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青铜鼎身,三十六具尸傀同时转头,心口护心鳞发出金绿荧光。
这些曾被剜心的少女,此刻眼中只剩对镇邪司的恨意,就像他当年在乱葬岗看见的、顺流漂下的少女尸体。
“让他们来。”
他站起身,血雾顺着衣摆爬向地面,在青石板上绘出巨大的虫形咒文,“我正好想看看,镇邪司的地牢里,还藏着多少没被剜心的姑娘。”
第二节:清阳剑·万虫噬金镇邪司首座的清阳剑劈来之时,苏妄言正站在咒文中央。
剑光所过之处,血雾如沸油般炸开,却有无数金蛊从他袖口涌出,啃食剑上的正气符文——那是他用巫山十二巫的骨蝶血养的“蚀金蛊”,专破正道法器。
“巫族余孽,竟敢用邪术玷污剑道!”
首座的剑突然卡住,金蛊已钻进剑鞘缝隙,“你可知镇邪司地牢里,关着你师父的——”话未说完,他的喉咙已被虫爪贯穿。
苏妄言的镰刀状指甲滴着首座的血,鼎中浮现出地牢场景:师父的头颅被放在青铜匣里,旁边整齐码放着三百颗少女心脏,每颗都刻着与灵脉塔相同的咒文。
“原来你们不止剜心,还把心脏炼成‘心茧’备用。”
他的声音比尸蛊更冷,血雾化作手刃切开地牢石壁,三百具尸体应声站起,心口虫纹与他的鼎产生共鸣,“阿蛮,数清楚,这里有没有黔州的姑娘。”
阿蛮看着熟悉的衣饰,突然哽咽:“王姑娘……李阿妹……她们的魂魄,还在鼎里吗?”
苏妄言没有回答,只是将青铜鼎按在地面。
三百具尸傀同时跪下,心口护心鳞亮起,照亮了镇邪司地牢最深处的石碑——上面刻着皇室与巫山十二巫的血祭契约,每道咒文都沾着新鲜血迹。
第三节:心茧碑·血祭真相石碑的虫形咒文在血雾中显形时,苏妄言终于明白灵脉祭祀的全貌:大胤皇室每十年抽取三十六名少女心血,巫山十二巫负责筛选“灵脉适配者”,而镇邪司,不过是用“清阳剑”掩盖血腥的刽子手。
“原来‘灵脉’根本不是天赐,是用人血养的蛊。”
他的指尖划过石碑,娘亲的虚影突然浮现,“娘,你当年逃出苗疆,就是为了不让我成为这种蛊的容器吧?”
虚影点头,指向石碑角落的小字:“当巫族血祭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