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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重生:女扮男装,撩遍娱乐圈江随言默小说

良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出来了出来了!要开始了吧?”“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你怎么跑去拍江随?...

主角:江随言默   更新:2025-04-25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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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杀手重生:女扮男装,撩遍娱乐圈江随言默小说》,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出来了出来了!要开始了吧?”“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你怎么跑去拍江随?...

《杀手重生:女扮男装,撩遍娱乐圈江随言默小说》精彩片段


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

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

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

“出来了出来了!要开始了吧?”

“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

“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

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

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

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

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

“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你怎么跑去拍江随?”影像社的社长皱眉。

池夕歪着脑袋甩下一句:“我的相机,我爱拍谁拍谁。”

把江随拍的清清楚楚,回去就有用不完的画画素材啦!

社长:“……”

叛徒!

“哔——”

陆夜安的哨声刺破球场胶着的空气。

他屈指将一枚硬币弹向半空,金属光泽在江随瞳孔里划出银弧,最终落回他掌心。

“猜正反决定发球权。”

“正面。”江随眼力多高,此刻已经瞧出正反。

“不用这么麻烦。”江达用球拍敲着肩膀,不屑轻笑:“让这个花架子先发球吧,可别说我欺负他。”

网球的发球有很多技巧,且一局内都是固定一方发球,到下一局才会轮换,因此发球方更占优势。

若发球方反而输掉了这一局,称为破发。

陆夜安摊开手掌,硬币赫然是正面:“本就是他发,轮不到你让。”

他收起硬币,把一枚黄绿色的网球递给江随。

江随接过时,指腹无意中蹭过陆夜安掌心的枪茧。

男人喉结微动,抬眸瞧了她一眼,略带嫌弃的收手。

江随呵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指腹摁着衣角蹭了蹭,以示回击。

江达听到冷笑,以为冲着自己,抬了抬帽檐,不屑道:“老子就让你尝尝破发的滋味。”

陆夜安长腿迈开,转身走向裁判椅:“节省时间,一盘定胜负。”

通常情况下,网球里先赢4球者胜一局,先赢6局者胜一盘。

若按照寻常男子网球赛的五盘三胜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江随嘴角勾出轻笑:“行,一盘就足够打爆他了。”

江达轻嗤一声,扛着球拍走向球场底线:“不自量力。”

两人隔着球网站好。

场边观众还在热烈讨论。

“你们说谁能赢啊?”

“江达吧,毕竟校队的。”

“我也觉得江达能赢,都没听说过江随玩过网球。”

听着这些讨论,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看向场边少年。

池夕忽然从相机取景框里抬头,大喊一声:“江随加油!打爆那个自大狂!”

江随抬头望向她,忽然勾起唇角,在她的相机镜头留下一抹肆意的笑,引起场边几个女生尖叫。

她将球拍换到左手,又倒回右手,场边懂行的学生倒抽冷气——难道江随还是双持拍选手?

“装模作样。”江达啐了口唾沫。

他记得江随连羽毛球都接不稳,此刻却摆出职业选手的架势,简直荒唐得可笑。

黄绿色小球被抛向湛蓝天幕,江随仰起上半身的动作像张拉满的弓。

“砰!”

破空声骤响。

网球裹挟着螺旋气浪轰向边线,不等江达反应过来,已经在死角炸开一阵刺耳嗡鸣。

江达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看着那颗弹飞出去的球。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

“卧槽,这球速起码有180km/h吧?”

“我嘞个大力出奇迹。”

“切,光有力气有啥用,还得需要技巧吧?”

陆夜安掀起眼皮:“ACE,15-0。”

ACE是网球专业术语,指发球直接得分,且对方连球都没碰到。

江达难以置信。

江随以前接羽毛球都费劲,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的?!

巧合!一定是巧合!

“这球绝对出线了!”江达梗着脖子喊。

金属哨在陆夜安唇边泛着冷光,他指着地上那抹因球速过快而被砸出来的灰印:“眼瞎吗?”

观众席爆发哄笑。

江达咬紧牙关:“再来!刚刚以为出线我才没接!”

苍白的找补,引得江随唇角轻弯。

她懒洋洋的歪头:“那下个球你可要好好接咯。”

第二颗球抛得更高。

“砰!”

拍面接触球的瞬间震出剧烈声响,她腕部突然诡异下压——标准的上旋式发球。

网球带着强烈旋转撞在边角,弹起时却诡异地折向江达右面。

江达疾跑去接。

影像社众人的快门声如盛夏蝉鸣,想拍下他回击时的英姿。

池夕却将长焦镜头当作显微镜,透过取景框捕捉江随耳后发丝被汗浸湿的弧度。

那抹冷色调正随着转身的动作,在橙黄光晕里划出流星尾迹——她似乎根本不打算接江达扣回来的球。

在密集的快门声中,江达奋力挥拍。

小球撞入他的拍网,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最后直接弹出界。

陆夜安目光扫过江随泛红的虎口。

这个发球技巧需要极强的腕部爆发力,江随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旋转。

“30-0。”陆夜安报分声毫无起伏。

观众席爆发欢呼。

“卧槽这侧旋,屌啊!”

“好强的技术力!”

“没想到真有点水平……”

“随哥帅!!!”

如果说第一球江随展示了力量。

那第二球展示的就是绝对的技巧。

江达脸色铁青,徒劳的挥拍击打空气泄愤。

“刚刚那球大意了,再来!”

“行啊。”

第三球再度抛起。

挥拍时,江随运动衫下摆随气浪翻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

陆夜安盯着那道白晃了神,再回神时只听见江达救球无果,在地上狼狈的扑腾声。

“40-0。”

听到陆夜安的报分,观众席一片惊诧。

“江达怎么这么菜啊?”

“是啊,居然还是0,笑死了。”

“下一球本局赛点了,再输他就搞笑了,哈哈。”

“不懂别瞎说,网球小局内0分也正常,或许江随只是发球厉害呢?”

影像社的社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取景框里倒在地上的江达,默默无语。

别说拍胜利英姿了,一球比一球狼狈,没一张照片能看!

江达咬着牙从地上爬起:“刚刚没站稳!再来!”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江随发球水平高超,暗暗后悔不该把发球权让出去。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江达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盯着江随手里那颗球。

他绝不可能一分不赢!

黄绿色的小球在江随指尖转出残影,最后被她高高抛起。

“砰!”

兼具力量与技巧的一球,以诡异的弧度飞来。

严阵以待的江达快速移动到落点前,正手迎前试图将球推回。

可那道黄色弧线却像活蛇般绕过拍面,在边线溅起一阵烟尘。

“第一局结束,江随1-0。”陆夜安吹响唇边金属口哨。

观众席上,掌声如夏日雷雨倾泻而出。

“随哥牛逼!!”

“这发球,江达毫无还手之力啊!”

“江达还是退出校队吧,一局下来没一球能接回去,多丢人啊哈哈。”

江达脸色铁青,抄起空水瓶朝说话那人砸了过去。

“你他妈懂个屁!我不过是没摸清他发球规律!下局我拿球权,看我不削死他!”

他承认江随发球有点水平。

可那又怎样?

下局发球的人是他!


晨光在窗帘缝隙里割出金线,刚睡醒的江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缩在被窝里划开手机。

池夕的对话框疯狂蹦出抖动特效,未读消息堆成小山。

救命!你看到我最新视频了吗!

一晚上一百万点赞!还在涨!

我账号粉丝涨了二十万!

江随眯眼看着屏幕荧光,慢吞吞敲字:挺好

对面秒回三个感叹号。

你要红了啊!!好多经纪公司私信我问你联系方式!你怎么这么淡定?

江随:不然呢?放串鞭炮庆祝?

池夕发来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您这定力当杀手都够格

江随掀开被子,随手把手机揣进睡衣口袋,晃悠到了卫生间洗漱。

薄荷味牙膏在舌尖化开凉意,镜中人领口歪斜露出半截锁骨,发梢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

电动牙刷的嗡鸣声跟消息提示音一块响起。

江随拿起瞥了一眼,是班长发来的。

今天班上组织写生,9点集合,可别忘了

洗漱完,江随随手抓过一件卫衣换上,站在穿衣镜前捋平了头上翘起的一缕呆毛,这才开门出发。

四月风掠过香樟树梢,卷来几片粉白樱花。

校门口大巴引擎轰鸣声里混着女生的尖叫,江随单肩挎着画板刚转过花坛,十几个女生已将她围成半圆。

“江同学,能合影吗?”

“昨天半夜在某音刷到你了!”

“微信二维码能不能扫一下?”

吴明宇阴阳怪气的嗓音刺破晨雾:“现在整容医院技术真厉害。”他故意抬高嗓门,“你们女生就爱看这些硅胶填充的——”

“哎哟,酸味熏得我隐形眼镜都要掉了。”池夕抱着颜料从他身旁掠过:“你才是最该整的那个吧?别顶着这张月球表面污染空气。”

围观同学噗嗤笑成一片。

吴明宇涨红着脸要发作,江随恰好晃到车门前。

少年卫衣拉链松垮挂着,抬手往车上搬画架时露出一截瓷白腰线,瞬间吸走所有视线。

吴明宇咬着牙,嘟囔:“卖弄风骚!”

没人搭理他,全涌过去帮忙搬画架。

大巴很快启动出发,载着油画三班所有同学上路。

微风裹着松香灌进车窗,车里欢声笑语一片,有人打游戏,有人提议唱歌。

江随摸出耳机,望着远处层叠的苍翠山峦晃神。

写生地点在郊区一座不出名的山上。

车子停稳后,大家开始各自支画架,找位置。

江随站在画板前眺望好一会,铅笔在指间转出残影,面前画板上却是火柴人举着ak扫射的涂鸦。

没办法,实在会不了一点。

“江同学遇到瓶颈了?”老师端着保温杯踱过来,枸杞在茶汤里载浮载沉。

“在找灵感。”江随面不改色。

老师也没指望他们一天能完成画作,今天来主要是起形,于是笑着把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江随:“可以观察观察细节。”

江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来随意看了看,瞳孔骤然一缩。

山脚约莫七百米开外的地方,陆夜安窝在草丛里,战术手套正扣住步枪扳机,迷彩服领口别着微型对讲机。

五个同样装束的男人呈楔形队形,逼近山脚某处自建房。

虽然他捂住了脸,但江随还是认出了他们的肩章——烈焰突击队的标志。

“在看什么?”池夕凑过来。

“随便看看。”江随放下望远镜,心里疑窦丛生。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值得烈焰突击队光天化日出手?

莫非……是暗渊?

江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上辈子她虽然引爆了暗渊总部,消灭了暗渊核心力量。

但肯定还有些漏网之鱼仍然逍遥法外。

学校里会出现暗渊的标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思虑的这一小会,枪声忽然炸响。

涉世未深的学生哪能认出枪声,还笑说:“这是哪户人家办喜事,都放鞭炮了。”

江随嘴角一抽,攥着望远镜转身。

“去哪?”池夕问。

“上厕所。”

随口找了个理由,江随很快消失在她们视线。

几乎是一路飞奔来到山脚,江随找了个草丛趴着,架起望远镜。

山上观察距离太远,而且有雾,望远镜看比较模糊。

现在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她能甚至能看清陆夜安额角的汗珠。

腐叶被他的军靴踩碎,陆夜安扯开防弹背心散热,正指挥着队员把一具尸体抬进面包车。

很明显,战斗已经结束,进入了收尾阶段。

一阵风掀起裹尸布,看到尸体脖子上的那处黑色标记,江随眸光微凝。

居然真是暗渊成员……

暗渊这些余孽在繁星大学是想做什么?

贩毒……还是恐袭?

江随摁下担忧,正准备收起望远镜离开,陆夜安忽然在此时转身。

战术目镜反光割开他凌厉的下颌线,瞄准镜红点隔着两百多米山风,精准落在江随眉心。

江随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往旁边一滚。

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让草丛晃动,更加暴露时,陆夜安已经追了过来。

江随拔腿就跑,不忘戴上自己的卫衣的兜帽,挡住这头过于明显的挑染狼尾。

该死……发型太张扬的坏处这就来了。

山风裹着硝烟味钻进鼻腔,江随的卫衣兜帽被树林荆棘勾出毛边。

她跟陆夜安一开始隔着两百米左右的距离,虽然不远,但绝对不近。

可陆夜安速度极快,战术靴碾碎枯枝的脆响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靠近。

“站住!”陆夜安低喝声裹着风声传到耳边。

江随头也不回,到一堵墙前,她蹬着灵活的蹬着墙面腾空跃起,脚踝擦过扑过来的陆夜安指尖。

“老大,东西找到了!”

战术耳机里忽然传来队员声音,陆夜安动作一顿。

迟疑的这半秒,少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指尖还残留着少年脚踝的余温,陆夜安眯起眼睛。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行动现场,莫非是暗渊余孽?

可他怎么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呢……


江随思绪纷乱,最终按开了跑步机——她的习惯就是在运动中冥想。

一个多小时后,她指尖勾着被汗洇湿的运动发带,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面蒙上雾气时,水珠正顺着锁骨上的朱砂痣滚落在地,江随盯着瓷砖上蜷曲的湿发,还是想不出见到施意后该用什么样的开场词。

她深吸一口气,扯下毛巾走出浴室。

手机在茶几上震出蜂鸣,江随用毛巾绞着发尾,瞥见来电显示弹出“宋宛”的备注。

划开接听键的瞬间,冷硬的女声撞碎晨雾:“端午家宴记得过来。”

“我可没心情看猴戏。”江随找出吹风机,嘴角勾着懒散笑意。

听筒里传来指甲敲击桌面的脆响:“参加完家宴,学校附近那所房子就归你。”

“就拿这个诱惑我?不好意思,我已经租好了新房子。”

“租?”宋宛忽然笑出声:“看来还是钱不够啊。”

“又如何?比你那更大更好,城市美景尽收眼底。”

“江随!”宋宛的声线像淬了冰:“玩叛逆有意思吗?还不老实回来,以后可有你苦头吃!”

江随笑的讽刺:“回到你身边才有吃不完的苦。”

吹风机发出嗡鸣的瞬间,江随利落挂断了电话。

……

车子在海城三中门口停下。

付了款下车,江随下意识戴上鸭舌帽,压住了显眼的蓝灰挑染。

放学铃声像被猛然扯断的发条,尖锐地划破天际。

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校门,接孩子的家长翘头往里看,喧嚣声浪瞬间将街道淹没。

江随站在街对面,略带紧张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最终落在一个纤细身影上。

施意一身蓝灰校服,背着黑色双肩包,安静地走在人群边缘,像一株独自盛开在墙角的雏菊。

一阵风掠过,她的齐刘海被吹得翻飞,琥珀色瞳孔在阳光下泛起涟漪,又迅速被垂落的睫毛遮住。

江随没有急着过去打扰,只是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她想先看看施意过着怎样的生活。

公交站台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施意缩在站牌阴影里数硬币。

71路公交喷着黑烟停下时,江随跟着她挤进闷罐般的车厢。

廉价香水混着汗酸味冲得人皱眉,施意抓着吊环随颠簸摇晃,校服袖口在日光下显出毛边的轮廓。

急刹车瞬间,少女整个人倒向后方,江随下意识伸手扶住那她单薄的肩膀。

“当心。”

在施意抬头看过来时,江随猛地别开了脸。

那双眼睛太像记忆里温柔含笑的弧度,连琥珀色的瞳仁都一模一样。

江随喉咙突然发紧,担心泄露情绪,只能紧盯着车窗上斑驳的灰尘痕迹。

她的回避在施意看来有些古怪,疑惑的扫了她一眼,施意低声说了句谢谢,这才重新抓紧横杆。

公交车一路颠簸,在第十站时,施意下了车。

江随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走进一家武馆。

武馆很大,朱漆大门铜环锃亮,门匾上“精武堂”三个字龙飞凤舞。

江随看过资料,知道这武馆是她舅舅沈阔开的。

沈阔中年离异,唯一的女儿沈甜跟着前妻在外地。

武馆的生意似乎不好,里面空荡荡的,没看到有其他学员。

发现江随在门口驻足观察,沈阔眼睛一亮,满脸堆笑迎上来。

“小伙子想学武吗?我们精武堂在海城可是鼎鼎大名!”

檀香混着汗味扑来,江随注意到他目光在自己衣服的名牌标志上黏了半秒。


书房的门在身后合上。

江澈点了根烟往楼下走。

烟雾缭绕中,他眉头始终紧锁,最终还是没忍住,伸腿踢了江达一脚。

“你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江达很委屈:“哥,怎么都出来了还要骂我?”

“连这个都要问,看来你脖子上还真是挂了个夜壶。”

江澈知道他勾搭游意娇的目的是什么。

正因为知道,才更觉得他蠢。

只是刚刚在里面,当着老爷子的面不好骂。

江达屡次被骂,也是一肚子火,刚想发作,却在触及兄长阴鸷眼神时怂成鹌鹑。

江澈指尖戳着他胸口,每一下都像要捅穿肋骨,“再管不住下半身,我就把你那二两肉剁了喂狗。”

说罢,江澈甩头离开。

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

江达猛地扭头,江随正倚着楼梯扶手,眼神是分明的戏谑。

“你他妈笑什么!”江达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暴喝着冲过去,拳头带起劲风砸向那张苍白的脸。

若是以前的江随,的确只有被打的份。

现在的江随可就不一样了。

她顺势侧身,江达的拳头擦着耳廓砸在楼梯扶手上。

“你他妈找死!”江达甩着红肿的手背怒吼,另一只手抄起旁边的花瓶。

江随垂眸瞥见他因愤怒而岔开的双腿,突然想起在缅甸雨林徒手绞杀叛徒的场景。

她借着转身的惯性勾住江达脚踝,手指精准扣住他麻筋。

“砰!”

江达的躯体轰然倒地,手里的花瓶磕在地板,破碎的声响惊飞窗外大片寒鸦。

江达懵逼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直到鼻腔漫开铁锈味才意识到自己流了鼻血。

妈的……江随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柔道讲究借力打力。”江随蹲下身,拍了拍他涨成猪肝色的脸,“不过你这身肉,当沙包都嫌硌得慌。”

“你、你给我等着!”江达连滚带爬往后缩,镶钻袖扣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早晚弄死你……”

“建议你先去医院预约脑科。”江随耸耸肩:“毕竟智障晚期。”

“小随!”

宋宛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江随起身时故意踩住江达手指,在他杀猪般的惨叫中理了理西装下摆。

月光透过窗棂将她影子拉得细长,宛若一块插满玻璃碴的墓碑。

宋宛从楼梯下来,高跟鞋碾过满地狼藉的碎片。

江达狼狈的爬起,满脸不服气的瞪了江随一眼,最后跑开了。

宋宛抚平旗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孔雀石耳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花园里。

月光将两道影子拉成细长的琴弦。

路过锦鲤池时,宋宛突然开口:“那视频应该私下交给我处理。”

“然后呢?”江随踢开脚边石子,“让我装作不知情,继续当绿王八?”

“她绿了你又怎样?你又不是真男人,现在倒好,不仅跟游家的婚事黄了,还没能从老爷子那要到补偿。”

“所以我就得咽下这口苍蝇?”

“商场如战场,要懂得……”

“呵……”江随停下脚步,刘海被夜风掀起一角,漆黑瞳孔里跳动着幽蓝火焰,“你早知道他们搞在一起了,对吧?”

宋宛沉默了。

然而此时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江随忽然笑了。

虽然她不对宋宛抱有什么期待,可宋宛的疯狂还是超乎她想象。

真为以前那个江随感到叹惋……

听到她的笑声,宋宛的蔻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懂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我?”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爸原本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要不是他突然去世,集团本来就是你的。”

宋宛转过身,旗袍被花园伸出来的枝叶勾出一条线头。

她浑然不觉,嘴里念着:“等你拿到集团……”

“然后继续当您的提线木偶?”金属打火机的火苗在江随指尖跳动,“母亲,知道提线戏最忌讳什么吗?”

火苗烧断线头,她叮的一声扣上打火机:“线绷得太紧,木偶会自己剪断的。”

那个任人摆布的江随,早在浴缸里随着安眠药融化了。

宋宛还想说点什么,江随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

“江家那破集团我没兴趣。”

“整天为这点破事争来斗去,你们挺搞笑。”

“就让那糟老头儿把集团给大伯吧。”

“江鹤年不把集团玩破产,我江随两个字倒过来写。”

懒洋洋的语调裹着夜风传到宋宛耳边。

少年双手插兜,单薄的身躯晃荡在月光下,举手投足已不见往日的阴郁,尽是洒脱。


“下辈子再见咯。”

子弹穿透头骨的闷响混着弹壳坠地的叮当,在空旷厂房织成死亡交响乐。

江随飘然落地,吹散枪口青烟。

东侧卷帘门后传来金属拖拽声,似乎是某种重型武器正在组装。

江随眉心微蹙,弓背贴墙游走,一楼的两个看守却在此时跑上楼。

江随抬手就是两枪将其击毙,等再转过身时,那道卷帘门已经拉开,漫着森然寒气的火箭筒扛在岛田岸雄肩上,将她锁定。

岛田岸雄扶了扶鸭舌帽,嘴角划出阴鸷笑意:“小崽子玩够了吗?”

江随蜷起食指蹭过鼻尖:“你想把这栋楼给轰倒?”

岛田岸雄冷笑一声,忽然换上日语:“さようなら(永别了)”

话音未落,江随突然冲向南边窗户。

火箭筒的准星追着她而来,在她纵身跃起的刹那,扳机扣下。

“轰——!”

江随坠向二楼的瞬间,火箭弹气浪从她头顶划过,炮弹冲出窗外,击中百米开外的小屋,瞬间炸开十米长的火瀑,钢筋水泥像被咬碎的巧克力脆皮漫天乱飞。

“我靠。”江随滚进二楼窗户时被热浪掀得一个踉跄,扑了满脸灰尘。

警笛划破天空的啸叫突然从远处传来。

江随微微皱眉,火速站起,甩着掌心伯莱塔再度攀上三楼。

岛田正试图装填第二发炮弹,瞥见她上来,反应极快的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射来的子弹。

咔的一声,江随手中伯莱塔子弹打完,进入空仓挂机状态。

“小崽子枪里没子弹了?”

“那也能弄死你。”江随贴着承重柱疾奔,岛田毫不犹豫掏出腰间手枪。

子弹如流星一样追着江随,在她身后墙面凿出一串火星。

当距离拉到十米,江随甩腕抛出伯莱塔,对方本能抬臂格挡。

金属枪柄撞上他胳膊的瞬间,江随踩着墙砖飞身而起,一记凌空飞蹬正中岛田岸雄胸口。

他如炮弹般倒飞出去,轰然撞在身后承重柱上。

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震落墙灰。

再抬头时,手中那把枪已经被江随摸走,枪口抵着他后脑。

“说说吧,你在繁星大学的任务是什么?”

岛田啐出口血沫,忽然摸向腰间匕首。

“砰!”

江随毫不留情朝他大腿开了一枪,单膝压住他脊背:“我赶时间,只给你三十秒。”

巨痛让岛田表情扭曲,冷汗砸进满地灰尘中。

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的狠戾,他嗓音微微发颤:“是……是为了吴教授,他参与了华国093G核潜艇的设计。”

“你们想从他那窃取到相关情报?”

“对……”

“得手了?”

“是,我们掌握了他的把柄,威胁了他。”

“虽然窃取机密高价贩卖,确实是暗渊会做的事情。”江随忽然踩住他伤口:“但暗渊的核心成员不已经被一锅端了吗?”

岛田这种人在暗渊的级别肯定不高,否则不会成为警方的漏网之鱼。

给他发布任务的一定另有其人。

岛田痛呼一声,疯狂摇头:“不……不清楚,前些日子有个叫zero的人自称首领心腹,启动备用系统找到了我们……”

江随皱起眉头。

有权限启动备用系统,这个zero在暗渊确实有地位。

但为什么她没听过这号人?

“你抓陆夜安做什么?”

“是zero要求的,他让我把陆夜安绑到这,说半小时之后会来带走陆夜安和潜艇设计图纸……”

“你们怎么联系?”

岛田抽搐着摸出手机,屏幕亮起一串号码:“这是加密号码,只能他单向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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