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核心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线路和闪烁的指示灯。
能量似乎通过那些管道,输送到各个角落。
更远处,沿着墙壁排列着一排排类似工作台的装置,上面固定着尚未完成的人偶部件——扭曲的金属骨架,散落的肢体零件,还有一些盛放在玻璃容器里、用途不明的粘稠液体。
那些人偶,那些需要用活人器官维持的傀儡,竟然是在这里,如同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样被制造出来的!
姑祖母的日记只记录了血腥的祭祀,却从未提及这背后的机械与工业!
我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收缩。
这已经超出了疯子工匠的范畴,这是一个……体系,一个冰冷、高效、以血肉为燃料的恐怖体系。
就在我试图消化这庞大信息量的时候,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在那些齿轮转动、能量核心嗡鸣的规律噪音之外,从工厂更深处,传来一种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带着某种湿滑的粘腻感,绝不是机械运转该有的动静。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缓缓转动头部,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更深邃的黑暗之中。
那地下深处传来的、湿滑粘腻的声响,像是某种生物在咀嚼,又像是脓液滴落。
它触动了我最原始的恐惧。
我没有继续深入,直觉告诉我,那里隐藏着比机械工厂本身更直接、更致命的东西。
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紧绷到达极限,我需要能量,哪怕只是为了支撑下一次逃亡。
退回到相对熟悉的工坊一层,我在积满灰尘的架子间穿行。
左眼的琥珀色光晕让黑暗中的一切纤毫毕现,腐朽木料的纹理,金属工具上的锈斑,甚至空气中漂浮的细小颗粒。
最后在厨房角落,我找到几块饼干,硬得能硌掉牙,聊胜于无。
正当我撕开包装袋时,门外传来拐杖笃笃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饼干碎屑掉在地上。
李叔瘸着腿,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慢吞吞地挪了进来。
碗里是白色的、冒着热气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米香,在这充满腐朽气味的工坊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把碗重重放在我面前那张布满污渍的木桌上。
“吃点吧,丫头。
看你这脸,白得跟纸似的。”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