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
“混蛋……”他忽然低声骂了句。
我抬头,蓦地对上他波涛汹涌又蓄满了水汽的眼眸,像一头濒死的、又企图垂死挣扎的野兽。
“那好,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
我愣住,条件反射地疑惑了一下:“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他重复了一遍,而后猝不及防地覆唇而来。
一边研磨撕咬捕捉我口中残存的空气,一边在嘴边挤出稀碎的语调骂我——“混蛋,你这个疯子……你就是在报复我。”
许久,他终于放开我的唇,将我揽进怀里,用从未听过的柔软语调在我耳边喃喃:“从前种种,是我对你不起,你的恨,你的怨,让我用命来偿都好……能不能,别把对我的心思,分给旁人?”
宴炀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我感到一头雾水。
先不说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何韵不要,突然喜欢上了我。
就说他让我怨他恨他这件事,我就觉得荒谬极了。
我恨他做什么?
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根本没对他有过任何期待。
所以我不会恨他。
也不会爱他。
11那天说来也荒诞。
宴炀把我按在树上亲了又亲之后,我面色如常,他的脸却红得像涂了一层胭脂。
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好像被轻薄的人是他一样。
我就权当他一时说错了话后悔了,一连多日也没去找过他。
于是宴炀又坐不住了。
他没来由地闹起脾气,向皇帝自请去柳州赈灾。
去了两个月,回来之后就生了场病,如今正卧在床榻上将养着。
宴炀身体素来强健,只是在柳州遇到一伙齐国来的流民,回来后就病了。
这些是他的侍卫特意来同我说的,话里话外都是让我去看看他。
这无疑是将我架在火上烤。
拗不过太子府众人悠悠口舌,我只得去看他。
彼时,宴炀正虚靠在床沿,乌发散在身后,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这病不是装的。
见我来了,他眸中闪过一瞬欣喜,而后又把头别了过去:“你竟还有些许的良心来看我。”
“邵羽说你病了,严重吗?”
他闷哼一声:“呵,小病罢了,像你说的那样,本宫死不了。”
“哦,”我把膳食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既如此,太子殿下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