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与平反证据。
“这些……我找了五年。”
霍铮靠在榻上,声音沙哑,“当年构陷辛家的主谋确实是苏尚书,他为侵吞朝廷拨给江南的赈灾款,栽赃你父亲通敌。
这些是涉案人员的供词,还有赃款去向。”
我一张张翻看,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些泛黄的纸页上,每一处批注都是霍铮的笔迹,有些地方还沾着血迹。
箱底压着个小布包,里面竟是我幼时玩过的拨浪鼓。
鼓柄上歪歪扭扭刻着“月”字,是我六岁时的手笔。
“这是……”霍铮目光柔软:“十二年前,我随母亲去江南求医,曾在辛府住过半月。
那时你总追着我叫冰块哥哥,还非要送我拨浪鼓。”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年夏天确实有个冷着脸的小哥哥,总躲在树荫下看书,被我缠得没办法了,才勉为其难陪我玩捉迷藏。
“后来辛家出事,母亲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这五年,我循着线索走遍大江南北,直到在玉门关看见你给流民发糖……”我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膝头嚎啕大哭。
五年逃亡,三百里追杀,七夜无声守护,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重逢。
霍铮轻抚我的发梢,低声道:“三日后,朝廷钦差会带着平反诏书来边关。
到时候,你就能堂堂正正做回辛家大小姐。”
我抬头看他:“那你呢?”
“我?”
他挑眉一笑,“自然是继续当我的投喂人——听说辛大小姐嗜甜如命,不好养活。”
帐外秋风乍起,帐内药香氤氲。
我含着泪,将一颗蜜饯塞进他嘴里。
“甜吗?”
“苦尽甘来。”
他如是说。
5 边城甜梦钦差到来的前夜,匈奴大军压境。
我正给霍铮换药,城外突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
他猛地站起身,纱布散落一地。
“多少?”
他厉声问冲进来的斥候。
“至少三万,全是精骑。”
斥候满脸是血,“东门已经破了!”
霍铮一把抓过铠甲,动作太大扯裂了刚结痂的伤口。
鲜血顺着臂膀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赵莽,传令全军死守西门。
派人护送辛姑娘和城中老弱从南门撤——我不走。”
我打断他,捡起纱布重新包扎他的伤口,“药铺后院有刚配好的金疮药,够五百人用。”
霍铮扣住我的手腕:“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