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真是可笑!”
我眼神落在周凯楠身上的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顿时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大摇大摆地用肩膀撞开邻居走到周凯楠身旁,仰着脑袋趾高气昂,“你们懂个屁,没看到我老公这一身衣服吗?
现在你们不好好对他,等他赚完钱回来,你们就算给他端洗脚水都没资格。”
3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我自己都感到恶心。
周凯楠神色一顿,略带疑惑,“怎么?
还以为你会跟着外人教训我呢。”
我陪笑道,“怎么会呢,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是我的天,就算我心里再有怨言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你。”
短短几个小时我想明白了,为了能够顺利送走他,我要尽量顺从,万一惹得他不痛快,提前结束我的生命就不好了。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和我一前一后走回家,等我走进门后,他迅速将门砰得一声关上,眯起眼睛情绪复杂地打量着我。
好似阴冷潮湿的树林中,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明明是夏日,我却感觉浑身一股冷意。
当他看到多了一条听话录音时,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般暴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黄小欢我真是给你脸了?
敢跟我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大脑发昏,发紧地喉咙努力蹦出几个字,“我做错什么了!”
“跟你打完电话,这张卡就没钱了,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我现在只差中介费就可以和他们去泰国了,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他的手愈发收紧,我喉咙一股腥甜,“是卡里没钱了。
如果中介要,我去给你借好不好!”
下午挂断电话后,我立马把所有的钱从卡里转出,再这么让他花下去,我养老的本都没有了。
他半信半疑地松开我,“好啊,明天上午九点的车,今晚交不上我就走不掉了。”
“有钱的。”
我捂着胸口虚弱咳嗽着,只感觉肺都要出来,他示意我去借钱。
我联系了他的亲戚朋友借钱,不过每个人只借了一点,他们心底里都觉得周凯楠不可靠,这钱是有去无回的,但碍于亲戚的颜面,只能拿出来一点。
但是这些和周凯楠要的还是远远不够。
我陡然想起婆婆藏了不少私房钱,她年纪大,认为现金比手机上冰冷的数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