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常”,随即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愕然。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手中那本摊开的陈旧日记上。
“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都看到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慌乱,“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或许,还有件事,你可能想知道。”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拭掉我脸颊上的泪痕,“我不光早就认识你,而且……喜欢你,也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久得多。”
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帮我把粘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开,“初二那年的奥数竞赛,记得吗?
你考完蹲在走廊角落哭鼻子,因为觉得最后一道大题没思路,肯定完蛋了。”
记忆被唤醒,我不禁被逗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
他也笑了,眼底有释然的光,“我就说你从小就是个小哭包。
当时我就在旁边考场,出来看见的。”
“原来是你!”
我恍然大悟,难怪当时觉得旁边好像有人看着,还以为是自己太丢脸产生的错觉。
心里某个角落彻底塌陷,变得无比柔软。
我无比心安地将头重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敲在我的心上。
“谢安怀。”
“嗯,我在。”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们结婚吧。”
二月的斯里兰卡,阳光正好,海风温柔。
经过我兢兢业业半年的“饲养”,谢安怀总算摆脱了之前那种病态的消瘦,恢复了健康的体格。
他刚从海里游完泳回来,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脖颈滑落,滚过紧实的胸膛,在腰腹整齐的肌肉块上漾开细小的水痕。
“妆化好了吗,我的小弦殿下?”
他凑过来,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阳光的味道。
“别闹!”
我正手忙脚乱地对着镜子补妆,被他这么一打岔,手一抖,右脸颊刚补好的腮红直接晕成了一大片高原红。
“哎呀!”
我两眼一黑,看着镜子里滑稽的自己,简直想把他摁进海水里冷静一下。
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再磨蹭下去,海滩边看日落的最佳观景位肯定没了。
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挥挥手,“你先去占位置!
去晚了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