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擦亮眼睛投个好胎。
]田雨不是来要账的,是来故意恶心我的。
她怎么配来对我的孩子指指点点!
看着她那张扬又肆意的笑,我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扬起手,重重落下。
[啪。]清脆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她的左脸,红了一片。
与之落下的是,扬了一地的欠条碎纸。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我。
双眸通红。
[你怎么敢我!
顾先生不会放过你的。]许是顾昭森平日里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没受到这种委屈,她脸色刷白,声音哽咽。
我轻笑,点点头,口腔里扬起一片腥膻。
[做三就有三的自觉,夹着尾巴做人,滚远点。]说罢,我关上门,努力压制紊乱的情绪。
这具残败的身躯可不能再长结节了。
3我天生不是什么好脾气,从嫁给顾昭森之后,才慢慢有所收敛。
还记得嫁出去那天,朋友打趣:[终于有人能镇住你了。]可是现在,我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几乎是忍着喉咙里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埋下头蜷缩在门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医生说,脑瘤已经压迫了神经,严重影响体内激素水平。
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的情绪会越来越失控,直至死亡。
晚上,顾昭森破天荒回家了。
墙上的钟表响了六下,我在客厅给他熨烫衣服,西装、领带甚至是内裤都被饿叠放的井井有条。
我故作不明,笑着问他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去接他手里的公文包。
顾昭森满眼怒意,鞋都没脱,大步走向我。
[你就是用这只手打她的。]他发狠的捏着我的手,声音笃定。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还装什么!]我鼻尖一酸,他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心冷了一片,还未开口,眼泪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顾昭森微蹙眉头,几乎是下意识松了我的手。
说出的话却无半分怜惜,[你也知道痛?
她半边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宋情,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如果再被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有只要我想,欠条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明明是田雨先来挑衅我,却变成我欺负她。
他只是毫无理由的相信她,宠爱她。
我死咬着唇,僵硬的好像一座雕塑,却还是机械地拉住他的衣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