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教坊司中全京城男人觊觎的狐媚子。
及笈那天,他高价拍下我的初夜。
“阿姝,是我。”
从此,我成为他的贱妾。
后来,他院中的人,死的死,疯的疯。
那一桩桩可怖之事啊,皆出自他手。
失望的我决然离开……可无人知晓,他费尽心机,只是为了我能光明正大做他的妻。
1我本是世家女,父亲因党派之争站错队,全府上下一百多口被满门抄斩。
而我,因为父亲生前挚友相助,成为全家唯一活口,沦入教坊司乐籍。
因我姿容出色,琴艺卓绝,很快便名满京城。
无数男人觊觎我的美色,每场表演,红绡缠头不知数。
但我从未接过客。
及笈那天,妈妈为我举办了盛大的竞拍仪式,价高者可与我共度良宵。
我戴着纯白面纱站在舞台中央,面无表情,待价而沽。
一千两。
三千两。
五千两。
价越抬越高,正在我以为今晚要委身于台前那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时。
“一万两!”
楼外传来了一道好听的男声。
众人转头,颀长挺拔的身姿走来。
逆光中,他向我伸出手,“阿姝,是我。”
2这夜,孟晋之折腾我到天光微亮,才肯放开。
看着我满身暧昧咬痕,他用指尖轻绕我的秀发。
“阿姝,我很开心,你还记得我。”
我其实是骗他的。
我对他印象不深,只隐约记得,抄家前半年来过我家。
父亲当时扼腕叹息:“是个知礼温润的君子,可惜是庶子。”
忠毅侯府庶子,也是现在的我无法企及的。
此刻,除了抓住他,我没有选择。
更不想做朱唇万人尝的娼妓。
我温顺地环住他的腰,楚楚可怜道:“晋之哥哥,可以带我走么?”
孟晋之扬起唇角,不置可否。
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
3三日后,他果然为我赎身。
用一顶简陋的轿子,从侧门将我抬入孟府。
从此,我成为他的贱妾。
前一个月,他几乎夜夜来我房中与我缠绵。
而翌日清晨,我都会被“赏赐”一碗深褐色汤药,是避子汤。
孟晋之是忠毅侯庶子,府中称二爷,尚未娶妻。
按规矩,是不能先产下庶长子的。
一个月后,二爷来我房中的次数渐渐少了,可能新鲜劲过了吧。
果然,没有白月光的戏码。
但我并不会很难过。
我不需要长久的宠爱,我只想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