冰冷的仪器进入我身体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