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是——怒火中藏着深意。
她垂眸,“王爷若觉不妥,我可以请旨还府。”
“晚了。”
他冷声打断,“既入王府,就是本王的人。
你活着,死着,皆由我定。”
红烛跳动,映着他面具下那一双深邃冷眸,仿佛藏着滔天风雪。
谢瑶只觉胸口发闷,命运的锁链已悄然扣上。
“你……到底想如何?”
她倔强地仰头。
萧景珩不语,片刻后,他走到她身前,伸手挑起她下颌,低声道:“从今往后,不许撒谎,不许逃,不许死。”
谢瑶瞳孔骤缩。
他怎知——她曾想,在洞房红烛熄灭前,咬碎藏在发髻里的毒丸,一了百了。
“你我虽是陌路,但你若敢寻死,本王自会让谢家血债血偿。”
语罢,他转身而去,衣袂翻飞如雪。
房中静得出奇,只有红烛映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成一场未完的局。
谢瑶缓缓坐下,望着紧闭的门扉,指尖轻轻落在凤钗尖端,眸中寒光乍现。
她已无退路。
既然如此,那便从王府起步,步步为营,逆天改命。
谢瑶缓缓阖眸,嫁衣如血,命格将转。
2 红帐惊梦谢瑶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拂晓。
红帐尚未褪尽,昨夜的冷意却仍未散去。
她披衣而起,推窗望去,只见雨雾未歇,王府深巷曲折如迷,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一夜无眠,脑中却未停过翻涌。
她已无退路,唯有顺势而谋。
房门吱呀一响,一名侍女低眉垂首,手捧早膳入内,“王妃,奴婢是落烟,以后由我伺候您。”
谢瑶瞥她一眼,声音轻淡:“规矩我不问,你只需告诉我,我现在算什么。”
落烟一怔,旋即低声道:“您是王妃,昨日拜堂成亲,王府上下皆知。”
“那王爷呢?”
落烟垂头:“王爷清晨入宫议事,未曾传话。”
谢瑶心中冷笑:这便是王妃?
一纸婚书,一夜无言,一人被弃如旧物。
“将膳撤了。”
她低声说。
“王妃可要用些点心?”
落烟迟疑。
谢瑶转眸看她,那目光不含怒意,却让落烟寒意袭背。
“你既是伺候我的人,就记住,我的命不是靠吃维系的。”
落烟战战兢兢退下,心头已对这位“庶出王妃”多了几分敬惧。
谢瑶起身拢了拢衣衫,取出那匣凤钗,一根根整理回发间。
她不再为昨日的羞辱颓废,也不再妄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