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指尖抚过石案上的素帕,“这些都是香客供的,说能求姻缘……可他们不知,这莲妃根本不是什么神灵,不过是个被困在人间的冤魂。”
柳砚秋注意到她说话时,袖口露出半截青色纹路,像是咒印:“昨夜你说魂灵在老槐树下的木盒里,为何会记不得自己是谁?”
莲香叹了口气,引他到祠堂后窗:“你看这莲湖,百年前本是片洼地,有位姓柳的书生曾在此救起个溺水的女子——那女子便是我。”
湖面上忽然升起薄雾,雾气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月夜里,书生抱着浑身湿透的女子跑向茅屋,女子鬓间的白莲花落在泥地里,被书生小心捡起。
“后来呢?”
柳砚秋下意识地问,忽觉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青砖小筑、雕花窗棂、还有个穿月白衣衫的女子在灯下刺绣,帕子上的并蒂莲即将完工……“后来书生要进京赶考,女子便在老槐树下埋了木盒,里面装着绣到一半的帕子,说等他回来 finish。”
莲香的声音忽然哽咽,“可书生这一去便再未归来,女子每日在湖边等,直至油尽灯枯……”她转身望向柳砚秋,眼中泛起泪光,“公子可知道,那书生姓柳,名……名砚秋。”
<雷声忽然在湖面炸响,莲花灯的火焰剧烈跳动。
柳砚秋后退半步,撞在神龛上:“不可能,我今年刚满二十,百年前的事……”话未说完,他看见莲香的脚下没有影子,而供桌上的素帕正无风自动,纷纷飘向他,帕角扫过手背时,竟传来灼痛——每方帕子上,都用金线绣着极小的“柳砚秋”三字。
“公子忘了也好。”
莲香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五日前那恶鬼占据守灯人躯体,专吸夜间独行之人的魂魄,我本想引它来此消灭,却不想连累公子……”她忽然从怀中取出半面铜镜,镜面映出柳砚秋的身后,竟有三缕黑气缠绕在脚踝,“那恶鬼虽死,怨气却已沾身,公子今夜子时,怕是……”话音未落,祠堂外传来重物撞击声,木门“轰”地被撞开,风雨卷着落叶灌进来。
门口站着个穿靛青衫的老丈,正是昨夜被击碎的怪物所化,此刻他面容恢复如常,眼中却泛着血光:“小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