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方云潇贴着管壁移动。
换岗守卫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他听见蒲甘币与华夏币碰撞的声音——就像白子恒每周五放学后,在校门口买烤肠时,硬币掉进铁盒的脆响。
当第一个守卫弯腰点烟时,方云潇窜出阴影。
手刀劈在后颈的力度经过精确计算,倒下的躯体被轻轻放倒。
监控室红光闪烁。
技术员刚要摸枪,太阳穴就挨了重击。
屏幕上,地下三层走廊里,三十多个铁笼蜷缩着人影。
另一边,某个穿藏蓝色校服的背影正在擦洗地板,校服裤脚卷到脚踝,露出和白子恒一样的晒伤痕迹——那是去年暑假一起去军训基地时,被紫外线晒出的印记。
方云潇盯着那个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珠混着泥污滴落,他想起白子恒收到校服那天,曾认真地问:“舅舅,军人的使命是不是保护所有人?”
此刻他终于明白,有些使命,从看见亲人受苦的那一刻,就已经刻进了骨头。
警报声突然炸响,原来是他力量大增,居然刚才暴怒中捏碎了通讯器。
走廊传来密集脚步声,方云潇反手抽出军刀,刀柄上刻着的,是白子恒高一军训时画的歪扭笑脸。
只是四个回合,就解决了五人。
方云潇心里一惊:“速度确实超出常人一倍,力量也远超常人。”
他夺过霰弹枪轰开安全门。
地下三层铁门轰然洞开时,白子恒正把抹布浸进血水桶。
听见响动抬头,校服领口的孙悟空贴纸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微光。
少年刚回头,“小恒!”
方云潇惊喜喊道,万幸外甥无事。
白子恒扑进怀里的重量让方云潇胸口发紧——这比记忆中十二岁时抱着发烧的姐姐还要轻。
那年姐姐为了他的学费,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替人织毛衣,晕倒在缝纫机前时,整个人像片风干的树叶。
“小恒总说舅舅的军功章能辟邪,所以每天穿着你送的校服上学。”
姐姐的话在耳边响起,方云潇看着少年领口磨破的孙悟空贴纸,突然想起自己入伍前一晚,姐姐把攒了三个月的工资换成军功章样式的项链,挂在他脖子上:“戴上这个,就像姐在你身边。”
此刻走廊尽头传来盾牌撞击声,方云潇将少年推到身后。
方云潇扯下破损的战术背心:“数到二十就往外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