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怒火。
“你这种废物,怎么还有脸活着?
竟然还想让阿辰来看你,你配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她,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因为虚弱而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我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白雪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
还准备哭啊?
你这种垃圾,也只配在这种地方等死。”
我的情绪因为她的羞辱和压迫而变得异常激动。
鼻子突然一热,紧接着,一股热流从鼻孔中涌出。
而白雪看到我流鼻血,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真他妈的脏。”
白雪一边骂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而我感到一阵晕眩,但心中却充满了绝望和屈辱。
白雪将我拽出病房,一路拖行到医院门口。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扔在我的身上。
“你他妈的不就值这些钱吗?
这就是给你的封口费,别再给我找事,不然我弄死你。”
我看着那些钱,心中一阵刺痛。
过了许久,才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用纸巾擦了擦鼻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捡起地上的钱,步履蹒跚地想走回家。
路人的目光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了出租屋。
刚进门,就瘫倒在地上。
我抱着那些钱,放声痛哭。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我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哭过之后,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些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突然意识到,如今的我已经一无所有。
反正也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告别吧。
随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温润的电话。
温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除了我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人。
电话很快接通了,温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担忧,“喂,苏暖,你怎么样了?
我听说了你今天在会所的事。”
我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放心吧。
对了,晚上有空吗?
出来吃顿饭吧。”
温润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道:“好,老地方见。”
晚上,我如约来到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餐馆。
温润已经坐在那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