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靖国三万兵尽数收编,封国境。
她披甲亲入中原五郡,镇七郡兵变,以雷霆手段斩十七人,诛杀叛将、平息乱军。
至此,兵符皆归其掌,西北十六州,尽归沈氏麾下。
皇城,陆行之登高咳血,宫中传言纷起。
有言他命不久矣,有言他将禅位。
也有人说,陛下夜不能寐,每日望西门而立。
次日,西境传来一封亲笔战报——沈芷衣,奉命平叛,征战三月,斩敌三万,平定十州,肃靖三国,军心不乱,边疆无患,所行皆为陛下安天下之策。
愿以此战,告慰昭烈之灵,亦告皇恩未泯。
陆行之看完,良久未语。
他将那信反复看了三遍,最后一点点烧掉,只留末尾几字:“沈芷衣,忠义已报,恩怨两清。”
当夜,皇榜传出:沈芷衣,封太傅之尊,护国元帅,镇西亲王,掌全国兵符,世袭罔替。
三日后,沈芷衣却上书退位。
她只留一语:“臣心不在朝。”
自此归于西境,再未入朝一步。
五年后,天下归一。
西北雪重如昔。
一骑玄衣踏雪而来,立于沈营旧地。
守将拦他,他却只取出一封旧书信。
“沈将军曾说,若他敢来,我便带他去。”
营门缓缓开启。
陆行之披雪入营,至一座旧楼前,缓缓推门。
门内,沈芷衣立于旧剑前,甲胄未卸。
他站在门口,眼底满是风霜与悔意:“这一次,朕只来还你一场婚约。”
她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婚约早已焚尽,你给不了的,不必再提。”
“陆行之,若你真想还——便好好守着你这江山,不负我沈家十万英魂。”
“别再让忠臣寒心。”
陆行之站在风雪中,久久未语。
她终于转身,看他一眼,恍若隔世。
“陛下,请回。”
风卷门帘,沈芷衣的背影没入长夜,仿佛从未属于皇城,从未属于任何人。
只属于她自己。
自此,大楚四境安定,兵不扰民。
沈芷衣之名,列史册第一,将名不朽,忠魂永镇。
她未归庙堂,未披凤冠,却以一人之力,镇一国之乱。
天下传颂一语:“有沈芷衣在,大楚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