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滚水。
但我没有流泪,反而笑了。
这伤,如今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穿上最华丽的衣裳,戴上沉甸甸的头饰,站在大厅中央。
林昊煜站在我身旁,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门外。
“请夫人敬酒。”
管家递上一杯酒。
我接过酒杯,微微颤抖。
这是我离开前的最后一场戏。
林昊煜低声道:“看在今天的份上,喝了吧。”
我仰头饮尽,烈酒滚入喉咙,火辣辣地疼。
我眼眶微湿,却不知是酒的刺激,还是告别的不舍。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
我配合着完成所有仪式,甚至面带微笑送新人入洞房。
只有我知道,披风下已经藏好了包袱。
回到房间,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男装换上,又从暗格取出银两和干粮。
最后环顾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我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悄然推门而出。
月色如水,院中寂静无人。
我轻车熟路地避开巡夜的家丁,翻过后院矮墙。
一阵风吹来,墙角的梅花轻轻摇曳,散落几片花瓣在我肩头。
我伸手接住一片,放入怀中。
这是唯一带走的念想。
“阿柔,你在哪儿?”
林昊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我赶紧闪身躲入墙角阴影。
只见林昊煜醉醺醺地走到我院子门前,拍着门:“阿柔,开门。
你别难过,我…我来陪你说说话。”
无人应答后,他摇摇晃晃地离开:“明儿…明儿我再来看你。”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转身融入夜色。
“姑娘,且留步。”
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是芸香。
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袱:“我知道拦不住您,只求您带上这些药,路上保重。”
我点点头,接过包袱。
突然想到什么,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塞给她:“拿好,这是我最后的心意。”
没等芸香说话,我已转身跑向城门方向。
一个月后,林昊煜站在醉月楼二楼,独自望着窗外飘雪,面前的酒已经冷了。
“林兄,何事这般愁苦?”
好友问。
林昊煜摇头:“我的妻子…不见了。”
“哟,听说上月有位闺秀女扮男装来我们这儿学闺房之术呢,”一个妓女笑着插嘴,“说是要讨丈夫欢心,真是个痴情人儿。”
林昊煜的手猛地一抖,酒杯落地碎成千片。
他突然想起那晚林静柔的热情主动,原来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