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地响起来,是王曼。
我划开接听。
“林晚!
你那边怎么样?
联系上苏晴了吗?
我…我收到个东西……”王曼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哭腔,“一张照片…他们…他们怎么会……冷静点。”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冷静?
怎么冷静!
林晚,算了吧!
求你了!
把东西给他们!
我们斗不过的!
真的斗不过!
我们只想活下去……”她在那头泣不成声,“钱,他们不是说给钱吗?
拿着钱走,远远地走……”我没说话,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哀求。
视线落在桌面上那个冰凉的U盘上,李伟给的,里面是顾宸和张总交易的碎片。
现在,它旁边是苏晴的电脑,屏幕已经暗了下去,但那些转账记录、技术协议、加密邮件的影子好像还印在上面。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光怪陆离,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像一张网。
酒店房间里那种窒息的绝望感,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冷得刺骨。
我挂断了王曼的电话。
屋里只剩下挂钟秒针“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拿起那个U盘,又拿起那只震动过的老式手机,把它揣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然后,我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15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在桌面上那个黑色U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旁边是苏晴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漆黑一片。
我拿起U盘,指尖冰凉。
又拿起那只老式翻盖手机,揣进外套内侧的口袋,紧贴着胸口。
我走到电脑前。
我点开一个草稿箱里的邮件,收件人地址是一串乱码,只有我自己和另一个人懂。
附件栏里,几个文件正在上传,进度条缓慢地跳动。
我盯着屏幕,直到最后一个文件上传完毕,显示发送成功。
然后,我拔掉电脑电源,取出电池,将U盘插进电脑,复制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大文件进去,塞满了它的存储空间。
做完这一切,我把这个“装满”证据的U盘也放进了外套的另一个口袋。
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个不起眼的小方块。
是顾宸很久以前送的,讽刺的是,我一直没扔。
指甲抠开吊坠侧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卡扣,里面是空的。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薄如蝉翼的黑色胶片卷,小心翼翼地塞进吊坠的夹层,然后“咔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