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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厨房,看到她正一只手搅拌粥,另一只手吊着护腕。
“你这也叫‘休息’?”
她转过头:“粥快好了,刚好你回来。”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锅勺,声音压得很低:“以后这种事别再做。”
她轻轻“嗯”了一声,乖巧得像在听训。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问:“你总是这样对人好,是不是对谁都一样?”
她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
他收回目光,把火调小,盖上锅盖,“洗手准备吃饭。”
饭后,他破天荒没有马上回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一杯威士忌摆在手边,目光落在电视上,频道切来切去,最后定格在财经频道。
顾南枝把碗筷洗干净出来,看他坐着没动,便也坐在他身侧的另一头。
“你要是累了,我去楼上开浴室水。”
她说。
“你坐下。”
他忽然叫住她。
她顺从地坐好,心跳却不由得快了一些。
他盯着屏幕好半天,才道:“你愿意跟我结婚,是因为顾家。”
“嗯。”
“那你现在还愿意待在这,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秦家?”
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以前是因为顾家。
后来……也许是因为你。”
“也许?”
他重复了一遍。
她看着他,眼神坦然:“你对我,从来没说过一句爱,可我却从你越来越多的沉默里,看到了你的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动心。”
他没说话,长时间的沉默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又说错了。
可下一秒,他把酒放下,起身走向她。
然后缓缓伸手,抱住了她。
没有预兆,没有征询,只有一个把整个人都交出去的拥抱。
他的手落在她后背,掌心的温度一点点透过布料,像一团火烧进她的心里。
“顾南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爱一个人。”
他声音低得像夜风,“可每次你转身,我都会怕你走远。”
她闭上眼,慢慢抬手抱住他。
“你不是不会爱。”
她轻声说,“你只是以前,从没试过被爱。”
—他们第一次拥抱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比如秦砚舟不再睡客房,晚上会坐在书房里陪她看图纸,偶尔还会给出一些建议。
他说话不多,但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认真在听她说每一句话。
再比如,他开始带她出现在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