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家当,又挨家挨户跪着借钱,声泪俱下,指天发誓会还钱。
我拿着钱,走了五里路去镇上的医院找赵建华。
却被告知来晚了,他的手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为此自责了两年。
没想到,这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那时候有多撕心裂肺的悔恨,现在看来就有多可笑。
赵建华不屑嗤笑:“那个蠢女人还真的以为我手要断了,却不知道我当天就用拿一千块给茵茵买了条新裙子。”
心脏仿佛被狠狠插了一刀,我仰起头,努力忍住眼泪。
我和赵建华是娃娃亲,两年前拿着定亲信物来找他,那时候他看我的眼里全是温柔和爱意。
他出动提出和我结婚,三转一响,聘礼红裙,全都不少。
可就在结婚当天,他接到什么消息急匆匆离开。
再回来时,脸色格外阴沉,对我也没了好脸色。
不久后我怀孕,求他陪我去镇上的医院检查,他却冷漠至极。
甚至张茵把我推进寒冬腊月的河水里,叫我去死。
我硬生生被冻没了孩子,躺在床上烧了三天三夜。
他也没有半句问候,反而担心张茵在冷风里吹感冒。
再后来,妈妈下地干活时被毒蛇咬中,躺在卫生所昏迷不醒。
我为了给赵建华做手术,欠的钱还没还清,根本借不到替妈妈治病的医药费。
而赵建华举着完好无损的手,说他再也不能工作,也拿不出钱。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得不到治疗,伤口溃烂感染而死。
往事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恍然发觉,原来这段婚姻从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
我咬紧牙关,想离开这里,却被张茵注意到,她立刻露出笑容。
“主任,沈兰来还钱了,还不赶紧请她进来。”
第二章2赵建华和张茵分开,脸上被打扰的不满瞬间变成感激涕零。
“老婆,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就要被逼着上工了。”
“我一个残疾人,怎么干得了重活啊!”
他伸出右手腕,委屈地说疼。
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关心他。
车间主任居高临下打量我,毫不客气的要钱。
“赶紧的,上次说好了两千块一次缴清,否则就得你老公来还了。”
我攥紧了手里的布包,里面每一张毛票都是我卖血流汗挣来的。
赵建华见我没反应,立刻将布包抢过去。
“老婆,你就别心疼了,钱哪有你老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